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新创云山观於州治之东诗以颂之

华榱胜概实相兼,却笑滕王诧栋帘。
海内一云高出岫,江南列嶂杳平檐。
作霖锡命宜爰立,维石兴歌正具瞻。
寰宇固应同德宇,共期羹鼎试梅盐。
  [约公元1208年前后在世]字方叔,号芸窗,南徐(一作润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宁宗嘉定初前后在世。淳佑间,任句容令。宝佑中,为江东制置使参议、机宜文字。榘著有《芸窗词稿》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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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洛阳下,举目见嵩山。刻作茱萸节,情生造化间。
黄花宜泛酒,青岳好登高。稽首明廷内,心为天下劳。
菊酒携山客,萸囊系牧童。路疑随大隗,心似问鸿蒙。
九日重阳数,三秋万实成。时来谒轩后,罢去坐蓬瀛。
晚节欢重九,高山上五千。醉中知遇圣,梦里见寻仙。
炎皇鉴从草,异种多西州。
为君望岷峨,使我双泪流。
向来秦越人,朝洛夕邯郸。
子持鹊经来,自西亦徂南。
江南有羁羽,岂不怀故营。
何当同皇风,六气和且平。
圣略如天大,仁心亘古无。
神兵胜淝水,鸣剑罢伊吾。
宵旰逾三纪,歌谣遍八区。
耆庞听遗诰,号绝更嗟呼。

邯郸妙伎绣襦衣,屧屣无双鼓瑟希。止作低头厮养妇,不如匍匐寿陵归。

锥囊有意来成市,玉貌无端亦被围。秋色满空吾径醉,西山当面挂斜晖。

雍氏亭空,大騩山老,一鞭袅尽斜晖。正荒城苔绣,古驿花欹。

行人说是王孙第,怅金床、玉几都非。巡檐背手,谁人怜我,情绪如丝。

此意枕簟应知。共残釭青穗,伴我题诗。叹星移物换,种种凄其。

不如且向东风外,好悲歌、聂政坟西。明当竟去,频斟浊酒,细拂横碑。

幽人旧住秣陵庄,石径岩扉閟草堂。空雾湿衣春冉冉,野禽啼树月苍苍。

老于江海遨游倦,閒觉山林兴味长。莫向东华更东去,马头尘土又斜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风颠,我咲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弘治乙丑三月桃花庵主人唐寅(原版)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版本一)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来花下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风骚,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版本二)

彼何人者,是聱园居士,镜中留印。百岁光阴如转烛,白尽疏髯短鬓。

耳鼓殷雷,牙车脱毂,目力凭双镜。夕阳无限,黄昏只是将近。

壮岁角逐名场,浮沉宦海,精力销磨尽。问水寻山空结想,无具那能济胜。

米汁餐禅,苜盘款客,聊遣闲居兴。偶留形影,渊明自答自问。

一上松萝数千刃,学如九转炼还丹。且将员木警宵寐,莫厌断齑供昼餐。

松叶乱云孤嶂暝,杏花疏雨晚窗寒。乐羊莫起思乡念,应误佳人机杼难。

归来海内日徜徉,之子犹然滞楚乡。末路相看嗟鸟尽,后车未载困鹰扬。

歌传郢雪还谁和,佩有江兰秪自芳。莫向人间争皂白,鸡虫得失本茫茫。

缘沟绿草蔓。
扶楥杂华舒。
轻烟澹柳色。
重霞映日余。
遥遥长路远。
寂寂行人疎。
我心怀硕德。
思欲命轻车。
高门盛游侣。
谁肯进畋渔。
水际轻烟,沙边微雨。荷花芳草垂杨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红笺,泪题锦句。西湖岂忆相思苦。只应幽梦解重来,梦中不识从何去。
寒阴漠漠夜来霜。阶庭风叶黄。归鸦数点带斜阳。谁家砧杵忙。
灯弄幌,月侵廊。熏笼添宝香。小屏低枕怯更长。和云入醉乡。
登门畴昔奉从容,婺越之间一水通。
今日江东无贺老,去年床下拜庞公。
旧来论议多遗落,新出传闻或异同。
已矣从谁判真赝,汗青连屋未施功。
人寰急景如波委,客路浮云似盖轻。
回首故山天外碧,十年无计却归耕。

终古斯人竟寂寥,山阳远笛冷清宵。烟霞痼疾成长别,兰茝归来下大招。

《封禅》鸿篇新恨杳,燃脂花史旧香消。应刘去后风流散,挂剑空悲墓道遥。

徐无党注欧史,黄仙鹤刻邕书。
身外谁为知己,眼前我正是渠。
水精帘动桂花风,湘簟凉生八月中。
魄落西窗银烛里,乌丝雪茧寄秋鸿。

蕉卷迎风,桐荫饰月,金炉一袅冉冉。画眉香黛初凝,握管锦毫浅染。

春山何丽,同去把、镜儿细览。指纤纤、佳处轻描,那笔问卿无忝。

才少匹、银河夜犯,运偏乖、灞亭秋惨。谁知柳汁衣侵,自尔宫花冠罨。

英华叫绝,直推倒、王卢班范。妾笑撚、月窟香枝,先代嫦娥无毯。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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