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户野鹤卷子

肯著边尘浣缟衣,当时城郭是耶非。自离碧海三山去,直过青城万里飞。

老去扬州空逸兴,何人沙苑脱危机。丈夫功在麒麟阁,莫说仙家有令威。

元芜城人,字原常,一字元章,又字礼执。好读书,工诗。奉母居市廛,植竹庭院间,扁其燕息之所曰居竹轩。晚遭乱,避地吴中。卒年七十余。有《居竹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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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何范尽诗家,未解当年重物华。
远把龙山千里雪,将来拟并洛阳花。

沈约怜何逊,延年毁谢庄。
清新俱有得,名誉底相伤。

雾夕咏芙蕖,何郎得意初。
此时谁最赏,沈范两尚书。

竹房遥闭上方幽,苔径苍苍访昔游。内史旧山空日暮,
南朝古木向人秋。天香月色旧僧室,叶落猿啼傍客舟。
此去播迁明主意,白云何事欲相留。
烟霞接杳冥,旅泊寄回汀。夜雨雷电歇,春江蛟蜃腥。
城侵潮影白,峤截鸟行青。遍欲探泉石,南须过洞庭。
浅约鸦黄,轻匀螺黛,故教取次梳妆。减轻琶面,新样小鸾凰。每为花娇玉嫩,容对客、斜倚银床。春来病,兰薰半歇,一管舞衣裳。
悲凉。人事改,三春秾艳,一夜繁霜。似人归洛浦,云散高唐。痛念你、平生分际,辜负我、临老风光。罗裙在,凭谁为我,求取返魂香。
每逢佳处见新诗,语妙春红绕万枝。
我亦欲寻潮揭去,拟求握手话风期。
荒村处处闻流水,草阁时时自掩扉。
庭树叶深沙鸟宿,野藤花退蜜蜂希只将书卷消长夏,更倚
渔舟送落晖。
天意未教戎马息,老夫漂泊敢言归。

祝家园里一株梅,旧是三郎手自栽。今岁寒花开欲尽,三郎何处不归来。

一幅云蓝一叶舟,隔江山色镜中收。夕阳芳草满汀洲。客里莺花繁似锦,春来情思腻于油。兰桡扶梦驻东流。

江海阅万流,人物渺然叹。夏虫苦拘墟,乌睹大庭馆。

卓哉非园翁,放怀无畔岸。忘机驯海鸥,大信扫约券。

交游道虽广,淄渑微可辨。晚与诸老翁,世外结婉娈。

刻意营小园,日涉未曾厌。有客洗尊罍,独来数花片。

书画夙所耽,黄金易珍玩。寓物不留物,只供一笑粲。

出门乘小车,迎绕多鹄面。破囊为布施,行意非强善。

识翁二十年,无改若初见。珍果必母遗,回念脸辄泫。

去年寒食节,我归指江汉。还分陈家紫,与充先垄荐。

今翁届七十,康强喜加饭。虽缺陶翟欢,犹幸坡颍健。

闻作名山游,一洗尘网绊。陈诗尽实录,聊补先生传。

坐久香销篆,更长烛屡花。
一轮观浴兔,两部听鸣蛙。

巉岩鬼凿工,巀嶪怪石走。洼窈积轻烟,千秋藏虬蚪。

瀰濛摇春波,飘忽变苍狗。少进天末墟,复经土囊口。

仙人睡正酣,冉冉穿窗牖。竹簟生微寒,披衣起抖擞。

顾谓长须奴,鸡骨曾占不。酿泉流未枯,丰乐烟已久。

万古天地心,兹事良不偶。复恐虹霓合,临风频搔首。

物灵不自显,凤兮在山楸。文章日益著,律吕音相求。

山川何岧峣,摇落关河秋。征雁度空碧,乌鸟集林丘。

仲尼久已往,郊薮谁能留。行看太平日,君臣协成周。

瑞世当一见,孤鸣扬九州。

白发千梳昼景暄,乌瓶一啜夜窗寒。庙堂勤苦茅斋静,不见人心是两般。

偶来殊恨酒尊空,只有青山对秃翁。
细把故人诗卷读,却疑谈笑在闽中。
忆昔观灯夜,维舟天汉湾。
千官环凤辇,万炬转鳌山。
异县方营窟,佳辰独掩关。
悲凉追往事,华发坐来斑。

百花时节燕莺忙,昼日如年懒课香。午枕梦回人悄悄,一声啼鸟傍斜阳。

毖彼百泉流,洋洋入淇沚。风动碧波纹,荷花香出水。

达士弦性直,佞人胶辞柔。
靳尚一言巧,灵均千古愁。
孤蟾魄长在,寒云恨难收。
空使湘江水,至今无濁流。
青青郁郁影疏疏,碧嶂移根到我居。
为爱绿阴时遗扫,恐伤新笋不教锄。
勾牵好鸟啼幽槛,摇摆清风上碧虚。
栽得此群右有幸,入他仙客咏吟余。

  植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

  仆少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大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鶱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于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钟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流通,至于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

  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訾五霸于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同乐,而墨翟有非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而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于名山,将以传之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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