煌煌京洛行

千门俨西汉,万户擅东京。凌云霞上起,鳷鹊月中生。

风尘暮不息,萧筦夜恒鸣。唯当卖药处,不入长安城。

南朝陈清河东武城人,字见赜。好学有清才。梁武帝太清初,射策高第,除邵陵王国左常侍。元帝立,迁彭泽令。入陈,累迁通直散骑侍郎。宣帝太建中卒,年四十九。善五言诗。明人辑有《张散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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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碧初高海气秋,桂轮斜落到江楼。
三更浦上巴歌歇,山影沉沉水不流。
残萼梅酸,新沟水绿,初晴节序暄妍。独立雕阑,谁怜枉度华年。朝朝准拟清明近,料燕翎、须寄银笺。又争知、一字相思,不到吟边。
双蛾不拂青鸾冷,任花阴寂寂,掩户闲眠。屡卜佳期,无凭却恨金钱。何人寄与天涯信,趁东风、急整归船。纵飘零,满院杨花,犹是春前。
芙蓉峰入天,寺与此峰连。
得见是冬月,要来从昔年。
寒潭盛塔影,古木带厨烟。
偶值高僧出,禅床坐默然。

趁秋早。向棚底斜阳,筠篮采到。讶一弯新绿,眉妩斗娇好。

玉人纤手灯前剥,忙煞麻姑爪。倩厨娘、翠釜燖来,再安茶灶。

红焰一炉小。更细著晶盐,料量多少。炙透兰心,休遣绿衣老。

拈来不独酒边宜,也是相思料。看青青、撮向茶瓯更妙。

古甃寒潮百尺清,伪王题品老佗营。
渴来不饮盗泉水,特地翻为达磨名。

晋运厄阳九,戎羯紊天纲。干戈遍九有,膻秽薄三光。

皇舆无返正,志士徒劻勷。饮马荒城滨,衰草何茫茫。

积愤填胸臆,四顾空彷徨。相彼百足虫,至死犹不僵。

谁生此祸阶,无乃谋不臧。五贤佐重耳,一旅兴少康。

运会不我值,玄鬓忽以苍。奋臂弯六钧,既弛不复张。

大厦一以倾,寸木讵能当。嗟嗟绕指柔,难成百鍊刚。

唤晴山鸟滑,辟暑水花明。
蜀隶绵犹重,吴侬葛自轻。
交情潘接魏,师法尹从程。
鹅鸭堪供客,多烦拗项烹。
若到当时上升处,长生何事后无人。
前峰自去种松子,坐见年来取茯神。

游人西去蜀,灞水复东流。宦拙思江总,辞家已白头。

杂莳花木晋昙诜,逗得唐人咏盛开。
幽径千年披一旦,春归重转大林来。

方舟并鹜首飞鹢,深浪破行浅受敌。我发石幢二十强,不鸟翚翚虫趯趯。

十月之朔水归壑,两路沙堆一道激。水激沙过沙激水,下者杯斟上杯幕。

一折为水一折沙,越陌度阡舟所历。陆地行舟古曰奡,非陆非水今始觌。

姚家门头沙横绝,土克水出齿??。舟穷南岸改北岸,中央高沙铺瓴甓。

绕之乃达小登陁,插柳何人示之的。舟舟衔尾弯环前,鲤上龙门额点戚。

前舟得去后舟来,我舟近前舟舟逖。十人推舟一槔簎,簎沙舟登舟陷砾。

六鳌戴舰那可夺,双鲸夹樯不自适。力大负而趋谁呼,一蚁盗之穿难觅。

系绳曳木揠沙入,人试髁没豕涉蹢。舟前人短后人长,两人横槔舟伏擿。

傍舟几人舟一动,舟底沙开珠玓瓅。大珠抛撒如沸泉,细者如烟吹幕。

舟移步步入齐声,放转滩光列缺劈。我坐舟中亦太閒,百变喜艰观以寂。

危滩亲记闽中奔,恶峡空闻巴上击。偶然此作沙中游,饱食安过心莫惄。

凉飙吹人向北行,淠水舟流风惠迪。沙舟不险亦不易,聊判吟成漏三滴。

天台之山四万八千丈,中有飞仙共来往。东方未白天鸡号,扶桑赤日三更上。

山人曾识玉蟾翁,丹砂九返面如童。吹笙醉跨千年鹤,朝上崆峒暮庐霍。

葛洪井西松树老,子晋台下桃花落。日边人寄董师书,别我却入天合居。

麻姑相见已白发,蓬莱弱水人何如。我亦张帆上南斗,餐霞有诀能相授。

青天更约借龙骑,福地应知今虎守。

峨峨天台峰,峰高几千丈。金乌浴海潮,飞出天门唱。

中有绿发翁,神清气豪宕。远继太傅踪,游观赤霞障。

著屐步云衢,鸣珂对天仗。翩然举飞翰,振铎螺川上。

文章若有神,班马不相让。诗兴秋云高,词气春涛壮。

兹辰涉大江,携诗远来访。延坐振文堂,高谈知雅量。

鱼来芹泮看,鹤去梅边放。孤云起东山,式慰群生望。

仙种花移上苑难,紫琼谁复对花弹。
玉魂不返东风老,二十四桥明月寒。

西城一渡是慈航,云水苍凉慧日长。谁话浮生閒到此,我来载酒漫相将。

千翻贝叶僧留偈,一缕炉烟客借香。顶礼空王归未暝,晚风残月照山房。

仙人闻说好楼居,此地梯天尺几余。
小看人间波浪里,不知是水是游鱼。
冷到心灰始沉闲,当眉一下莫生悭。
凡胎热软多淫地,始信修行要雪山。
寤寐前修相感深,一巾衣钵此传心。
叮咛莫问如来界,本体工夫在此寻。

独房莲子没人看,偷折莲时命也?。若有所由来借问,但道偷莲是下官。

七十八年,内空外空。
撒手便行,万古清风。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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