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同沈绎堂罗振彝王仲昭吴志伊陈椒峰登善果寺毗卢阁

苍凉霜气未深寒,九日招提倚佛栏。过眼征鸿难并翼,入盘紫蟹且加餐。

天龙八部垂垂老,日月双丸冉冉看。陶谢宾朋欣满座,黄花欲插更弹冠。

冯溥是冯氏文学世家中官阶最高者,他生当明清交替之际,顺应时势,入仕清廷,历顺治、康熙二朝。他处事虽机敏圆润,但也持正敢言。康熙年幼登基,鳌拜等四大臣专权朝政,骄横跋扈,任意诛戮大臣,朝廷官员尽缄其口,惟冯溥持正不阿,敢于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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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楚城壕,清歌送浊醪。露花羞别泪,烟草让归袍。
鸟浴春塘暖,猿吟暮岭高。寻仙在仙骨,不用废牛刀。
开过南枝花满院。新月西楼,相约同针线。高树数声蝉送晚。归家梦向斜阳断。
夜色银河情一片。轻帐偷欢,银烛罗屏怨。陈迹晓风吹雾散。鹤钩空带蛛丝卷。
老怯危桥泥没膝,喜闻吾党政如春。
须君不惜千金费,此後宁无我辈人。

一声寒角四更终,吹下云间细细风。孤馆几多人展转,半窗明月与谁同。

七十老翁头雪白,落在江湖卖诗册。
平生知己管夷吾,得为万贡堂前客。
嘲吟有罪遭天厄,谋归未办资身策。
鸡林莫有买诗人,明日烦公问蕃舶。
予昔尝推二子能,试篇每出辄嗟惊。
文章即日开鹏运,兄弟同时醉鹿鸣。
乐善自怜心不负,知人独喜眼偏明。
来春早附登科录,甲乙应联旧姓名。

朱颜醉酡,青衫泪多。一生闲里消磨,问人生几何。

新诗细哦,花梢日矬。点灯时候难过,掩纱窗梦佗。

殷雷破柱蛰龙惊,万点飞涛木叶鸣。何处长风吹海立,一时行潦看渠成。

不愁泾渚迷牛马,愿泻天河洗甲兵。秋到江南今几日,玉兰堂下待凉生。

斋居独卧小禅房,暂得心閒气味长。
一炷炉熏春睡足,此身疑是在家乡。

大驾遐方国,熊罴间象犀。风严知令正,云重觉天低。

夹道瞻芝表,中原逐兽蹄。定宣恢复赦,拭目看金鸡。

表忠观倚圣湖边,坏道阴房剧可怜。几点土花香案上,一双蝴蝶殿门前。

绝无宫监来浇酒,时有游人此系船。吴越蒙恩当战斗,太平忘却五王贤。

未曾席暖陈蕃榻,又复拿舟问去程。今夜待潮华谷口,明朝看月秀州城。

得怜稚子牵衣袂,占喜家人验鹊声。试问新年有新作,凭谁寄我慰离情。

辽广归来二纪强,脱身烟瘴远沙场。
僧多吟友诗常淡,家见玄孙寿且康。
残月夜潮渡渔浦,飞花春雨客钱塘。
西山后会何妨数,管趁年年早茗香。

得造无为妙,终朝不出门。机缘全绝断,天理自然存。

日用天行健,平常地势坤。警提门弟子,复命与归根。

短策閒寻句,长歌独倚楼。野云迷客思,花雨乱春愁。

论事思王猛,看书忆马周。老吾吾道在,一一付沧洲。

春谷草生残雪际,石门人去夕阳时。自将数数穷幽秘,只恐邻墙道士知。

雪鬓霜眉九十年,犹能骑马猛加鞭。儿童记得城中事,初铸乾隆普尔钱。

混沌本冥冥,泄为洪川流。雄哉大造化,万古横中州。
我从西北来,登高望蓬丘。阴晴乍开合,天地相沉浮。
长风卷繁云,日出扶桑头。水净露鲛室,烟销凝蜃楼。
时来会云翔,道蹇即津游。明发促归轸,沧波非宿谋。

瘦质玲珑碎玉攒,珊瑚网底笔琅玕。羊肠屈曲抽身涩,蜗壳连卷断尾难。

纤指香痕纹细叠,美人妆样髻高蟠。由来海错腥膻甚,似此清芬性所欢。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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