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成

每过杨子宅,时醉庾公楼。黄鹄云霄志,白蘋江海流。

读书非世用,种树是吾谋。自识文章贵,多寻潇洒侯。

刘季孙(1033~1092)北宋诗人,苏轼称其为“慷慨奇士”。字景文,祥符(今河南开封)人,北宋大将刘平之子。宋仁宗嘉祐年间,以左班殿直监饶州酒务,摄州学事(《石林诗话》卷下)。哲宗元祐中以左藏库副使为两浙兵马都监。因苏轼荐知隰州,仕至文思副使。七年,卒,年六十。博通史传,性好异书古文石刻,仕宦所得禄赐尽於藏书之费。刘季孙交游广阔,与王安石、苏轼、米芾,张耒等文人雅士相知,事见《东坡全集》卷六三《乞赙赠刘季孙状》、《东都事略》卷一一○《刘平传》。刘季孙诗,据宋王十朋《东坡诗集注》等书所录,编为一卷。《隰州志》称其“以文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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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钟漏欲相催,四气推迁往复回。
帐里残灯才去焰,炉中香气尽成灰。
渐看春逼芙蓉枕,顿觉寒销竹叶杯。
守岁家家应未卧,相思那得梦魂来。
适从郡邑喧,又兹三伏热。山中清景多,石罅寒泉洁。
花香天界事,松竹人间别。殿分岚岭明,磴临悬壑绝。
昏旭穷陟降,幽显尽披阅。嶔骇风雨区,寒知龙蛇穴。
情虚澹泊生,境寂尘妄灭。经世岂非道,无为厌车辙。
终南重到已春回,山木缘崖绿似苔。
谷鸟鸣呼嘲独往,野人笑语记曾来。
定邀道士弹鸣鹿,谁与溪堂共酒杯。
应有新诗还寄我,与君和取当游陪。
晓来飞雪缀林端,冰玉肌肤巧耐寒。
折得一枝红半吐,自挼香蘂当朝餐。
一年景象在春光,底事今年春反常。
四十日来无点雨,二三月里却多霜。
麦苗病燥饭亏料,桑叶死寒蚕绝粮。
天下苍生不堪命,但看人事即阴阳。
五夜光寒,照来积雪平于栈。西风何限,自起披衣看。
对此茫茫,不觉成长叹。何时旦,起星欲散,飞起平沙雁。

拂衣趋长道,抚剑独叹息。并岁不易衣,期旦曾一食。

悠悠风俗薄,顾我若异域。积金要能笑,弹铗轻下客。

岂辞蓬蒿居,未与尘世隔。黄鹄非池禽,东南举六翮。

出门尚徘徊,悲鸣念旧国。何日复来还,为君涕沾臆。

酒狂玩世芙蓉仙,胸中落落太古全。浮云富贵不着眼,肯复腾上誇鸢肩。

应怪元龙负豪气,献书天子言十事。骑骡一去不可追,风月凄凉壁间字。

零露下阶草,閒庭月影空。独眠浑不寐,一雁度西风。

彀中游羿,莫漫惊、宠辱浪生规避。原自有、万里清空,可无影而藏,不飞而至。

黑白两万,算都是龙泉轻试。但涂中曳尾,刃发新硎,全牛皆废。

无涯有涯交累,唯饵香药作,不黏滋味。消彼此、百种聪明,向白日青天鼾?熟睡。

侧足焦原弄獶虎,不殊豚彘。笑弈秋着着争先,居然钝置。

忆昔种丹棘,期以怡亲衷。亲亡故物在,徒使增悲悰。

朝观夕仍对,讵料精诚通。忽从枕上见,宛与生存同。

欣然载言笑,睇彼阶下丛。森森鹄觜英,相映慈颜红。

芳茎挺清脩,嫩叶纷葱茏。斓斑五采服,煜比花色浓。

宜男既非望,且遂忘忧忡。惊寤忽无睹,寥寥书室空。

想像抱沈痛,泪落如流淙。起视北堂植,青青凉露中。

去年雪欺客,平地一尺深。
谢遣东阁花,那雇西床琴。
故人初不知,屋侧乃见寻。
悠然振永起,谁复明此心。

芙蓉开遍芳塘,薰风倍觉湖天好。爱花心性,北窗簟滑,起来偏早。

王母瑶池,麻姑琼海,更谁窈窕。枉惹他游女,暗增羞妒,频低首,临波照。

一段氤氲芳气,画阑前、紫云萦抱。忽思泰华峰头,玉井搴来寒峭。

欲去无因,步虚声里,梦云空绕。看层霄、鹤起凌风,何日尽收烦恼。

大明隐蒙汜,韬韫万世光。三浴一出海,盈盈上扶桑。

发机遂动息,幽眇复张皇。融结川岳丽,昭回云汉章。

所以旸谷宾,若稽在陶唐。希天建至极,放勋被遐荒。

悠悠则万圣,荡荡名无疆。孰云时害丧,违之靡不忘。

三纲既沦斁,九法遂乖张。斯须浸颇僻,终古失馨香。

馀孽留简帛,乌得垂衣裳。参两讵无端,秉彝实有常。

暹也父命名,钦哉究元良。求之得馀师,字之以朝阳。

凤凰不世有,维时鸣高冈。览辉用比德,景瑞期远翔。

文献乃足徵,嘉言斯孔彰。冠礼久已废,请训独可尚。

俨如三加祝,宾主迭在堂。虞生鄙何述,斐然不知量。

观象咏元化,稽经陈否臧。希天复希圣,质说几荒茫。

易称健不息,君子当自强。惜阴既云哲,失道还受伤。

夙夜审出处,悠久慎行藏。群物岂违忤,欣欣乐其昌。

颠沛造次间,操德其何爽。勖哉保厥始,寿考有馀庆。

作诗以咏叹,永矢慎勿忘。平旦再仰察,庶几予匪狂。

花县春曾到,人家幽谷间。
市门犹碍石,耕垄尽依山。
地僻荆榛秀,人稀鱼鸟闲。
赖逢贤令尹,沉醉不知还。
青苔古木萧萧,苍云秋水迢迢。红叶山斋小小,有谁曾到?探梅人过溪桥。
黯黯阴阴没大荒,髑髅无语剑生芒。
青山有梦客千里,明月故人天一方。
鹿走平原沙莽莽,龙飞沧海雨浪浪。
相望多少相思意,倚遍危楼尚慨慷。
只为羊车峦靓妆,会皇合殿烛无光。
宫中不解嫁鹦鹉,台上安能来凤凰。
薄宦留连未得归,思亲怀旧两依依。
岭头梅信凭谁去,枕上鸿声到此稀。
君喜及瓜催北嚮,我嗟垂翅倦南飞。
何时共作东都客,不厌京尘化旅衣。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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