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及第归题净慈寺壁二绝

梵刹仙都顯焕存,心心惟绍法王孙。
俗流不信空空理,将谓长生别有门。
(998—1078)保州保塞人,字仲章。以父任为将作监主簿,监并州仓。仁宗天圣中上书请章献太后还政,仁宗亲政,擢为右正言。仁宗谋废郭后,涣与范仲淹等伏阙争之,不果。坐事黜通判磁州、知辽州。奉使通河西唂氏,加直昭文馆,历知沧、保、登、邢诸州,累迁镇宁军节度观察留后。神宗熙宁中召还为工部尚书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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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婵娟玉女,自鞚八尺飞龙。
两两鸣鞭争导,绿云斜坠春风。

五岭知何许,离怀岂易言。传情无去雁,惊梦有啼猿。

溪思吴莼老,林香越槿繁。渠渠持美酒,计日望归轩。

灵艾传芳远,仙蓂吐叶新。配乾资厚德,介祉集嘉辰。

亭占青山口,郊原四望平,
遥林连崦黑,白水隔田明。
翠麦波涛动,飞泉剑佩轻。
长年便野趣,擬欲解塵缨。

月冷戍台,波荒鱼市,乡关回首何许。采香人不见,废苑空怀古。

湘皋甚时再赋。荡离愁、画桥烟浦。晓角吟霜,晚帘呼酒,难写别情苦。

湖山梦,行归路。忆金狨系马,罗袖当户。玉箫声未断,暗送流年去。

故园心事春镫里,问谁惜、青衫行旅。待埽雪,重来约、高阳旧侣。

行云流水两溶溶,戚起秋怀郁几重。管子差堪知老马,叶公原未好真龙。

兰经旧雨香全减,菊傲严霜色不浓。自笑向来痴特甚,涉江尚欲采芙蓉。

南山有丹凤,文彩何翩翩。万里风云会,龙马相周旋。

先帝弃万方,泣涕穷遐堧。神化岂不显,所贵在摩编。

闽山接岭海,桑梓遥相联。驱车迅行迈,不辞路险艰。

丹青绘日月,意象在笔先。春秋有微义,仰看续前篇。

头衔竟许冠群仙,一品还叨赐服鲜。恋阙仍依天尺五,乘槎直指水三千。

贻来珠玉多新咏,梦到蓬莱亦夙缘。犹有支机堪乞否,君平早已识张骞。

白云山上尽,清风松下歇。
欲识离人悲,孤台风明月。

花气自来深户里,鸟声长在远林中。班班叶影垂新荫,曳曳丝光入素空。

云鬟枕落困春泥,玉郎为碾瑟瑟尘。闲教鹦鹉啄窗响,
和娇扶起浓睡人。银瓶贮泉水一掬,松雨声来乳花熟。
朱唇啜破绿云时,咽入香喉爽红玉。明眸渐开横秋水,
手拨丝簧醉心起。台时却坐推金筝,不语思量梦中事。
一僧礼拜能行过,下面人看胆亦寒。
月出纪成银色界,始知方广在林端。
骏影争驰意气难,被尘晴苑碧溶溶。
谁将妙笔开生面,雾鬣风鬃惨淡容。
山腰小阁夜焚香,烟满平林月满床。
十里春湖明灭外,《竹枝》歌散一天长。

无边红紫斗芳妍,却是清明雨后天。满地柳阴啼杜宇,隔墙花影落秋千。

青帘几处飘村舍,荒冢连阡化纸钱。野外难禁三日火,飞灰乱袅夕阳烟。

夹城门外好风光,曾醉君家碧玉觞。
杨柳青旗连坐榻,杏花春色过邻墙。
回鸾锦字新题句,睡鸭铜炉小篆香。
酩酊不辞归路晚,银鞍骢马映斜阳。
乌臼分明棒有眼,这僧直是眼无筋。
假饶打著百千个,切莫将伊挂齿唇。
危壁敞新轩,西风满兰芷。
披襟豁万虑,举目照千里。
丈夫固有待,澄清不虚纪。
勾稽职虽贱,为仁决由已。
芳盛无良苗,源污无洁水。
愿推天下心,先从邑中始。

生不愿作多田翁,酒徒无赖皆英雄。又不愿读万卷书,弯弓击剑轻头颅。

莎哥一掷百万赌,笑杀人间守钱虏。睚眦必报恣横行,孝侯为害能射虎。

鼓鼙动地飞艨艟,破竹千里何人攻。子龙一身都是胆,只手奋起撄其锋。

男儿南八分死耳,功虽不成心则同。横糊碧血洒古渡,髑髅提出无人顾,英灵应俪五人墓。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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