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磨

韫质他山带玉挥,乾旋坤载妙玄机。
转时隐隐坤风起,落处纷纷春雪飞。
圆体外通常不碍,贞心中立动无违。
世间多少槐安梦,信手频推为解围。
  [约公元一二oo年前后在世]字谦父,号壶山,南昌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宁宗庆元末前后在世。文笔高绝,当代名流皆敬爱之。与戴复古尤有交谊。他的词集名渔樵笛谱,《花庵词选》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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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老形容,公子刷砑。谓俗则数珠挂于臂上,谓僧则髭须满于颔下。

以我为牛则为之牛,以我为马则为之马。不妨随俗流通,何必分真辨假。

复把元宵,等闲过了,算来告谁。整二年三岁,尊前笑处,知他陪了,多少歌诗。岂信如今,不成些事,还是无聊空皱眉。争知道,冤家误我,日许多时。
心儿。转更痴迷。又疑道、清明得共伊。但自家晚夜,多方遣免,不须烦恼,雨月为期。用破身心,博些欢爱,有后不成人便知。从来是,这风流伴侣,有分双飞。

我诗已巴歈,曲短不成弄。君诗如郢人,白云渺云梦。

天公震而矜,大地作一供。封姨不自惜,纷纷管迎送。

须臾万象灭,此世无与共。惟馀沧江水,不止亦不动。

耸渠缟带裤,等用麻衣讽。寒梅自生香,古井亦受冻。

松髯老不脱,岁晚见梁栋。此事且勿言,惟知饮当痛。

彤楼鼓密催金钥。沈沈青琐重重幕。宣唤晚朝天。五云笼暝烟。

风急东华路。暖扇遮微雨。香雾扑人衣。上林乌满枝。

会合非力能,缘分天所判。行在同入直,昔昔对几案。

閒暇极温燖,困急赖助援。繫马终一驰,适遘风云变。

一名我所争,假手君所擅。龂龂持异同,公言异私怨。

年来我杜门,戢影绝酬宴。数蒙过高轩,旬日必相见。

深谈移日影,历久无怠倦。奋慵固殊趣,意外垂婉娈。

俯仰数陈迹,作恶供慨惋。毁誉膜外事,慊馁由自断。

来日非所期,一瞑倘无憾。

出得云门路,风悽日夕曛。
船撑鉴湖月,路指沃州云。
山色周遭见,谿流屈曲分。
一觞还一咏,谁是右将军。

维白金有章,维国之光。九鼎既峙,翕元化以张。大治范金,吐景耀铓。

蟠螭细龟,鸾翥凤翔。官臣实司之,植我皇纲。孰亟且藏,启发祯祥。

操絜系政柄,繄德是将。符节允合,人文昌荡。攘凶顽,时乃康。

与国咸休,万年膺天庆。

终南山是枕前云,禁鼓无因晓夜闻。
朝客秋来不朝日,曲江西岸去寻君。

兰汁酽倾金瓮。未醉乱愁常拥。凉夜看星河,花裛露华愁重。

如梦。如梦。枝上月寒香冻。

夜渡黑水沟,朝见澎湖山。小奚先拍手,喜得履人寰。

忽地东风狂似虎,竹篙湾前难转弯。我帆力与风力持,自辰及午力渐孱。

欲进不能退不可,裹头弟兄汗潸潸。舵公无计问斗手,出海失声呼亚班。

西屿吼门不可到,山寮花屿胡能湾。桶盘头,风匮尾,石齿巉巉如豺豻。

四角仔,八挂水,涛头蔟蔟如刀镮。惟有嵵里差可泊,对面虎井尤凶顽。

去冬台湾陈大令,身落水匮浮潺湲。其下须防荦确石,齧绳断碇藏阴奸。

仓黄议论卒无定,舵工转柁如转环。赖有偏裨号黄九,力持大议帆重扳。

飞廉稍怯我船入,隐然茅茨见阓阛。须臾下碇风亦杀,人鬼相悬呼吸间。

时也余独艎中跽,告天无罪怜痌瘝。邪许声息心颤定,回顾仆从颜非颜。

不然一帆出外堑,中落漈水无时还。

想凤停针刺绣纹,沈沈别殿锁重门。棠梨枝上三更月,雪色冰轮不见痕。

我徂北林,游彼河滨。仰攀瑶干,俯视素纶。隐凤栖翼,潜龙跃鳞。

幽光韬影,体化应神。君子迈德,处约思纯。货殖招讥,箪瓢称仁。

夷叔采薇,清高远震。齐景千驷,为此埃尘。嗟尔后进,茂兹人伦。

荜门圭窦,谓之道真。

浐水桃李熟,杜曲芙蓉老。九天休沐归,腰玉垂杨道。
避路回绮罗,迎风嘶騕褭。岂知山谷中,日日吹瑶草。

杏花好梦入春眠,锦帐仍逢第一仙。不比荒唐巫峡雨,真成窈窕散花天。

殷勤燕子通诚后,绸缪桃根晚渡前。不是三生情种重,那能消受翠华钿。

月满西园夜未央,金风不动邺天凉。高情公子多秋兴,更领诗人入醉乡。

年来惊喜两心知,高处同攀次第枝。人倚绣屏闲赏夜,
马嘶花径醉归时。声名本自文章得,藩溷曾劳笔砚随。
家去恩门四千里,只应从此梦旌旗。

今年七十八,四大相离别。火风既分散,临行休更说。

沙堤香软。正宿雨初收,落梅飘满。可奈东风,暗逐马蹄轻卷。湖波又还涨绿,粉墙阴、日融烟暖。蓦地刺桐枝上,有一声春唤。
任酒帘、飞劝画楼晚。便指数烧灯,时节非远。陌上叫声,好是卖花行院。玉梅对妆雪柳,闹蛾儿、象生娇颤。归去争先戴取,倚宝钗双燕。

塞上知无煖,寒衣六月裁。寄书重拆看,莫使远人猜。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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