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字木兰花

长亭凄绝,去岁伤秋曾送别。杨柳湾头,一曲烟波一曲愁。

高城何许,正在归鸿欲没处。满袖西风,人倚朱阑第几重。

冯端荣,字景庄,福清(今属福建)人。理宗宝庆二年(一二二六)进士(清同治《福建通志》卷一五○)。淳祐六年(一二四六)知崇安县。事见清嘉庆《崇安县志》卷五。今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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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艳新谣不厌听,楼船高卧静南溟。未闻建水窥龙剑,
应喜家山接女星。三捷楷模光典策,一生封爵笑丹青。
皇恩几日西归去,玉树扶疏正满庭。
蜀客高词诧割鲜,直吞云梦气仍全。
自怜单阏穷为赋,不向元和共得仙。
嘉论一朝倾盖合,新诗半夜叩关传。
西窗却话巴山事,它日相逢忆此年。
一曲画楼钟动,
宛转歌声缓。
绮席飞尘满,
更少待、金蕉暖。

细雨轻寒今夜短,
依前是、粉墙别馆。
端的欢期应未晚,
奈归云难管。

河山表里本天成,寄语贤王建树宏。朝汉尉佗犹有志,帝秦新衍竟何名。

雕题部落三关控,尝胆君臣奄虑生。垂老伏波犹矍铄,五溪南去不胜情。

夫子欲周郎,即之疑饮醇。
相从不逾岁,遽欲潇湘秦。
此生忧患余,佽助嗟无几。
安得欲公者,莫逆与终始。
曲生到我室,奠贽心已倾。
醖藉非俗辈,面作玉雪明。
挹彼醇厚资,春意生户牖。
非公介其间,未易交此友。
此友仙者流,勿药气自和。
著我无何乡,顾能蠲积痾。
月团信佳人,业工败人意。
使我百虑攻,愁城不余地。
虽无叔夜书,泛交方自讼。
平生一鲍子,世莫和管仲。
悠然甘不怀,交道自久长。
因渠念公他,端人更难忘。
眼中何所有?三万顷,太湖宽。纵蛟虎纵横,龙鱼出没,也把纶竿。龙威丈人何在?约空中同凭玉阑干。薄醉正愁消渴,洞庭山桔都酸。
更残,黑雾杳漫漫,激电闪流丸。有上界神仙,乘风来往,问我平安。思量要栽黄竹,只平铺海水几时干?归路欲寻铁瓮,望中陡落银盘。

共乐超然构,跻攀一气边。苍茫云水国,清润李梅天。

碎白淙崖瀑,孤青煮海烟。三神山自邈,何至苦求旃。

流水平桥,一声杜宇,早怕雒阳春暮。杨柳梧桐,旧梦了无寻处。

拚午醉日转花梢,甚夜阑风吹芳树?到更残月落西峰,泠然胡蝶忘归路。

关心一丝别挂,欲挽银河水,仙槎遥渡。万里閒愁,长怨迷离烟雾。

任老眼月窟幽寻,更无人花前低诉。君知否,雁字云沈,难写伤心句。

大司肃制度,鸿儒振英仪。生杀原异门,为猷视厥施。

峨冠巍堂上,巧笑芙蓉姿。狐心生暗鬼,耳闻佯不知。

膏梁媚妻妾,无赖充王师。白刃起如林,狗马用羁縻。

荣达信有命,叹息将奚为。

星分虎帐护行宫,烟合龙香烛上穹。九奏箫韶灯影下,三严钟鼓月明中。

精禋夜格诸坛肃,和气春回四海融。共仰祝釐昭圣德,拟从周雅颂年丰。

人传仙迹遍东山,七峡依然在此间。棋局年深瑶草绿,药炉昼永点苔斑。

斜穿明月如珠碎,乱拥閒云满石湾。天上为霖时出峡,晴明仍伴鹤同还。

天远正难穷,楼高不堪倚。醉梦入江南,杨花数千里。

魑魅曾为伍,蓬莱近拜郎。臣心瞻北阙,家事在南荒。
莎草山城小,毛洲海驿长。玄成知必大,宁是泛沧浪。

婴儿抱母,稚笋抱竹。齿龀发角,新篁解箨。一节一节,笋离竹立,一步一步,子离母去。

一步千里,千愁一喜。母之心有如此。潘岳舆,姜维书,刘惔屩,温峤裾。

子之心,将何如。山川壮哉游子游,倚闾望思春复秋,高第通侯白母头。

长跪读母书,先审平安字。肠转车轮背生刺,始知功与名,不是天伦事。

修篁修篁汝有枝,汝今何如新笋时,新笋不离慈竹慈。

祖关冬再入,客路日多閒。崖色斜移树,泉声半出山。

拂人黄叶过,穿竹白云还。不惜芳华晚,风霜且炼颜。

昂藏留七尺,宁不是馀生。薄命悲长铗,羁心恋短衾。

朋来还道故,赋就孰成名。明日看华发,萧萧又几茎。

逍遥金地与人疏,山静风光碧有馀。开筑当年看锡卓,焚修今日听星居。

灵株瑞草人难识,明月清风室更虚。坐久半天琼佩响,泠泠此理属真如。

槛外澄湖平不流,窗闲叠翠屹将浮。
烟霞五色锦屏晓,风月双清瑶镜秋。
檐卜浓香吹法席,芙蓉凉影荡仙舟。
结巢拟傍云林住,回首朝簪愧未投。

远水浴残日,延缘信碧浔。风萤飞不定,江鸟起还沈。

古洞穿岩腹,危峰堕水心。仙源闻此近,好入白云深。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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