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郑有道喜王季野府判南归二首 其二

海榴花放客南归,乔木参云总十围。绿蚁奉亲浮腊味,黄羊充馔割秋肥。

恩承闽国荣三釜,心切滦都望六飞。锦里他年须报政,中天风露湿朝衣。

陈基
陈基(1314-1370),字敬初,台州临海(今属浙江)人,寓居吴中凤凰山河阳里(今属张家港市)。元末江南著名文人,受业于当时著名学者黄溍。元末大乱,群雄纷起,割据于吴地的张士诚闻其名,召为江浙右司员外郎,参其军事,张士诚称王,授内史之职,后迁学士院学士。军旅倥偬,飞书走檄多出其手。朱元璋平吴,爱其才,召之参与《元史》的纂修工作,书成后赐金而还,卒于常熟河阳里寓所。陈基能文善书,写的诗也有不少是反映张士诚起义军生活。明史有传。著有《夷白斋稿》35卷,内诗1卷,文24卷,又外集诗、文各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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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英特士,往往沈下僚。
念君鸾鹄姿,俛首栖蓬蒿。
霜气歛陂泽,伊流才半篙。
舟行何以尉,酌酒诵离骚。

薄雾生寒水,寥寥舣画船。人伤千里别,桂吐十分圆。

把酒非前夕,追欢忆去年。南楼足佳兴,好在谢林川。

日晏坐中园,清襟注迥轩。
轻飚逢叶动,小雨得荷喧。
宝璋华芾庆祥罴,又是当年应梦时。
煜煜金芝生五岳,煌煌珠树出三危。
赋成鹦鹉凌云笔,诗到{左马右回}鱼在野思。
时论同归家最近,新秋腾上未为迟。
芳年正是香英嫩。天与娇波长入鬓。蕊珠宫里旧承恩,夜拂银屏朝把镜。
云情去住终难信。花意有无休更问。醉中同尽一杯欢,归后各成孤枕恨。
悬岩小阁碧梧桐,似有人声在半空。
百叩铜环浑不应,松花满地午荫浓。

边柳。边柳。生在云西不久。清明才见依依。八月枝条尽飞。飞尽。

飞尽。未报闺人霜信。

欲验藏钱用水浇,挖开钱谷地无毛。首揰片旗红的的,乡人一一去挑包。

萧散林下风,霜毛极清润。为问载高轩,何如弄闲影。

梅传春信菊延秋,万壑千岩引胜游。
明月半船招贺监,清风满袖挹浮丘。
意间自得琴书乐,身隐犹怀畎亩忧。
但得八荒皆寿域,饭疏饮水亦何求。

洪洞山前振鼙鼓,东家被杀西家虏。崔郎逃兵山更深,手引诸儿背驮母。

须臾兵急行恐迟,月昏霜滑山崄巇。大儿牵衣小儿哭,心在护母宁恋儿。

仓皇弃儿巅岩里,永割慈情知必死。明朝邻里忽抱还,全家相看尽惊喜。

我知此事由衷情,不有神护安能生。儿今拜父孙拜母,一家团栾居乐土。

春来日日醉琼螺,嗟叹流光去掷梭。过雨落花三月暮,东风啼鸟五更多。

文章官样千机锦,落魄仙人一足靴。世态升平应有象,小儿争戏午桥坡。

迢迢古道客栖栖,风卷黄沙落日低。岂是此身同代马,年年只向北风嘶。

决破浮生莫浪愁,只劳梦寐到扬州。穷通有数皆生定,得丧无凭勿枉求。

击节狂歌先乐句,衔杯遣兴肯干休。颜渊不有千金富,真乐何惭万户侯。

书阁残吟掩楮帷,黑甜酣致兆多奇。烟光染罽迷庄蝶,春思因风达谢池。

缥缈柔香偏淡处,悠扬嫩翠正深时。家儿且莫䰙茶臼,待得醒来定有诗。

笑予何事日栖迟,不读离骚便赋诗。
几度寻筇欲问酒,蒲香隔院竟招谁。

临流坐石浴鸱夷,隔岸何人唱竹枝。我是罗浮山上月,随君直到魏公祠。

浪迹烟霞,有酒千钟,有书五车。任从来萧散,闲心似水,何堪妩媚,笑面如花。濯发沧浪,放歌江海,肯被红尘半点遮。谁知道,抱无名钜璞,重价难赊。
嘻嗟。大泽龙蛇。且蟠屈、深潜得计些。看淋漓醉墨,神情自足,摩挲雄剑,肝胆无邪。渭水烟蓑,营丘绣衮,出处何尝有异耶。今何在,但素蟾东出,红日西斜。

重来正与夏相期,地僻衙荒暑不知。为筑崇祠翻祀典,欲增私乘采风诗。

方忻事简同山县,渐觉时艰遍海湄。咫尺传闻侔目击,伤心人谱断肠词。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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