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县

蕞尔城三里,悠然水一湾。波添贵溪雨,云起建昌山。

俭俗鸡豚少,耘时市井间。数声烟外听,渔唱夕阳还。

方振,字容斋,南昌人。嘉庆辛酉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侍读学士。有《少悟斋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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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为郡鬓成霜,淮海相逢共黯伤。
放逐翰林同李白,蹉跎郎署是冯唐。
才名各负诗千首,离别无辞酒一觞。
归见鳌头如借问,为言枨也减刚肠。

边寄今儒弁,帷筹得将才。甘辛均士卒,号令走风雷。

惊晓城鼙急,吹秋陇笛哀。先声羌胆碎,闻道汉兵来。

吴公治河南,名出汉廷右。
高才有公孙,相望千岁後。
平明省门开,吏接堂上肘。
指撝谈笑间,静若在林薮。
连墙画山水,隐几诗千首。
浩然江湖思,果得东南守。
传鼓上清湘,旌旗蔽牛斗。
方今河南治,复在荆人口。
自古楚有材,酃渌多美酒。
不知樽前客,更得贾生否。

蛙黾在沟中,求吃天鹅肉。仙客小鳏夫,思从宫嫱宿。

明珠故自珍,龙颔有逆鳞。富平古押衙,一片有心人。

一片心,几腔血,杀人灭口身并灭。淮西有李朝有裴,七尺不售君王奇,坐忍万姓皆攒眉。

淮甸西风送客归,江潭落木正飞飞。
屋边鹳鹤鸣高垤,道上狐狸笑弊衣。
濯足每嫌秋岸冷,摊书还趁夕光微。
倦游季子真相似,独有贤妻肯下机。

闻说乘溪棹,寻源过水西。如何雨花处,欲往路先迷。

寒馀北崦风,晴压东阑雪。睡凫香四泛、邻烟绝。青门忆否,十里丝杨折。

玉笺连梦阔。蜡苣灰枯,汉宫尚斗芳节。

閒愁天与,杜宇声声血。和春催去棹,沧波接。危阑拍遍,才信哀歌切。

中坐弦能说。说行路难,为君刻意伤别。

江山信美非吾土,飘泊栖迟近百年。
山舍墓田同水曲,不堪梦觉听啼鹃。
尝闻一粒功,足以反衰容。方寸如不达,此生安可逢。
寄书时态尽,忆语道情浓。争得携巾屦,同归鸟外峰。

北山有梓材,南山有乔木。乔木邛以直,梓材俯且曲。

睹兹恒怵惕,睊睊动心目。庶几日勉旃,无遗彼羞辱。

燕丹计尽问田生,易水悲歌壮士行。
嗟尔有心虽苦拙,区区两死一无成。
剑阁清调犯属车,网骡驮得荔支无。
俗嫌尽史才情少,不作承平舞马图。
斋粮资讲舍,遗像拜山中。
不尚神仙术,特存儒者风。
斯文真未丧,吾道岂终穷。
为忆皋比拥,庭前古木丛。
平原眺晚霁,百里见苍山。
鸟带浮云去,人从暮霭还。
村童过雨集,野老到秋闲。
倚杖逍遥者,听蝉竹径间。

铜符方拜新留守,竹马还迎旧使君。

黄鹄晨霞傍楼起,头陀秋草绕碑荒。
腾茂飞英,分忧愿、自然风力。千里静,江山改观,风旄增色。林下风清公事少,笔端雷动奸豪息。听宴香、深处笑声长,文章客。丹诏自,天边得。宣室对,君心忆。趁良辰高会,履珠簪碧。和气回春徵酝酿,政声报最惟清白。看挥毫、万字扫云烟,吴笺湿。
似锦桃花满树红,灵云一见便心空。
当时不遇玄沙老,争得名喧宇宙中。
当默任言言是垢,当言任默默为尘。
当默当言俱无任,尘埃何由得到身。

  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三穷,逡巡而退,其言不遂。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往,与之言,若能幪予,反而复之。”

  师旷见太子,称曰:“吾闻王子之语,高于泰山,夜寝不寐,昼居不安,不远长道,而求一言。”

  王子应之曰:“吾闻太师将来,甚喜而又惧。吾年甚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

  师旷曰:“吾闻王子,古之君子,甚成不骄,自晋如周,行不知劳。”

  王子应之曰:“古之君子,其行至慎,委积施关,道路无限,百姓悦之,相将而远,远人来欢,视道如咫。”

  师旷告善。又称曰:“宣辨名命,异姓恶方。王侯君公,何以为尊,何以为上?”

  王子应之曰:“人生而重丈夫,谓之胄子;胄子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士率众时作,谓之伯;伯能移善于众,与百姓同,谓之公;公能树名生物,与天道俱,谓之侯;侯能成群,谓之君;君有广德,分任诸侯而敦信,曰予一人;善至于四海,曰天子;达于四荒,曰天王。四荒至,莫有怨訾,乃登为帝。”

  师旷罄然。又称曰:“温恭敦敏,方德不改,开物于初,下学以起,尚登帝臣,乃参天子,自古而谁?”

  王子应之曰:“穆穆虞舜,明明赫赫,立义治律,万物皆作,分均天财,万物熙熙,非舜而谁能?”

  师旷告善,又称曰:“古之君子,其行可则,由舜而下,其孰有广德?”

  王子应之曰:“如舜者天,舜居其所,以利天下,奉翼远人,皆得己仁,此之谓天;如禹者圣,劳而不居,以利天下,好与不好取,必度其正,是谓之圣;如文王者,其大道仁,其小道惠,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敬人无方,服事于商,既有其众,而返失其身,此之谓仁;如武王者义,杀一人而以利天下,异姓同姓,各得其所,是之谓义。”

  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

  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

  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

  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

  师旷蹶然起,曰:“瞑臣请归。”

  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

  王子曰:“汝不为夫《诗》?《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以是御之。”

  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

  王子曰:“太师何汝戏我乎?自太昊以下,至于尧、舜、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吾闻汝知人年之长短,告吾。”

  师旷对曰:“汝声清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

  王子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

  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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