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溪桥

夕照斜阳柳外鸦,杏园衰谢野人家。
欲寻春色无寻处,尽在桥边野草花。
孙应凤(?~一二六一),丹徒(今江苏镇江)人。理宗淳祐四年(一二四四)进士,调德化县尉,迁将作监簿。景定二年知江阴军,卒。事见《至顺镇江志》卷一八、明嘉靖《江阴县志》卷一二、清乾隆《德化县志》卷二。今录诗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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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相见时,彼此心萧洒。近日见人来,却恁相谩諕。
休休休便休,美底教他且。匹似没伊时,更不思量也。
绿林野室,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
鸿雁不来,之子远行,所思不远,若为平生。
鸿风碧云,夜渚月明。如有佳语,大河前横。
清尊黄菊红萸佩。两度云岩醉。帽檐今日更清狂。冷雨疏风、著意过重阳。故宫历历遗烟树。往事知何处。漫山秋色好题诗。吟罢阑干、独自立多时。
蓍草占秋动,蓬秋早得归。
本非为事迫,不欲兴心违。
波净孤萤度,宵凉数叶飞。
远怀高卧者,微月闭松扉。
东风自动故园枝,未见终期不雨时。
遮莫年光浮水嫩,定应春色上花迟。
山川惨淡随人意,车马艰难误客期。
万瓦烟青犹足慰,始知井屋有晨炊。
数椽茅屋傍山隈,野草如云径不开。
小院纵横行蚁阵,孤灯明灭纵蚊雷。
并包益见乾坤大,扫灭何时风雪来。
磊块胸中何处洗,酒行到手莫停杯。

曲巷不容车马到,山人曾是一春留。别来空锁眠云榻,岁晚常怀听雨楼。

窗外梨花应自好,壁间诗草属谁收。似闻黄叶秋逾静,憔悴无心觅旧游。

底事承明厌直庐,孤城天远寄幽居。根尘已悟三乘祖,香火聊看八会书。

是处风烟供翰墨,何妨杖履入村墟。皇文近日收遗老,妙手终烦补帝裾。

德润洮湖阔,心平福地安。流风前辈似,雅量鄙夫宽。

松菊开三径,芝兰秀二难。百年如转烛,萧瑟夜堂寒。

晨弭南湖棹,暮蜡东山屐。千级石磴遥,半岭行云逆。

佛宫才数椽,僧厨少四壁。井馀蛟龙腥,阶唯鸟兽迹。

崩奔群壑会,居然走震泽。皎月出层岩,窈窕穿树隙。

寥空澹而澄,逾高光逾白,一照析秋毫,万象呈圆魄。

浮屿俨欲飞,列宿如可摘。峦竹多清音,巢鹘无卑翮。

箕踞藉落叶,长啸振孤石。兹夕登兹山,彷佛藐姑射。

人生无友朋,何以攻短阙。我交君弟兄,意合非固结。

奈何不须臾,已复经岁月。叶落政知秋,竹新还缥节。

香雾霏霏欲噀人,黄花又是一番新。
陶家旧已开三径,直到如今迹未陈。

泽国春馀江树尽,柳花无数没凫翁。每当白日无晴雪,似与游丝逐惠风。

灞上啼莺孤驿外,隋堤归马夕阳中。离人欲折还惊叹,空对桑条恨不穷。

松与菖蒲次第栽,屋小却拄乾坤开。汲泉早计却仙舞,移竹要防山鬼来。

冷淡生涯推不去,周旋俗客闻应回。惟君丘壑意颇切,更待浊醪倾一杯。

茅檐閒杵臼,竹屋细籭簸。
照人珠琲光,奋臂风雨过。
计功初不浅,饱食良自贺。
西邻华屋儿,醉饱正高卧。

小巷通城辟,柴门逐水开。渔歌随棹远,帆影过墙来。

柳密初侵院,庭幽半欲苔。主人休沐至,于此涤尘埃。

一溪烟树冷萧萧,残魄凭谁唱《大招》。终古英雄无片壤,祇今国士有遗桥。

生逢知己身何惜,死为酬恩泪不消。千载汾河呜咽水,西风吹作越江潮。

白鸟低飞树影摇,春愁如病酒难销。雨声寒入何朝寺,杀气收为半夜潮。

世事听来成往劫,惊风定后拔新蕉。凭君莫指黄巢垒,今日孤舟梦六朝。

远嶂依依起夕氛,长河滚滚自天浑。圯边取履怜孺子,天下英雄识使君。

千载功名惟故迹,几人梦想不浮云。月中光景应无限,清借人间知几分。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里语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

  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骥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

  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干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书记,今之隽也。应瑒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俦也。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

  融等已逝,唯干著论,成一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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