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孚有閒居即事

天气初宜小扇轻,故人不至巷泥深。水村鹭去千畦雨,山郭花开四月阴。

愁里有谁同细酌,老来并欲废清吟。若为共息尘劳意,行遍青原处处岑。

(1268—1350)吉安庐陵人,字桂翁,号桂隐。性颖悟,幼失父。年十二,能文章。成年后以师道自居,教学有法。江南行御史台屡以遗逸荐,皆不报。为文根柢《六经》,躏跞诸子百家,融液今古,四方求文者日至于门。卒私谥文敏。有《桂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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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嗟池上别魂惊,忽报梦中携手行。
此夜独归还乞梦,老人无睡到天明。
洞真善救世,守夜看仙经。俾我外持内,当兹申配庚。
斋心已恬愉,澡身自澄明。沉沉帘帏下,霭霭灯烛清。
四支动有息,一室虚白生。收视忘趋舍,叩齿集神灵。
伊予嗜欲寡,居常痾恙轻。三尸既伏窜,九藏乃和平。
无令耳目胜,则使性命倾。窅然深夜中,若与元气并。
释宗称定慧,儒师著诚明。派分示三教,理诣无二名。
吉祥能止止,委顺则生生。视履苟无咎,天祐期永贞。
应物智不劳,虚中理自冥。岂资金丹术,即此驻颓龄。
紫微新命旧交游,报到商於寂寞州。
天上共分三字贵,山中全减贰车愁。
抛离红药心无恨,弹拂金貂舞不休。
最喜吾家有余庆,凤毛还直凤池头。
燕尾溪流上下分,中馀里许地翻平。
林疏邑屋高低见,水涨航船来往轻。
坡老已仙谁杰作,诗人为县得重评。
唐山见说双溪馆,今见双溪亭又成。

南极无永昼,北方多苦寒。负暄意颇适,容膝居亦安。

啸傲长者辙,崔嵬切云冠。道书异俗味,稚子同大欢。

不觉老将至,安知利害端。

不劳斋戒绝膻荤,闻已潜通妙众门。
此道能明从古少,今朝正要与君论。
十年未免忧茅塞,一诣终期破枣昏。
纵有香醪堪寄远,何如相对倒清樽。

世情何事日羁縻,做个船居任所之。岂是畸孤人共弃,都缘疏拙分相宜。

漏篷不碍当空挂,短棹何妨近岸移。佛法也知无用处,从教日炙与风吹。

长天敛尽落霞红,草屋炊烟野渡东。一带寒沙秋水白,荻花吹老鲤鱼风。

比干剖心死,龙逢丧其元。行谊虽则美,肢体究不完。

而父师孟轲,上书尝责难。获全其首领,沈忧摧肺肝。

女勿学而父,而父徒空言。西方有美女,贞德与罗兰。

湖船来往惯风波,尾后黄旗飞虎图。
一夜王程三百里,枇杷明日进留都。

红娇绿怨,有芳魂一缕,苦萦湘管。歌板酒旗零落尽,忍把瑶筝重按。

旧枕痕干,曲屏尘掩,心事空银汉。彩鸾卷里,问真真可能唤。

休道柳絮羞狂,莲心茹苦,省识情长短。减字偷声寻笛谱,曲曲春风肠断。

红豆啼烟,青笺砑露,心字香难散。三生片石,定应他日相见。

垒柯轮囷态最工,披图谡谡起清风。定知崖畔丛三秀,不在祥符万本中。

博平郡守太丘孙,粉署为郎名蔼蔼。公退闭门为俗氛,其中有草生书带。

矫如冬寒挺孤松,清比秋蟾印溪濑。北都艺苑职校抡,何限贤豪归盻睐。

望重清时久见推,恩深大郡俄超拜。共言才可济时艰,却喜身还随道泰。

南浦离筵芳草边,故人班马垂杨外。杯倾春酿休辞醉,鱼出寒冰兼可脍。

升平海内官府乐,澶漫山东疆域大。南通舟楫控江淮,东望山川连海岱。

赴官谁不羡朱轮,作县人争瞻皂盖。闾阎憔悴今应苏,使君岂弟民所赖。

淮阳卧治还有成,颖川课职当居最。一麾岂足为君淹,钟鼎勋名端可蔡。

万里无家遥作客,两君有约共登台。令从白帝供秋色,笑向黄花入酒杯。

发短不须嫌落帽,兴长偏喜傍多才。任教寒雨催诗急,赋就龙山未拟回。

万法由□只此心,莫随章句自浮沉。才云著力境犹隔,直是忘言悟巳深。

造化元从复处转,端倪须向静中寻。堪怜夜气几希甚,斤斧重重恐未禁。

依然人境绝尘埃,最好扁舟一溯洄。七十二峰青到眼,夕阳红处钓船来。

青冥玉霄顶,静夜无纤埃。
手携赤松子,拂石坐苍苔。
众瓢呼海月,长蜡贯金罍。
挂剑桂树枝,洗手天河洄。
我欲铲崖嶂,涉海登蓬莱。
要观中州碑,鼓枻云涛堆。
风波虽可越,长鲸正崔嵬。

侨寓穷沧海,心栖快阁间。烟云浮四座,几席对千山。

阑槛何由见,神明怅未还。兴崇应有待,高躅付谁攀。

才到松陵即是家,仙翁诗句发天葩。
钝才不及赓余韵,留取时时罩碧纱。

  洵读《易》,至《涣》之六四,曰:“涣其群元吉。”曰:嗟夫,群者,圣人所欲涣以混一天下者也。盖余仲兄名涣,而字公群,则是以圣人之所欲解散涤荡者以自命也,而可乎?他日以告,兄曰:“子可无为我易之?”洵曰:“唯。”既而曰:请以文甫易之,如何?

  且兄尝见夫水之与风乎?油然而行,渊然而留,渟洄汪洋,满而上浮者,是水也。而风实起之。蓬蓬然而发乎太空,不终日而行乎四方,荡乎其无形,飘乎其远来,既往而不知其迹之所存者,是风也。而水实形之。今夫风水之相遭乎大泽之陂也。纡徐逶迤,蜿蜒沦涟,安而相推,怒而相凌,舒而如云,蹙而如鳞,疾而如驰,徐而如缅,揖让旋辟,相顾而不前,其繁如縠,其乱如雾,纷纭郁扰,百里若一。汩乎顺流,至乎沧海之滨,磅礴汹涌,号怒相轧,交横绸缪,放乎空虚,掉乎无垠,横流逆折,濆旋倾侧,宛转胶戾,回者如轮,萦者如带,直者如燧,奔者如焰,跳者如鹭,跃者如鲤,殊状异态,而风水之极观备矣,故曰:“风行水上涣”,此亦天下之至文也。

  然而此二物者,岂有求乎文哉? 无意乎相求。不期而相遭,而文生焉。是其为文也,非水之文也,非风之文也。二物者,非能为文,而不能不为文也。物之相使而文出于其间也。故曰,此天下之至文也。今夫玉非不温然美矣,而不得以为文; 刻缕组绣,非不文矣,而不可论乎自然。故夫天下之无营而文生之者,唯水与风而已。

  昔者君子之处于世,不求有功,不得已而功成,则天下以为贤; 不求有言,不得已而言著,则天下以为口实。呜呼! 此不可与他人道之,唯吾兄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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