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次看武康山溪

霸先国破孟郊死,寂莫篷船到武康。峰黛未消千载绿,柳丝犹带六朝黄。

英雄不出溪山静,风雅无归草树荒。叫起古人杯酒在,夕阳岭畔话兴亡。

元史》吕留良(1629—1683),明末清初杰出的学者、思想家、诗人和时文评论家、出版家。又名光轮,一作光纶,字庄生,一字用晦,号晚村,别号耻翁、南阳布衣、吕医山人等,暮年为僧,名耐可,字不昧,号何求老人。浙江崇德县(今浙江省桐乡市崇福镇)人。顺治十年应试为诸生,后隐居不出。康熙间拒应满清的鸿博之征,后削发为僧。死后,雍正十年被剖棺戮尸,子孙及门人等或戮尸,或斩首,或流徙为奴,罹难之酷烈,为清代文字狱之首。吕留良著述多毁,现存《吕晚村先生文集》、《东庄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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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辽西地,渔阳蓟北天。
关山唯一道,雨雪尽三边。
才子方为客,将军正渴贤。
遥知幕府下,书记日翩翩。
不用江山当寿卮,年年一佛住峨眉。
崧高复见歌申伯,坰野宁无颂鲁僖。
岁经绛人逾甲子,日逢皇览揆庚寅。
书生愧乏梅花赋,引领东风上北枝。
山下望山上,夕阳看又曛。无人医白发,少地著新坟。
岁代殊相远,贤愚旋不分。东归聊一吊,乱木倚寒云。

银鱼慵佩入樊笼,万累相捐万虑空。逼岁归来何事晚,荔枝牵率过薰风。

人皆爱陈子,新雨尚能来。
但使门多客,何嫌室自埃。
弓旌无远野,城郭有遗才。
底日常侯舍,传声四辈催。
新阳来复未十日,窗外梅花已狼藉。
晴光烘过冰雪融,微风不动暗香密。
争呼清樽相尉藉,无数落英坠巾帙。
儿童但喜花开早,太早翻令我心栗。
今年寒色苦未老,户穴不固泄万蛰。
造化不翕何以张,不然生道几於息。
明言岁事未足言,深忧南气日驰北。
谁道东君庾岭来,煮酒银瓶荐嘉实。
我昔谪穷县,相逢清汉阴。
拂尘时解榻,置酒屡横琴。
介节温如玉,嘉辞掷若金。
趣当乡士荐,无滞计车音。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春风戏蝶一庭花,落日聚雀空城麦。半床敝帐掩朝寒,满镜新愁减钗泽。

贞志宁忘陌上桑,同心共指西陵柏。

匿孤闻县幕,收骨有将军。
禁密趣烹客,心枯绝命文。
泪痕台北土,魂梦海东云。
劝进同时士,麒麟自纪勋。
扫地绿覆牖,拨醅香绕墙。
是非閒处少,日月醉中长。
薤滴悲歌露,柯寒落叶霜。
百年成底事,宿草任苍茫。
沈沈广殿磨遑安,玉食丁宁减太官。
野宿貔貅三万灶,重裘应轸铁衣寒。

挑灯倦夜羞黄里,置笔穷年对白间。

南行随越僧,别业几池菱。两鬓已垂白,五湖归挂罾。
夜涛鸣栅锁,寒苇露船灯。去此应无事,却来知不能。

友生皆逆旅,是处可安身。遇节频为客,衔杯赖故人。

狂飙迅夜发,乍雨黯天津。此夕真何夕,休疑别泪频。

谁人巧取天边样,赠我团圞月一规。数队蝶衣春煖后,几家萤院夜凉时。

吴趋暮雨词翁画,溪苑秋风妃子诗。可惜新奇争炫目,纷纷半付市儿持。

中泠之西古石排,狂波悍浪何能摧。
颠崖骨立不受土,草木坚瘦知谁栽。
长蛇怒结花磥磈,苍隼饥啸寒毡毸。
舟师雨汗渡洑水,捩舵失手遭旋雷。
我行十月潮如落,百仞仡立青琼瑰。
天吴白鲸隐映没,贝阙珠宫空洞开。
沉沉窟宅閟奇鬼,赤衣驾马胡为哉。
群珠可燬不可照,扶桑羡门归去来。

钟仪作楚奏,庄舄吟越声。土风固尔殊,心事终当明。

韶濩久不伦,矧复英与茎。正声何寥寥,淫哇鸣纵横。

世有知音人,恻恻闻若惊。抱器入河海,泯默怀幽贞。

掩泣望西狩,素王不复生。怆然鼓一曲,聊以舒此情。

一鼓草木震,再鼓山岳清。我耳非子期,顾我一再倾。

何当登斯堂,酌酒歌鹿鸣。

此日舟休刻,当年剑不腾。钟声停过客,笠影认归僧。

宝相胸成卐,金刚目有棱。千潭同一月,悟澈道心澄。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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