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

风沙弹剑阅河山,朝暮长征未解颜。怀古酒杯浇赵土,封侯壮骨梦榆关。

萧萧寒水荆轲别,莽莽燕台乐毅还。已感苍凉千古事,更堪摇落百年间。

宋育仁,字芸子,四川富顺人。博通群籍,尤深经学,为王闿运及门高弟。乙未割台之役,有感事五首,唐衢痛哭,杜牧罪言,兼而有之。见连横《台湾诗录》,今据以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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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圣机尘一洗清,心渊绝滓自灵明。
白头谩说无功用,种得空花结果成。
此士有善俗,江湖人未知。
过门随所谒,借宅总相宜。
闽静疑无主,餐眠遂及时。
客宾俱自爱,不敢坏藩篱。
旧欢娱,新怅望,拥鼻含嚬楼上。浓柳翠,晚霞微,
江鸥接翼飞¤
帘半卷,屏斜掩,远岫参差迷眼。歌满耳,酒盈尊,
前非不要论。

墙外垂杨尽别家,平分水竹颇争差。万花烂漫他年事,第一安排旋复花。

十年知己一绨袍,万里南云望尔劳。待得明年好春日,牡丹花里候旌旄。

慈母恩深不可追,严亲犹隔大江隈。独怜洒泣东风里,惟有孤肠日九回。

山高径路微,林深茅屋小。读易者何人,焚香坐清晓。

长怀乌衣游,亲姓何戚戚。吾曹乃其后,何不迨往迹。

向来鸿雁影,旷若参辰隔。沉思不可见,伫立久悽恻。

去年霜霰中,送别衢路侧。今年冬风至,犹未见颜色。

念我如楚囚,欲往终未得。倘能为我来,不远道里百。

要观衡茅下,有此座上客。新酿秋已熟,老菊寒尚拆。

弥年心拂郁,可以一笑释。仍当戒后乘,联翩载三益。

高与双崖,冯雪魏青,三子皆人杰。当年惯见中宵,天外德星难拆。

华觞雕俎,清辞细切琅玕,定应袖有锟铻铁。而我独离群,卧南阳甘节。

书绝。故人石影新翻,欲谱调疏声拙。谁遣巫阳,唤起腾王长别。

珠帘画栋,萦飞南浦朝云,当时此句虽清切。何似倚危阑,满西山晴雪。

惟德是辅,皇天无亲。抱狱归舜,舍财去邠。豚鱼怀信,行苇留仁。

先世有作,馀庆方因。鸣玉承家,锡圭于民。连城非重,积善为珍。

天子西巡狩,彤弓锡虎臣。楼兰何日斩,看汝画麒麟。

东园吟思玉蟾清,园客开门古意生。
冰砚云灯深洞宇,春花秋草旧宫城。
人藏密树寻声见,鹭下寒池照影惊。
三十分司泉石主,马蹄尘外得闻名。

竹院逢僧坐石床,风幡论罢日初长。泉声不似人间语,疑是楞严第一章。

竹柏风雨过,萧疏台殿凉。石渠写奔溜,金刹照颓阳。
鹤飞岩烟碧,鹿鸣涧草香。山僧引清梵,幡盖绕回廊。

积雨连朝闭户閒,龙吟枯木小园间。眼前亏蔽看云意,不肯藏山即献山。

火中暑退,庚伏在娄。赫炽方炎,金石欲流。之二大夫,服章紑紑。

文昌台郎,祗命是忧。中江有舳,中涂有辀。风樯雨毂,长夏为秋。

白云在天,崒如岩丘。倏忽西东,不我告谋。翩翩者鹄,俯瞩鱼游。

将逝复止,矫影河洲。嗟予去国,三葛于休。止车生耳,永谢鸣驺。

挥袂江干,长啸林幽。

玉石明胸次,风云在笔端。
教常先慷慨,门弃不蹒跚。
籍堤疑培植,房陈似羽翰。
中兴依日月,遗像圣王欢。

寒时寒,热时热,无寒暑处天然别。绵州附子汉州姜,打刀须是邠州铁。

洞山老子不瞒人,亲传当面藏身诀。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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