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坐

春阳气示胜,重为阴所乘。
涔涔积雨阕,惨惨余寒增。
流云郁不开,烈风尚凭陵。
夜阑闭户牖,青晕生昏烟。
僮仆悉已眠,书几久欹凭。
涉猎阅旧闻,暂使心魂澄。
有如行役归,丘园恍重登。
又如远别离,邂逅逢友朋。
嗟嗟宦游子,何异鱼人罾。
夺其性所乐,强以所不能。
人生本不劳,苦初外物绳。
坐愁清日出,文墨来相仍。
吏徒分四集,仆仆如秋蝇。
烦中剧沸鼎,入骨真可憎。
安得插六翮,适意高习腾。
司马光
  司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年),字君实,号迂叟,陕州夏县(今山西夏县)涑水乡人,《宋史》,《辞海》等明确记载,世称涑水先生。生于河南省信阳市光山县。北宋史学家、文学家。历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卒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主持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为人温良谦恭、刚正不阿,其人格堪称儒学教化下的典范,历来受人景仰。生平著作甚多,主要有史学巨著《资治通鉴》、《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稽古录》、《涑水记闻》、《潜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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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壑迷时代,行歌任死生。红颜意气尽,白璧故交轻。
涧户无人迹,山窗听鸟声。春色缘岩上,寒光入溜平。
雪尽松帷暗,云开石路明。夜伴饥鼯宿,朝随驯雉行。
度溪犹忆处,寻洞不知名。紫书常日阅,丹药几年成。
扣钟鸣天鼓,烧香厌地精。倘遇浮丘鹤,飘飖凌太清。
家山好,好处是秋来。绿橘黄橙随市有,岩花篱菊逐时开。管领付尊罍。
新筑就,别馆共闲台。摇手出离名利窟,掉头摆脱簿书堆。只在念头灰。
小阁枕清流,一霎莲塘雨。风递幽香入槛来,枕簟全无暑。
遐想似花人,阅岁音尘阻。物是人非空断肠,梦入芳洲路。
古木千章荫浅滩,干霄危石噀飞湍。
水晶帘下谁安女,乱掷珍珠落玉盘。
枝头余叶堕声干,天外凄凄雁字寒。
感别却怜双鬓影,竹窗风雨一灯看。
春秋陨石于宋五,分作金焦与星渚。
大圆镜裹八窗开,面面鱼龙听人语。
瀑长一线吹不动,山拥万绮明可数。
嗟哉蓄眼无此奇,欲倒银河卷归去。

往年予□祁山丞,坐上屡闻君姓名。那知流落天一角,一笑共挹湘江清。

地绵赋急员羞具,黄龚遐轨空驰溯。催科抚字两勤劳,古道羡君今独步。

耒阳之水化理濡,耒阳之人何于于。疏梧细柳白日净,唯有声气与君俱。

君今快展摩天翮,会看赤手扶羲御。烟波渺渺正愁予,万里潇湘未归去。

河阳当日桃花红,主人好客樽不空。相逢倘问衡阳簿,为说年来惟悴容。

楞伽山寺郁楼台,湖水临窗天镜开。岩下疏松池上竹,清音日夕静中来。

唐人小印网蛛丝,汉篆阴文古且奇。赖有钱生能识此,免将古谱较参差。

吾郡紫玄洞,程生远游遨。别怀不可写,听我哀弦操。

兹山东南胜,秀色凌空高。细路积霜雪,长林带湍涛。

天雷震汹汹,飞瀑鸣滔滔。文豹昼深伏,穷猿夜嗷嘈。

行行发犹咏,陟险无乃劳。昔绕洞空脚,天风入衣袍。

王乔不可见,使我心忉忉。余本尚疏放,夙志思林皋。

何当绝埃壒,高举乘鲸鳌。颉颃飞霞佩,不必烦圭刀。

野花青青半顷畴,蝶蜂何故傍人游。元都净尽千年恨,老圃清香一味秋。

嫩叶安排青玉案,新茎抽出白芽筹。咬根惟愿汝知味,百事如今愧未酬。

羌笛惯飞边柳叶,霜笳能说落星心。四更虎气出城角,风色怒来声满林。

诏出金钱送酒垆,绮楼胜会集文儒。江头鱼藻胜开宴,苑外莺花又赐酺。

赵女酒翻歌扇湿,燕姬香袭舞裙纡。绣筵莫道知音少,司马能琴绝代无。

何处寻真觅岛洲,崆峒景物似罗浮。霞流玉乳岩多丽,风捲晴岚石更幽。

九转鼎留经岁月,三花树老度春秋。片云屯盖祥光映,列宿遥临瑞气收。

选胜登高还蹑屐,冲寒归路索重裘。公馀偶尔乘佳兴,岂是当年秉烛游。

五鹿春沙,百花晴槛,计程犹是,帝京三辅。嫩柳鞭丝,斜阳帽影,碧草依然南浦。

且莫匆匆别,试同寻上元游侣。香车宝马,暗尘明月,尽堪君住。

况有盈尊清醑。便醉拥红妆,听歌金缕。良会无多,酒人能几,忍使骊驹催去。

卧阁漳河畔,正绿水芙蓉深处。从今两地,相思千里,梦魂辛苦。

谢傅风流未易逢,聚仙台上昔追踪。于今泰岱归青眼,问俗应登日观峰。

巫山高,夹青天。一叶扁舟通石罅,数行客泪落哀猿。

蜿蜒绵亘百馀里,瑶姬封此知何年。朝云暮雨相往旋,朝朝暮暮阳台前。

楚王何事来入梦,词客因之空浪传。巫山之灵尚未泯,至今云雨已渺然。

峡中流水向东去,猿声夜夜闻江边。

京邑延佳赏,良宵话异乡。绣衣明画阁,皂盖拥宫墙。

露落天阶白,人归月下香。紫骝行步滑,无假玉鞭长。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腊日常年暖尚遥,今年腊日冻全消。

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

纵酒欲谋良夜醉,还家初散紫宸朝。

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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