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台

谪居无地寄幽怀,□有高台自汉开。
紫极晨光招我望,锦江春色逐谁来。
赓歌惟忆多炎裔,作赋应怜乏贾才。
人物若增山水胜,诗仙龙种两奇哉。
(?—1196)婺州金华人,祖籍寿州,字子约,号大愚。吕祖谦弟。受业祖谦如诸生。历通判台州。宁宗即位,除太府丞。因赵汝愚罢相,上封事极谏,忤韩侂胄,安置韶州,未至,改送吉州。在谪所读书穷理,卖药自给。遇赦量移高安,卒。追谥忠。有《大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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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白云归帝乡,暂停良画别龚黄。烟波乍晓浮兰棹,
魂梦先飞近御香。一路伴吟汀草绿,几程清思水风凉。
想应敷对忠言后,不放乡云离太阳。

秦人一玺十五城,百二十城当八玺。元日临轩组绶新,君臣相顾无穷喜。

九鼎峥嵘夏禹馀,八玺错落古所无。古人鄙陋今人笑,父老不惯空惊呼。

红炉厄夏景,团扇悲秋凉。
来鸿已遵渚,去燕亦辞梁。
冰蚕怀冻薮,火鼠安炎乡。
曲士漫谈道,夏虫岂知霜。
物化何时休,叹息此路长。
苹藻仪邦媛,诗书了岁华。
籯金宁遗子,群玉竟传家。
厚施心无斁,浮生自有涯。
空余报恩子,三载亦苴麻。
小春花信日边来,
未上江楼先坼。
今岁东君消息,
还自南枝得。

素衣染尽天香,
玉酒添成国色。
一自故溪疏隔,
肠断长相忆。

死丧虽甚威,后死方有事。门中二十口,舍我谁将寄?

致书使亟来,恶瘴犹为厉。汉阳我赁屋,规以安汝辈。

三棺当暂厝,閒岁待我至。解衣斸苍山,和土将血泪。

筑成名恨冢,偿我无穷意。炳乎汝勿归,父死叔尚在。

东行吾计定,世乱重抱耒。

病起逢春上酒卮,江南江北正相思。中原谩说先朝事,五子风流自一时。

天街十里雾濛濛,醉后依稀似梦中。
栖树寒鸦一背月,恋槽归马四蹄风。
棕榈暗暗寒禅寺,铃柝沉沉护汉宫。
讯罢驺人无一事,流星如火耀晴空。

忽忽春归没计遮。百年都似散馀霞。持杯聊听浣溪沙。

但觉暗添双鬓雪,不知落尽一番花。东风寒似夜来些。

龙虎山中看月高,静无天籁绝纤毫。浑沦消息谁知得,夜半吹笙醉碧桃。

夕阳山塞笛声孤,半醉辕门语笑粗。旧日读书萧寺月,夜深曾到帐前无。

漫漫秋夜长,烈烈北风凉。
辗转不能寐,披衣起彷徨。
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
俯视清水波,仰看明月光。
天汉回西流,三五正纵横。
草虫鸣何悲,孤雁独南翔。
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
愿飞安得翼,欲济河无梁。
向风长叹息,断绝我中肠。

王临襄,继踰淮。以所履,觇云雷。利建侯,雄基开。入图像,麒麟才。

视王仪,毋能侪。

长潭有令姿,山绿纳空洞。
轩轩吴武陵,曾此接洞鞚。
殷勤顾我笑,诗材不胜用。
重来春事深,物采尤错综。
褚小强怀大,秀异肯受控。
沈吟日已昃,十彀才一中。
故人抱才藻,众象入嘲弄。
即今温水馆,匡坐教弦诵。
嗟哉实前语,束苇代杗栋。
明当寄东风,烟水发清梦。
黄帝史仓初作书,依类象形书亦疏。
兽蹄鸟迹象奇怪,乾端坤倪微发舒。
周籀大篆十五篇,体制渐与苍史殊。
秦兼七国有天下,混一土字同书车。
赵高采历竞新作,胡母博学夸宏橅。
是时小篆方挺出,苍籀字画勤芟除。
云阳系囚变隶体,世喜简便争奔趋。
人文日巧伪日胜,古意自此皆荒芜。
峄山野火惟焦苏,苦县光和碑亦无。
宣王石鼓后来出,真赝莫订徒嗟吁。
阳冰凛凛及前辈,字骨瘦硬中敷腴。
潮乎下笔亦清切,杜陵谓与李蔡俱。
寂寥恍已隔千载,游心艺苑惟长驱。
我朝巨笔惟章徐,武夷近数延陵吴。
吴君心近觑天巧,瘦不露骨肥不粗。
小字银钩铁画如,大字龙蛇相郁纡。
上穷羲黄下秦汉,掎摭彝鼎并盘盂。
知音惜无浣花老,侯门欲曳邹阳裾。
劝君行矣勿留滞,识真四海多通儒。
莫学妇人写阴符,莫作奇字索酒沽。

梧飘一叶送秋声,风动凉生暑气清。万户寒砧催木叶,草根深处乱虫鸣。

喝声绝处怒雷收,丧尽家风一不留。
总是战争收拾得,却因歌舞破除休。

忧来各瘦讵关贫,相慰相扶勉卧薪。况是奇荒今目击,临觞不御话流民。

平生爱具区,岛屿夹陂湖。
竹雨笼鸂鶒,花烟湿鹧鸪。
神仙疑有宅,鱼鳖自为都。
何事劳长想,机云本是吴。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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