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送李二十九弟晋肃入蜀,余下沔鄂

正解柴桑缆,仍看蜀道行。樯乌相背发,塞雁一行鸣。
南纪连铜柱,西江接锦城。凭将百钱卜,飘泊问君平。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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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衣出中闺。
逍遥步两楹。
闲房何寂寞。
绿草被阶庭。
空室自生风。
百鸟翩南征。
春思安可忘。
忧戚与我幷。
佳人在远遁。
妾身单且茕。
欢会难再遇。
芝兰不重荣。
人皆弃旧爱。
君岂若平生。
寄松为女萝。
依水如浮萍。
赍身奉衿带。
朝夕不堕倾。
倘终顾盻恩。
永副我中情。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版本一)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版本二)

书如嘉肴要知旨,区区太冲空咏史。
百年能挂几牛角,火急编摩时亹亹。
柳家文类今无遗,可忍行事空违之。
此书真是群玉府,事辞所不遗毫厘。
子不见刘勰书成要人定,岂但令人愈头病。
偶向车前问沈公,果符梦里随先圣。
两诗入手喜生春,从今护持知有神。
便可缮写持献御,注解不须烦五臣。
扁舟破浪鸣双橹。岁晚客心分万绪。香红漠漠落梅村,愁碧萋萋芳草渡。
汉皋佩失诚相误。楚峡云归无觅处。一天明月缺还圆,千里伴人来又去。
小小茅茨隐翠微。桥平双手弄涟漪。好风还动去年枝。
得雨疏梅肥欲展,人家次第有芳菲。惜花恰莫探春迟。
山如眉绿画新就,江似蒲萄始泼醅。
收拾风光付佳句,此行嗟我未空回。
余少沦践贫,学书等画漫。
中岁愉太仓,误为金紫绊。
文字虽所攻,浅尝不能半。
迩来又十年,抛弃如土炭。
岂谓选佛场,谬来事襄赞!列仙盛瀛洲,腰鱼何璀璨!禁院扃重帐,沉沉窅挂观。
键户无一营,驰笺斗豪翰。
蘸蓝扫秋叶,斯须复堆案。
众雏亦好事,奔命极雨汗。
戴嵩圣云孙,三绝天所叹。
干谒填其庐,铁门说三换。
朅来困棘闱,逢人匄脱腕。
为余写新竹,风筠兀缭乱。
呵壁呼者可,笙采何足算!我虽不解画,嗜古颇知岸。
但得琴中趣,何必工抑按。
为报青玕玕,微诗庶一粲。

金作栏干玉作塘,莲漪一派注仙乡。涓涓波及人间世,雪窦山前白练长。

鬼鸟、鬼鸟声何悲,非鸦、非鹏又非鸱;何处飞来宿村树,晨昏噪聒不暂移。

忽复飞入病人屋,跳跃庭中啾啾哭;病人扶向堂前看,张嘴直欲啄其肉。

群将矢石驱逐之,宛转回翔无觳觫;假口神巫说冤情,举家惊呼故婢名。

鬼鸟应声前相讶,似诉胸中大不平;病人惶恐对鸟祝:我愿戒杀尔超生。

鬼鸟飞去只三日,病人残喘奄奄毕;知是冤魂怨恨深,拽赴冥司仔细质。

年来人命轻鸿毛,动遭磔剁如牲牢;安得化成鬼鸟千万亿,声声叫止杀人刀!

结庐溪水南,胜处足幽探。
夏果落山雨,春衣染夕岚。
石欹招鹤磴,门俯射蛟潭。
日日萦归梦,萧条雪满簪。

云作衣裳月作梳,化为白石望征夫。石头有转心无转,不省郎归得见无。

城郭淡无役,书签颇自娱。不知天下事,且作古人徒。

岁月词章老,风尘志气孤。名山如可托,蓑笠谢江湖。

北陆苍茫河海凝,南山阑干昼夜冰,素彩峨峨明月升。
深山穷谷不自见,安知采斫备嘉荐,阴房涸沍掩寒扇。
阳春二月朝始暾,春光潭沱度千门,明冰时出御至尊。
彤庭赫赫九仪备,腰玉煌煌千官事,明冰毕赋周在位。
忆昨沙漠寒风涨,昆仑长河冰始壮,漫汗崚嶒积亭障。
嗈嗈鸣雁江上来,禁苑池台冰复开,摇青涵绿映楼台。
豳歌七月王风始,凿冰藏用昭物轨,四时不忒千万祀。

幽人门径别,知在冶城西。适我来相访,逢君出杖藜。

图书髹几列,花草石阑齐。款语曾无几,峰阴日已低。

长路晨曦赫,高亭大道遮。闲参狮子座,来吃赵州茶。

砌绕涓涓水,盆开艳艳花。峨嵋谈往事,笑我尚思家。

凤凰城上驻龙旂,瑞日含光耀紫微。淡荡蒲风初应节,氤氲花气半薰衣。

仗前新筑麒麟苑,云外遥开虎豹围。先看圣孙来试马,指麾兵阵合天机。

无限思君路,漫漫秋水长。几时归旧隐,今日是重阳。

贫共渔家饮,寒分枫岸霜。橹摇背指处,应念菊花黄。

儋州秃鬓翁,老气凌汗漫。
金銮岭海等游戏,尽倒银河洗忧患。
山村荷瓢感慨欹,买酒独赏春梦婆。
酒酣忽转商声急,龙君悲咤波臣泣,
锦瑟无端弦五十。

愁来只有秋花好,金粟新黄。翠叶秋棠。紫粉鬘花媚夕阳。

花时尽日垂帘坐,本是凄凉。花落还伤。花落人愁哭一场。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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