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由磴道上洪光寺 其二

辟地自中使,规模仿朝鲜。毗卢绕千佛,法像穷诸天。

幡幢尽奇丽,照耀苍崖巅。胡为名胜区,僧徒散如烟。

影常吊山鬼,松鼠窜几筵。荒寒不可留,亭午风凄然。

却顾阶除上,游踪破苔钱。

宋荦(1634年~1714年),字牧仲,号漫堂、西陂、绵津山人,晚号西陂老人、西陂放鸭翁。汉族,河南商丘人。官员、诗人、画家、文物收藏家。“后雪苑六子”之一。宋荦与王士祯、施润章等人同称“康熙年间十大才子”。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宋荦奉诣入京师为康熙皇帝贺寿,被加官为太子少师,复赐以诗,回到家乡商丘。九月十六日卒,享年八十岁。康熙下旨赐祭葬于其家乡商丘,祟祀名宦乡贤,葬于西陂别墅(今大史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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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经纶日,隋氏风尘昏。济代取高位,逢时敢直言。

道光先帝业,义激旧君恩。寂寞卧龙处,英灵千载魂。

贾岛怜无可,都缘数句诗。君虽是后辈,我谓过当时。
溪浪和星动,松阴带鹤移。同吟到明坐,此道淡谁知。
家虽在城阙,萧瑟似荒郊。
远去名利窟,自称安乐巢。
云归白石洞,鹤立碧松梢。
得丧非吾事,何须更解嘲。

两岸势欲合,中被江流穿。上有佛者庐,飞来自龙眠。

神人所施设,是物无顽坚。想当创辟初,风雨驱神鞭。

凿开浑沌窍,巧贮聪明泉。僧房若蜂房,一一皆倒悬。

尔来几阅世,不计草木年。磐石具生机,长根外包缠。

波涛润其趾,日月行其颠。散为松柏香,聚作旃檀烟。

蔽亏东西景,轩豁子午天。呼猿在半空,日暮跻无缘。

清寒难久住,仍放出峡船。

便道逢春花合开,谁知秾艳有人猜。山鸡不入家鸡侣,野果难同园果栽。

不肯助为理,咄咄严子陵。皋夔与管商,问君能不能。

众狗逐膻羊,疾者业先登。我才不如狗,妥用强奔腾。

明月虽有照,终不笑孤灯。不见东阳殷,强出如冻蝇。

积溺以自监,效鸠勿效䴒。

倚松待潮生,潮生松韵冷。野岸并维舟,僧房初出定。

五马从大夫,双凫引仙令。蹊我房莱田,入我蓬蒿径。

枯禅懒下床,逢迎失恭敬。布席忘主宾,当机率真性。

一笑清风生,微言动幽兴。良晤难久淹,有怀殊未罄。

挥手别江干,悠然发高咏。

白发长沙守,循良又好文。近辞金马去,远有玉鱼分。

对竹听湘雨,开帘看岳云。汉廷思贾谊,一饭莫忘君。

西溪观鱼仍开樽,鸣榔隐隐沈烟村。
吾人岂有竭泽意,澒洞四际鱼龙奔。
惊潜初见穿乱藻,亟遁转觉迷深源。
向非驱迫群党聚,罩{上四下鹿}徒使波涛浑。
巨鳞足供数客饱,银马琐碎不足论。
吁嗟神物未变化,暴骨砧机宁非冤。
江湖万里厌游泳,失地斗水能为恩。
临流解网意亦厚,诱以芳饵仍争吞。
因悲摇尾向数罟,岂异俯首縻华轩。
慨然投箸起太息,归思已逐冥鸿骞。

竹萌车迸鱼冰跃,高堂鼎裀盛帷幕。弄雏索果笑牵衣,人生无如奉亲乐。

长成倏复成蹉跎,禄养不干将奈何。去家仗剑事明主,始觉此志相违多。

泰山西北长清县,马氏家风故多善。一门寿考天所锡,二子兴隆人共羡。

孟也问学真贤良,往昔徵入文华堂。承恩屡使江海上,反顾只忆庭闱傍。

去秋冠豸来燕蓟,自说违离过三岁。愁心袅袅逐飞云,惊梦时时问供馈。

槁城李君名画师,感此纯孝劳伤悲。忻然拂素运丹墨,为写燕侍欢娱时。

青峰绕屋花连院,千里亲庭坐中见。酡颜白发映青春,一日相思一舒卷。

劝君勤事勿忧虞,由来忠孝同一途。他日捧诏归荣日,更写衣冠家庆图。

五垓千陛立朝廷,槛首铜雕一丈翎。不待来仪威凤至,日闻韶濩在青冥。

拥孤衾,正朔风凄紧,毡帐夜生寒。春梦无凭,秋期又误,迢递烟水云山。断肠处、黄茅瘴雨,恨骢马、憔悴只空还。揉翠盟孤,啼红怨切,暗老朱颜。
堪叹扬州十里,甚倡条冶叶,不省春残。蔡琰悲笳,昭君怨曲,何预当日悲欢。谩赢得、西邻倦客,空惆怅、今古上眉端。梦破梅花,角声又报春阑。
薄暮登台望,西山翠满栏。
湖云屯岸宿,松露滴衣寒。
万井炊烟歇,千家市火残。
笙歌引前路,花密出犹难。
恨唱歌声咽,愁翻舞袖迟。西陵日欲暮,是妾断肠时。
万派争流雨过时,晚来春静更逶迤。轻鸥散绕夫差国,
远树微分夏禹祠。青岸渐平濡柳带,旧溪应暖负莼丝。
风鬟倚楫谁家子,愁看鸳鸯望所之。

趁雪看山坐小床,白云影里玉虹长。不知砌下梅花发,只怪开帘有暗香。

雪滩钓叟人不识,持竿日坐滩头石。渭水遭逢事有无,英雄老作江湖客。

问尔垂纶定几年,笑而不答须飘然。知君原乏求鱼志,击楫还吟《秋水篇》。

垂虹桥门七十二,君家恰在桥边住。茅屋斜开白板扉,钓船横系枯杨树。

日落沙头增暮寒,江天风雪正漫漫。朝来冻合无鱼钓,好脱蓑衣当酒钱。

自甘疏拙司经营,大道从来戒满盈。
但起贪心迷有限,认能触目悟无生。
云融远景危峰小,风戛寒溪野艇横。
禅后不妨敷六义,只图歌出野人情。

俊秀怜予弟,艰难怅女媭。昔年双泪别,此日一樽俱。

问字奇同赏,谈诗兴不孤。老亲宽大惯,相顾转欢娱。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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