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举博士书来言其老健能夜书小字仍饮量不减喜而赋此诗录上

一秋两得平安报,读罢寒暄喜不胜。花底振衣清似鹤,灯前书字小如蝇。

蜕仙道骨无人识,博士官衔自此升。江上莼鲈好时节,岂无清梦到吴兴。

元芜城人,字原常,一字元章,又字礼执。好读书,工诗。奉母居市廛,植竹庭院间,扁其燕息之所曰居竹轩。晚遭乱,避地吴中。卒年七十余。有《居竹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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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入山门,仙家鸟径分。渔樵不到处,麋鹿自成群。
石面迸出水,松头穿破云。道人星月下,相次礼茅君。
风雨满苹洲。绣阁银屏一夜秋。当日袜尘何处去,溪楼。怎对烟波不泪流。
天际目何舟。浪卷涛翻一叶浮。也似我侬魂不定,悠悠。宋玉方悲庾信愁。
野色晴宜上阁看,树阴遥映御沟寒。
豪家旧宅无人住,空见朱门锁牡丹。
紫菊红萸开犯早。独占秋光老。酝造一般清,比著芝兰,犹自争多少。
霜刀翦叶呈纤巧。手捻迎人笑。云鬓一枝斜,小阁幽窗,是处都香了。
柳亭门户劣三间,诗伯封疆自一寰。
批判秋风勾夜月,抨弹淮水荐钟山。
李密被诛犹不负,文皇顾命更何疑。
岂将当日奔亡后,比得他年富贵时。
未出为远志,出则为小草。
请看耆阇窟,几年黄面老。
一年田地熟,赋外乐天真,
便不打鼓笛,也是太平人。

绿盖亭亭月色深,草堂留榻玉河沉。炉传丹鼎知文武,经授青囊破古今。

萍水看君多旧梦,金篦刮目是神针。炎州自古钟瑶草,莫动匡庐夜雨心。

一片轻浮水面匀,双睛炯炯朗如银。非同比目难分舍,犹剩鹣鹣一对鳞。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
展转不能寐,披衣起彷徨。
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
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
天汉回西流,三五正纵横。
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
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
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
向风长叹息,断绝我中肠。

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
惜我时不遇,适与飘风会。
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
吴会非吾乡,安能久留滞。
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

诗人不是欠生涯,野性从前嫩在家。
冷眼春来元有分,看山看雪看梅花。
不甘摇尾乞人怜,视死如归气浩然。
千古六经俱扫地,独公一柱肯擎天。
乾坤万劫英雄尽,文节双高日月悬。
惆怅老身空有泪,玉亭无路荐寒泉。
古凿岩居人,一廛称有产。
虽沾巾覆形,不及贵门犬。
驱牛耕白石,课女经黄茧。
岁暮霜霰浓,画楼人饱暖。

问讯江干白足僧,妙龄传得祖师灯。苦吟竹里肩山耸,晏坐萝间性海澄。

染翰勇磨千锭墨,看云閒拄一枝藤。黄尘笑我劳行役,拟借清凉散郁蒸。

雨过芳郊景色幽,斜阳淡淡断虹留。村边绿树浓如画,云外孤峰翠欲流。

一径残烟迷蜡屐,半篙新涨放渔舟。几回凭眺情无限,又听林间唤妇鸠。

水村野渡,见白鸥眠冷。茅屋无人掩苔径。共争棋赌酒,听雨烧灯,当年事、历历欢游重省。

山翁锄菜了,何处行吟,不管渔郎棹孤艇。扉唤小童开,借枕藤窗,才午梦、乱禽啼醒。

为留客、消闲有梅花,任一抹斜阳,树头催暝。

新绿飘烟约画叉。一丝凉雨冷苕华。浅芜幽暗隔窗纱。

湘梦惊抛兰信袁,絮痕影挂柳风斜。双鱼依旧渺天涯。

守贞得道岂腾空,娘子军来竟死忠。雷甲木兰违膝下,星辰苏蕙了胸中。

妖氛匝地屯黄雾,雌霓经天变白虹。已奉瑶池金母敕,迎归笙鹤易迁宫。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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