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县斋怀沈石田

自古清晖地,分官得永嘉。秋深热后雨,霜薄树犹花。

到海江流尽,带山城郭斜。乘船看脩竹,疑是到君家。

(1445—1499)明苏州府长洲人,字宗儒。文洪子。成化八年进士。历知永嘉、博平二县,迁南京太仆寺丞。建言时政十四事。告归数年,复起知温州府,卒于官。学问该博,尤精于易数。作诗文明畅不蹈袭。有《琅琊漫抄》、《文温州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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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碑者,悲也。古者悬而窆,用木。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而有功德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余之碑野庙也,非有政事功德可纪,直悲夫甿竭其力,以奉无名之土木而已矣!

  瓯越间好事鬼,山椒水滨多淫祀。其庙貌有雄而毅、黝而硕者,则曰将军;有温而愿、晰而少者,则曰某郎;有媪而尊严者,则曰姥;有妇而容艳者,则曰姑。其居处则敞之以庭堂,峻之以陛级。左右老木,攒植森拱,萝茑翳于上,鸱鸮室其间。车马徒隶,丛杂怪状。甿作之,甿怖之,走畏恐后。大者椎牛;次者击豕,小不下犬鸡鱼菽之荐。牲酒之奠,缺于家可也,缺于神不可也。不朝懈怠,祸亦随作,耄孺畜牧栗栗然。疾病死丧,甿不曰适丁其时耶!而自惑其生,悉归之于神。

  虽然,若以古言之,则戾;以今言之,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何者?岂不以生能御大灾,捍大患,其死也则血良于生人。无名之土木不当与御灾捍患者为比,是戾于古也明矣。今之雄毅而硕者有之,温愿而少者有之,升阶级,坐堂筵,耳弦匏,口粱肉,载车马,拥徒隶者皆是也。解民之悬,清民之暍,未尝怵于胸中。民之当奉者,一日懈怠,则发悍吏,肆淫刑,驱之以就事,较神之祸福,孰为轻重哉?平居无事,指为贤良,一旦有大夫之忧,当报国之日,则佪挠脆怯,颠踬窜踣,乞为囚虏之不暇。此乃缨弁言语之土木尔,又何责其真土木耶?故曰:以今言之,则庶乎神之不足过也。

  既而为诗,以纪其末:土木其形,窃吾民之酒牲,固无以名;土木其智,窃吾君之禄位,如何可仪!禄位颀颀,酒牲甚微,神之享也,孰云其非!视吾之碑,知斯文之孔悲!

丹楹崛起拂云端,平步危梯入广寒。脱屣伫当腾鹤驭,飞凫终拟附鹏抟。

半天风雨凭栏咏,万里江山指掌看。十二楼台多胜概,惭无诗思剪裁难。

高门聊命赏,群英于此遇。放旷山水情,留连文酒趣。
夕烟起林兰,霜枝殒庭树。落景虽已倾,归轩幸能驻。
一雨端能减百忧,肩舆径上最高楼。
山容净洗无穷碧,江水新添自在流。
已觉春随花片老,不应身似贾胡留。
烟蓑风笠南山下,正好归欤看麦秋。

朔雪如沙万里程,幽阴戴斗正严凝。终军何必功横草,沈尹无烦夕饮冰。

茗粥迩来誇湩酪,毡裘仍自愧绵缯。岁寒拜日穹庐外,想见东南瑞气升。

阿罗掌上千年物,信是蓬山绿玉枝。拄到中天斡元气,乾旋坤转莫知谁。

云山怅望八千里,兄弟相看十二年。清路音尘长阻绝,白湖风雨重萦牵。

江梅古调当离思,渚雁春心乱远天。金马碧鸡思共汝,周南踪迹尚茫然。

愁云漠漠泪沄沄,梦寐犹沾笑语温。灯下岂能重话旧,花间无复共倾尊。

论文累世空衔德,落魄浮生未报恩。有子从来称不死,伫看双凤并腾鶱。

蝉噪古槐疏叶下,树衔斜日映孤城。
欲知潘鬓愁多少,一夜新添白数茎。

夜泊石湖湖水傍,芙蓉露白蒹葭苍。画船酒行飞急觞,美人罗袖随风扬。

长檠翠幕高高张,浩歌起坐秋夜凉。明月已在天中央,大星小星光烨煌。

酒酣不记过船去,但听秋声响疏雨。梦中化作蝴蝶飞,飞入花间听春语。

邻鸡喔喔东方曙,船尾浪花风起舞。为君起和梦中诗,水气如烟度秋渚。

大谷空无人,芝兰花自香。
寻根竟不见,茅草如人长。
才结岁寒盟,归来诧太平。
阁中呼尚父,殿下狎门生。
着手营三窟,回头失两京。
闻今不闻古,咄咄诡知兵。

天地灵秀贵搜抉,抉而得之在岩穴。云藏于山天意奇,欲飞不飞殊骇谲。

我再登云一凭眺,山泉喷玉如腾笑。山僧留住情殷勤,巢父行矣头频掉。

吁嗟云兮且勿飞,我欲乘尔湘南归。再出当为天下雨,苍生属望功巍巍。

环翠楼边拟扣船,无腔小曲唱当筵。酒拼卜夜迟归棹,还向渔舟买钓鲜。

何必峰头十丈悬,一枝风物便鲜妍。沧溟万里休嫌阔,归去堪乘太乙船。

手植楩楠二千树,时当庆历五年春。
还期莫道空归去,留得清阴与后人。

雨止沧洲落木疏,幽人隐处近何如。遥峰挹翠千重瞑,积水涵光一镜虚。

闭户每怀孙敬宅,垂帷应识董生居。相期无限归来思,拟向江皋共读书。

帘旌叠叠绣鲛鮹,遮护香风不放消。却恐酒阑先睡去,预教小玉问明朝。

经忆坐拥十余年,彩笔生花腾紫烟。脉衍西南荣玉树,气来西北秀芝兰。

窦家五桂谁得似,王氏三槐我得全。瀛郡台边游泮水,长安道上著鞭前。

下帏恣午睡,怪杀鸟相呼。
起来慵刺绣,窗下理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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