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吕敬夫移居五首 其二

詹尹何劳更决疑,衡门之下可栖迟。竹从少傅韦家觅,树向果园坊里移。

翡翠小堂巢窄窄,鸥鶄近渚槛垂垂。主人一任悬徐榻,更拟风流醉习池。

(1305—1364)元昆山人,字羲仲,号东郭生,又号野翁。少从卫培学,工诗,尤精于《易》。以豪杰自负。尝献策张士诚,不用,归耕娄上。老得训导官,与时忤,偃蹇以终。有《雪履斋笔记》、《林外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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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低未央,莲阙迥苍苍。叠鼓催残月,疏钟迎早霜。
关防浮瑞气,宫馆耀神光。再拜为君寿,南山高且长。
西陆行终令,东篱始再阳。
绿英初濯露,金蕊半含霜。
自有兼材用,那同众草芳。
献酬樽俎外,宁有惧豺狼。

杜鹃花上杜鹃啼,自有归心似见机。人各有求难意合,何须勤苦劝人归。

敝貂冲寒马声湿,余杭门外送归客。
去年曾送六朱幡,今年又送四千石。
更有三令相后先,采不盈筐去如织。
蒙蒙风雪人气薄,漠漠烟尘剑花蚀。
独立长空倚天壁,几度乞归归未得。
贰卿荦荦天与姿,不肯随俗相脂韦。
声名早落虞舜聪,霞裾云佩明春晖。
虞舜已死不复返,云埋苍梧天地悲。
万物兴歇各有期,人生出处宁无时。
揽裾结佩下霄汉,苟得吾志官无卑。
史臣昨侍玉皇案,爱民一语何孜孜。
原公领此深长思,民力竭矣谁其知。
更须同志共此事,则公且去吾亦归。

今时何时我非我,中夜起坐心旁皇。风声水声乌乌武,日出月出团团黄。

层阴压屋天四盖,寒云入户山两当。回头下视九州窄,高飞黄鹄今何方?

桃叶舟回,枫林客去,西渚波千叠。
见十里横塘,几阵凉飔,独上小楼,柔肠断绝。
春信莺花,秋期河汉,总是愁时节。
怅碧海青天,夜色苍凉,归去明月。
凄凄切切。
相思苦梦雨何曾歇。
恁不似当年,绛唇含笑,而今剩有啼痕泪颊。
洛浦川长,青溪路断,晓露风灯灭。
但寄语还淹,有个人儿,莫便轻别。

石腹空而罅。斗巑岏、斜欹压笋,龙孙几鲊。屋后松杉都作势,黛色涛声喷射。

且与客、提壶其下。慷慨摄衣升上坐,夜苍茫、说剑空堂怕。

衣露肘,诗瓢挂。

忠襄碧血高原洒。誓三光、骑箕裹革,丹青图画。抵几奋髯谈往事,恨杀乾坤铜马。

将如此、金瓯碎打。且向蔡经家烂醉,只今宵、背痒谁搔者。

天可幕,地为藉。

我本世味薄,寸田足自营。年来荆棘尽,稍有梨枣萌。

但恐骨相凡,未敢希长生。陈留达人后,未龀犀角盈。

旧游记三山,幽梦彻九清。尔来三十年,但觉膏粱腥。

幽寻饭绿髓,默卧诵黄庭。顾我尘土中,深慰夙心倾。

仙人吴门卒,解后烦寄声。相期朝金阙,鹤驭何时征。

记得相逢十载前,我时白发子青年。却怜后事翻多恨,寒月凄风倍黯然。

传业县知臭味同,许时踪迹马牛风。
莫夸今夕为何夕,不见吾翁对若翁。
道旧几惊心欲折,问年俱恨鬓成蓬。
只应饱学非同调,满箧新诗字字工。
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门前骢马权奇种,台上慈乌反哺心。
花岛屐,柳骢尊。好将长健傲长贫。诸孙认取翁翁意,插架诗书不负人。

春事到三月,好景易匆匆。时序推迁如此,安得巧从容。

莫怨驹光难驻,且看双鬟似旧,明岁再相逢。别有恋人处,芳草缀残红。

步苔径,来杏苑,觅吟踪。惜花蝴蝶,犹自飞向绿荫中。

知是韶华将尽,只合携壶追赏,痛饮醉东风。愿彼有情者,移受酒泉封。

天山巨网,尽牢笼、多少中原人物。赵际燕陲,空老却、千仞岩岩苍壁。

古柏萧森,高松偃蹇,不管飞冰雪。慕膻群蚁,问君谁是豪杰。

重念禹迹茫茫,兔狐荆棘,感慨悲歌发。累世兴亡何足道,等是轰蚊飞灭。

湖海襟怀,风云壮志,莫遣生华发。中天佳气,会须重见明月。

客舍如僧舍,秋风几席清。
竹孙仍带箨,鸠妇已呼晴。
年老心情减,官卑去就轻。
京师名籍甚,郑子岂其卿。

携愁带病强吟哦,自恨红颜薄命多。一夜诗成无数泪,从今休想对君歌。

土花绣涩血痕碧,中有英雄古魂魄。白日青天拔鞘看,毛发阴森起离席。

昔时成此百炼钢,撼摇星斗批风霜。蛟螭胆落匿踪迹,鸊鹈膏淬生辉光。

年湮代远连环坏,石上重磨锋尚快。世无薛烛双明瞳,又无郭振诗豪雄。

剑乎剑乎汝不自言可以托生死,安知人不视作钝铁与顽铜。

报恩报仇随人意,何如去化延平龙。神龙首尾不可测,汝独胡为久在尘埃中。

五仙门外海连天,色烂牟尼石一拳。万里风烟藏佛骨,六时梵呗到楼船。

半空尚挟鱼龙气,照夜常疑日月悬。食采元臣肃遗像,禺山俎豆自年年。

一官遥郡乞身回,旧业南湖只钓台。今日湖滨黯风雪,岂堪还见白鸥来。

麓山泉水在山清,海岳归来许濯缨。古寺重寻留墨处,老僧犹识诵诗声。

青云过眼如春梦,旧雨联床望再生。除却凌烟诸叟外,登科一一是闲名。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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