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茅山天市坛

天市危阑倚碧空,两京山水见冥蒙。东来十日风霜路,只在寒岚一抹中。

元僧。吉安永新人,字天如。俗姓谭。得法于明本。辟吴城东北隅废圃为方丈,名师子林。又尝遁迹松江之九峰。号佛心普济文惠大辨禅师。工诗。有《师子林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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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途未半,南行岁已阑。孤舟下建德,江水入新安。
海近山常雨,谿深地早寒。行行泊不可,须及子陵滩。
不见关山去,何时到剡中。已闻成竹木,更道长儿童。
篱落云常聚,村墟水自通。朝朝忆玄度,非是对清风。
庆积家声远,材优官业长。
胡然嗇诸用,竟尔老于乡。
德与年何憾,人期后必昌。
秦原空睇望,惜此典刑亡。
从容须陛对,萧洒待家居。
近阁从戎笔,闲裁寄旧书。
青衫逾一纪,黄卷尚三馀。
闻说山斋好,何时遂曳裾。
祖父头衔旧熲光,祠曹我亦试为郎。
君恩够向渔樵说,篆墓何须百字长。
平生计功须壮岁,异时敌已尽亨途。
鬓须久已沾青女,穷达何劳问紫姑。

南华曾作梦中人,又向罗浮现化身。七洞仙花时满地,何心更忆杏园春。

缲车欲动蚕春暮,水足秧青行白鹭。
着新脱故山禽呼,也似催人阔耕布。
着新脱故也自奇,阔耕阔布也自宜。
冬苗夏绢星火急,欲着无新耕亦饥。
目极江天远,秋霜下白蘋。
可怜南去雁,不为倚楼人。

绕冈脩竹小亭深,风干云梢照碧浔。安得茂林带左右,祇应萧爽似山阴。

荔子矶头隔藕花,凫翁队里尽渔家。前溪钓伴时相访,门外垂杨系短槎。

兄向江南还,弟上金台去。水口一相逢,离愁渺烟树。

今兹一邂逅,留君留不住。欲为回车轮,暂慰我朝暮。

天意复从人,潇潇来夜雨。

甲乙森然尽宝书,校雠曾授鲁中儒。万几多暇时来此,玉轴牙签自卷舒。

黄金横带发如银,年跻八十逾精神;三月生辰好时节,高楼结绮临长春。

白鹿献花来在户,蹲蹲舞兮坎坎鼓;持问南山松与柏,寿算与之谁比数。

珠斗阑干动夜光,霏霏神雨酒痕香。故时徒服多为赭,今日祠衣独尚黄。

梁苑且延能赋客,汉廷安用戏车郎。琴中莫置拘幽恨,圣德宣昭到越裳。

著人春色浓如酒。酒浓却在花开后。尽醉莫推辞。绯桃插一支。

红绡垂四角。分缀金钱薄。忆昔问郎归。镫前涕泪挥。

田园久芜没,何适为故乡。眷兹南阳阡,松柏日苍苍。

但恨云边茅,无地安藜床。采蕨饮江水,此人那得忘。

白草原头闻雁声,黄沙碛里马蹄轻。举头忽见边城月,倒著丝鞭不肯行。

闽粤无多路,思君见面难。高文朋辈重,落叶客程寒。

残腊惠相访,素丝劳共弹。重华不可作,幽思更无端。

  君钱塘袁氏,讳枚,字子才。其仕在官,有名绩矣。解官后,作园江宁西城居之,曰“随园”。世称随园先生,乃尤著云。祖讳锜,考讳滨,叔父鸿,皆以贫游幕四方。君之少也,为学自成。年二十一,自钱塘至广西,省叔父于巡抚幕中。巡抚金公鉷一见异之,试以《铜鼓赋》,立就,甚瑰丽。会开博学鸿词科,即举君。时举二百馀人,惟君最少。及试,报罢。中乾隆戊午科顺天乡试,次年成进士,改庶吉士。散馆,又改发江南为知县;最后调江宁知县。江宁故巨邑,难治。时尹文端公为总督,最知君才;君亦遇事尽其能,无所回避,事无不举矣。既而去职家居,再起,发陕西;甫及陕,遭父丧归,终居江宁。

  君本以文章入翰林有声,而忽摈外;及为知县,著才矣,而仕卒不进。自陕归,年甫四十,遂绝意仕宦,尽其才以为文辞歌诗。足迹造东南,山水佳处皆遍。其瑰奇幽邈,一发于文章,以自喜其意。四方士至江南,必造随园投诗文,几无虚日。君园馆花竹水石,幽深静丽,至棂槛器具,皆精好,所以待宾客者甚盛。与人留连不倦,见人善,称之不容口。后进少年诗文一言之美,君必能举其词,为人诵焉。

  君古文、四六体,皆能自发其思,通乎古法。于为诗,尤纵才力所至,世人心所欲出不能达者,悉为达之;士多仿其体。故《随园诗文集》,上自朝廷公卿,下至市井负贩,皆知贵重之。海外琉球有来求其书者。君仕虽不显,而世谓百馀年来,极山林之乐,获文章之名,盖未有及君也。

  君始出,试为溧水令。其考自远来县治。疑子年少,无吏能,试匿名访诸野。皆曰:“吾邑有少年袁知县,乃大好官也。”考乃喜,入官舍。在江宁尝朝治事,夜召士饮酒赋诗,而尤多名迹。江宁市中以所判事作歌曲,刻行四方,君以为不足道,后绝不欲人述其吏治云。

  君卒于嘉庆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年八十二。夫人王氏无子,抚从父弟树子通为子。既而侧室钟氏又生子迟。孙二:曰初,曰禧。始,君葬父母于所居小仓山北,遗命以己祔。嘉庆三年十二月乙卯,祔葬小仓山墓左。桐城姚鼐以君与先世有交,而鼐居江宁,从君游最久。君殁,遂为之铭曰:粤有耆庞,才博以丰。出不可穷,匪雕而工。文士是宗,名越海邦。蔼如其冲,其产越中。载官倚江,以老以终。两世阡同,铭是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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