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厓山

惆怅南浮日,乾坤却浪然。江湖无死所,陵庙有生年。

转战功何在,濒危志益坚。悠悠千载恨,杜宇泣荒烟。

何士域(一五八四—一六四二),字文起,号耿庵。新会人。熊祥长子。明熹宗天启元年(一六二一)贡生,官湖广新宁知县。年五十八卒。有《珠树堂遗稿》、《烟霞清史》。清顾嗣协《冈洲遗稿》卷六、道光《新会县志》卷九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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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鬼啸篁竹,玉帐夜分弓。少年荆楚剑客,突骑锦襜红。千里风飞雷厉,四棱星流彗扫,萧斧剉春葱。谈笑青油幕,日奏捷书同。
诗书帅,黄阁老,黑头公。家传鸿宝秘略,小试不言功。闻道玺书频下,看即沙堤归去,帷幄且从容。君王自神武,一举朔庭空。
泉出灵沙气可蒸,涤除那复数水清。
九阳晞发尘缨净,七日炼形仟羽轻。
暖沃丹田晞进火,阴消神谷助长生。
云龙傥借凌空便,径谒南台季伟兄。

我生无它长,所得静而简。出仕三十年,不殖一金产。

四方到为家,所向不容拣。南游极巨海,西戍掠危栈。

为州亦何好,且复占仕版。俸不给淖糜,况敢事酒盏。

晨兴坐堂上,符檄高?嵼。藏书三万轴,一字不到眼。

胸中积磊块,叹息谁为铲。浮生固如此,正可付一莞。

  惠州市井寥落,然犹日杀一羊,不敢与仕者争。买时,嘱屠者买其脊骨耳。骨间亦有微肉,熟煮热漉出。不乘热出,则抱水不干。渍酒中,点薄盐炙微燋食之。终日抉剔,得铢两于肯綮之间,意甚喜之,如食蟹螯。率数日辄一食,甚觉有补。子由三年食堂庖,所食刍豢,没齿而不得骨,岂复知此味乎?戏书此纸遗之,虽戏语,实可施用也。然此说行,则众狗不悦矣。

半脱莲房露压攲,绿荷深处有游龟。只应翡翠兰苕上,独见玄夫曝日时。

一夜红都瘦。恰清和、街南百戏,分棚错绣。争占晴坡施幔幄,似水画帘痕皱。

莺语剪、争芜浓昼。老大逢场聊逐队,也婆娑、锦瑟钿车后。

向酒媪,且赊酒。

曲终杂爨喧豗奏。有侲童、交竽缘橦,巧将身漏。据地帖腰连琐裤,踢堶弄丸都有。

银海眩、铜峰欲覆。万事总然儿戏耳,枣梨争、也算蛟龙斗。

姑一笑,华阴叟。

绳穿忆得去年事,惭愧高楼听落湍。红烛犹嫌寒话短,竹鸡亦道路行难。

相看白鬓经三世,耐得青松此两山。感慨便成孤负却,铜丸钱汁是常餐。

再到钱塘眼暂清,骑驴看月又南行。
可怜一片西湖水,不得垂纶老此生。
聚远最高亭,登临喜倍增。
贪陪青眼客,不见白头僧。
闭户三十载,压云千万层。
龙珠弹落处,一点白莲灯。

崦嵫下西日,翳翳风景昏。虎豹扼九关,广利那复闻。

重华不可晤,圣智乃沈沦。鸱鸢日连类,鹓雏遁其群。

矢言引高步,行止遵时屯。

二月春光泼眼深,携樽宴客小亭东。
酒当半醉半醒处,春在轻寒轻暖中。
拂槛柳添吟鬓绿,压阑花妒舞衣红。
晚来听唱梁州曲,声绕吴姬扇底风。

人间蕞尔东南陬,金陵李家无远谋。词华欲继后庭曲,不见东风空上楼。

当时百事尚纤丽,况在画工专末技。洪河乔岳昧平生,曲阑幽槛穷清致。

石头城下无重关,甲马营中有佳气。九天飞坠曹将军,尽卷版图充上计。

小儿造化吁可怜,乾坤又到宣和年。君王摇毫自涂抹,片纸落世人争传。

坐看南北又分裂,遂使两家同一天。偶从断缣阅小景,慨念兴亡岂天定。

而今荡荡混一图,但少侬归理钓艇。

宇法微芒久失真,时闻鼎帖尚精神。小诗试向铃斋乞,近舍远求公勿嗔。

苏老行诸郡,多为洒落游。静心山共止,动意水俱流。

赴社呼陶令,翻经约谢侯。高风谁复记,明月上西楼。

千家烟火接城闉,一角邮亭倚水滨。西去入吴东入越,岸旁多半唤船人。

江南好,六曲画屏开。真个有情怜宋玉,未应轻折在章台。

幽径少人来。

灯儿下,媚绝粉香腮。无语但垂双舞袖,背人偷换合欢鞋。

长夜费安排。

探枝春色墙头朵,阑入风光竹外梢。

文词湖湘南,实始侯讲画。距今二千年,士类昧程尺。

六经诵未完,妄念科名弋。语以论孟义,理解半捍格。

安得乞侯灵,蓬心一洗易。再拜为荐馨,群言丐沥液。

布裘藜杖鹿胎冠,散率身如不在官。
昼枕静欹无远梦,秋窗闲坐有微寒。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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