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夫四绝句

走马离违日,黄花正晚秋。
君心宜自适,莫为妾多忧。
吴人沈津润《卿吏隐录》云:松江女子斗娘,赋诗四绝,送其夫姚生,有“永别事堪伤”之句,闻者爱其语意清雅,但云永别之言为未宜,姚果卒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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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驾游何许,仙源去似归。萦回留胜赏,萧洒出尘机。
泛菊贤人至,烧丹姹女飞。步虚清晓籁,隐几吸晨晖。
竹径琅玕合,芝田沆瀣晞。银钩三洞字,瑶笥六铢衣。
丽句翻红药,佳期限紫微。徒然一相望,郢曲和应稀。

山势转深看更好,岭霞溪雾没楼台。异时花向阴崖发,远处泉从青壁来。

世界自知千古促,贤愚悉被四时催。须知此地堪终老,七窍终成一片灰。

深丛浅丛。天高露浓。仙人杖引灵风。挂星星碎红。

花砖细封。苍苔细茸。狸奴巧俟游蜂。费丹青画工。

新柳垂条,困人天气帘慵卷。瘦宽金钏。珠泪流妆面。

凝伫凭阑,忽睹双飞燕。闲愁倦。黛眉浅淡。谁画青山远。

月下来过月下归,银灯照影著秋衣。裙腰剩得篝香暖,掠鬓仍开匣镜晖。

花里送郎真草草,人前见妾莫依依。钟情不比闲情样,踪迹何妨一日稀。

深院罢秋千。落尽残红满地鲜。盼得春来无好日,天天。

只自斜风横雨连。

炉冷水沉烟。无力瑶琴不上弦。人意亦如春意懒,年年。

多半欹床中酒眠。

忽忽岁将尽,人事可稍休。寒风吹桑林,日夕声飕飗。

墙南地不冻,垦掘为坑沟。斫桑埋其声,明年芽早抽。

是月浴蚕种,自古相传流。蚕出易脱壳,丝纩亦倍收。

及时不努力,知有来岁否。手冻不足惜,冀免号寒忧。

一枝写出玉容娇,桃李漫山恨未消。惆怅东阑明月夜,半酣西子貌难描。

一步一愁新,轻轻恐陷人。薄光全透日,残影半销春。
蝉想行时翼,鱼惊蹋处鳞。底虚难驻足,岸阔怯回身。
岂暇踟蹰久,宁辞顾盼频。愿将兢慎意,从此赴通津。

村寺钟声渡远滩,半轮残月落前山。徐徐拨棹却归湾,浪叠朝霞锦绣翻。

张俭亡命谁投止,鲁国孔褒堪依恃。事觉俭捕褒亦收,一门老幼力争死。

死者千年骨已灭,私印犹存肝胆血。友朋一诺重千金,何烦印信合符节。

石碑出土成臼科,独留名字终不磨。一碑一印在人世,闇中当有神物呵。

去年曾见窦武印,汉人气节如山峻。文举之碑不可寻,德让有碣字难认。

我携此印归曲阜,陈于碑下拜稽首。家业授受《春秋经》,谁为《公羊》发墨守。

马上蒙头十里馀,偶穿疏柳到僧庐。不因坐久心尘净,为爱看山好读书。

偶地逢清旷,披襟谢毒尘。竹烟浮槛细,鸟语傍檐驯。

日暮云连屋,楼高月近人。寂寥城市夜,坐对露华新。

无姓无名逼夜来,院僧根问苦相猜。
携灯笑指屏间竹,记得当年手自栽。
夜泊寒沙际,江风起旧愁。
离情惟怕晚,归梦又逢秋。

欧美辞家已十年,闻鸡更欲整先鞭。征途远涉愁风雨,世事何知有变迁。

祖训能持期恪守,清芬无替继前贤。京华挟策怜游子,陇树燕云有梦牵。

雪,雪,处处光辉明皎洁。
黄河冻锁绝纖流,赫日光中须迸裂,
那吒顶上吃蒺藜,金刚脚下流出血。

开窗一镜漾晴辉,十里烟光接翠微。有树阴边人小立,无风波处鹭徐飞。

分明碧港为家好,多少红尘作计非。为我致声南去雁,穿云欲与尔偕归。

去日每苦多,来日每苦少。栖栖世中事,鼎鼎谁能了。

所以达人心,摆落出物表。吾慕东溟翁,摄生得其道。

投志西来宗,无念以为宝。观空觉诸妄,薶照澹自保。

平生经苦辛,未尝入怀袌。理得身世宽,战胜颜色好。

持此入无穷,长随天地老。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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