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曲描写小城镇中的闲居生活,发出了岁月流逝,年华易老的感慨;末两句更是表达了功业未成的懊恼与愤懑。全曲化用前人诗句,对仗工整,语言精巧流畅。
“有待江山信美,无情岁月相催”,开首两句由杜甫《后游》中的“江山如有待,花柳更无私”化来,这一句运用了拟人的手法,写江山仿佛有情,期待着自己的美丽能够为人所赏识,“有待”二字,将江山自然赋予了顾盼神飞的灵动之色,使读者忍不住升腾起一股对自然的怜爱之情。但无奈的是,江山虽然多请,岁月却摧残人老,“无情”二字,语虽平常,却已将作者的悲凉之情、不平之意倾泻殆尽。
“东里来,西邻醉,听渔樵讲些兴废”,这三句是对上句“无情岁月”的阐发,也即作者这些年如何打发年复一年的无情岁月。“东里来”“西邻醉”两句采用了互文手法,上下相互映衬补充,写作者同左邻右舍的交往,大家推杯换盏,醉后胡乱谈一通古今,“听渔樵讲些兴废”,日子便也一天天这么过去了。其实,“听渔樵讲些兴废”是元代散句中常见之句,意谓朝代的兴废、帝王的更替,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只是过眼云烟,不过能给渔樵屠夫增加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如此一来,这首小令便由作者对自我身世的感慨扩大到了历史兴亡的思索上,可谓引人深思。
结尾二句,是作者对自己不平之气的抒发。“依旧”一句,得自马致远《金字经》中“困杀中原一布衣”的诗句,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苦闷心情:作者潦倒半生,如今年华老去,却仍然一事无成,仍旧是区区一介布衣,这如何能不令人伤悲。
作者难以抑制自己的悲愤心情,故而说出了“更休想麒麟画里”这样的激愤之语。“休想麒麟阁”,似乎表示作者已经对仕途官场绝望,但其实,任昱并非不想如历史上那些贤臣名将那样建立青史留名的功业,只不过生于乱世,受条件限制不能如愿罢了。这一点,也可以说是元代知识分子共同的悲剧。
任昱,字则明,四明(今浙江宁波市)人。与张可久、曹明善为同时代人,少时好狎游,一生不仕。所作散曲小令在歌妓中传唱广泛。其作品《闲居》有“结庐移石动云根,不受红尘”、《隐居》有“不顺俗,不妄图,清高风度”等句,知其为足迹往来于苏、杭的一位“布衣”。
宋氏远家左,豺狼满中州。阳君守滑台,终古垂英猷。
数仞城既毁,万夫心莫留。跳身入飞镞,免胄临霜矛。
毕命在旗下,僵尸横道周。义风激河汴,壮气沦山丘。
嗟尔抱忠烈,古来谁与俦。就烹感汉使,握节悲阳秋。
颜子缀清藻,铿然如素璆。徘徊望故垒,尚想精魂游。
人寿谁百年,百年一弹指。颜夭而蹠寿,至人不歧视。
促算垂千秋,修龄实短晷。哭君复慰君,痛定而悟始。
再阅数十霜,官秩可迁累。落落无脂韦,十年或不徒。
胸怀不能行,耄期亦徒尔。著书已数尺,可以寿弈祀。
闻君易篑时,神明澈秋水。悠然去来间,全归斯已矣。
乡闾太息声,士林流涕诔。异口而同情,贤愚竟一轨。
令名即寿考,曰终不曰死。秦失有三号,此告茗柯子。
昔有两间屋,晨昕西夕照。长夏苦炎威,炊烟杂茶灶。
我依二母居,一经课后效。床前书几陈,蛟蚋常缭绕。
摊书纺车旁,形影互相吊。庭闱乐复乐,宽窄那计较。
即今扩新居,高爽向南曜。虽殊广厦观,幸免偪仄诮。
是处可延伫,堂随所到。谁云热难避,废书日坐啸。
古贤容膝安,努力事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