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歌行

鸯歌十五工胡装,双吹辫发珠玉光。丰貂之冠辫翠饰,锦衣璀璨从风扬。

春山连绵眉黛长,举袖轩轩来慰郎。援琴抱鼓坐一旁,调和音节初登场。

胡歌咿呀听难晓,但觉闲情相缭绕。也似江南儿女痴,愁恨偏多欢乐少。

歌声和沓舞参差,看君含笑把金卮。红闺昨夜春风暖,梦到君边君未知。

(1836—1890)清浙江乌程人,字均甫,一字均父。同治九年举人,官至山东候补道。有《泽雅堂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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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采邑初管城,笛材饱霜摇绿云。
春烟落纸黑蛟瘦,不可一日无此君。
九华真人出奇计,笑指秋江雪无际。
并刀失手刘寄奴,爨余得与诗为地。
双钩入握如虚空,飘飘轻捷翻群鸿。
翰林夜召陶学士,草制进封卢国公。

莫道山家不挂灯,脩身宝月一团冰。清寒照见诸人胆,却问诸人见未曾。

黄莺啼破纱窗晓。兰缸一点窥人小。春浅锦屏寒。麝煤金博山。
梦回无处觅。细雨梨花湿。正是踏青时。眼前偏少伊。

夜阑脩竹罢传觞,清晓诜诜辑燕堂。浴冠舞童春服盛,秀眉齯齿颂声长。

博山细吐晴霏润,大斗高斟臈味香。华发他年多胜事,凤纶重叠拜恩光。

垂茜袖,侧金钗。立苍苔。昨夜阴阴微弄雨,海棠开。

羁人无限春怀。歌声隔,杨柳池台。帘幕疏疏风仄仄,燕归来。

十相从明主,唯公望最隆。召周虽异迹,李郭本心同。

未遇升天药,空馀济世功。薰风歌吹咽,泪尽古城东。

姑射风姿绝点埃,年年长是腊前开。
方疑今岁无消息,多谢君能折取来。

楚甸荒凉旧镇微,春来渐觉思依依。故乡兵后今谁在?游子江南恨独归。

长路关心闻过雁,孤城回首见斜晖。家人十载伤离别,芳草閒堂静掩扉。

同家楚天南,相识秦云西。古来悬弧义,岂顾子与妻。
携手践名场,正遇公道开。君荣我虽黜,感恩同所怀。
有马不复羸,有奴不复饥。灞岸秋草绿,却是还家时。
青门一瓢空,分手去迟迟。期君辙未平,我车继东归。
紫塞回来雪正晴,王师百万拥连营。
马嘶大地山河壮,旗卷长空日月明。
龙虎台高千嶂耸,凤皇城近五云生。
圣颜有喜天心顺,中外欢闻奏凯歌。
仲舒旧事无人记,家令风流一世倾。
天下何曾识真吏,古来几许尚虚名。
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
后庭一曲从教舞,舞破江山君未知。
空斋寂寞对青山,桂树丛深好寄攀。
南岳先生勾曲去,东林长老沃洲还。
蜩攒露柳声偏咽,蝶绕晴花影自闲。
疏懒能令相识远,孤云独鹤水潺潺。

帝城高堞建朱旗,号召征人厚古陴。祇是北风关隘重,纷纷策士说匡时。

花禁春游玉辇迟,君恩同载妾深辞。娉婷团扇秋风底,犹似增成宠幸时。

夙闻东海士,磊落多英姿。尚友溯殷遗,矧兹生同时。

往晤洪与权,其人绵翘奇。款款语情愫,敦朴无浇漓。

今子矢来游,复此能相随。发声叩金石,谊古无近思。

所愿义无渝,相见谁云迟。

今宵好景谁同坐。月与卿和我。我愁卿病只高眠。丢下一庭明月、煞堪怜。

回廊寂寂怀人处。月也丢人去。待他人共月圆时。好与花前长醉、合欢卮。

太白酒楼何砐硪,槛前坐见千樯过。南池故是少陵迹,可怜野水环陂陀。

记我年前步池上,正逢泥滑愁双靴。东岳之云幂列岫,城隅沟洫成黄河。

高槐疏柳半临水,人家户外联艑舸。今年十月重到此,忽觉胜概清罗罗。

池堤既类彩虹偃,池水亦似青铜磨。幡幡老树杂新树,叶虽落尽留枝柯。

三间瓦屋照寒日,门榜高揭字擘窠。问谁为此祀工部,座斫山骨陈象牺,守祠老人说颠末。

昔岁使者来仁和,东阳裔孙癖好古,南池百度停骖騧。

叹息杜公旧游地,无人构屋理则那。捐金诛茅辟荒秽,架木筑土成槃薖。

高斋西蜀非一处,此添东郡新行窝。伐石刻诗置两壁,俾传久远期无他。

维时落成值孟夏,花叶旖旎纷芰荷。瑶觞进拜巫屡舞,蒲牢殷地应灵鼍。

仿佛郑公出小队,林间络驿鸣珠珂。风湍水槛映冠盖,一州人士来奔波。

共诧草堂得壮观,竟与酒楼齐嶪峨。瘦容骨立尚戴笠,无乃饭颗还讥呵。

我知沈侯有深意,非为閒眺蠲烦苛。《风》《骚》以降作者众,大海讵计蚌与螺。

有唐独见两夫子,光焰万丈争义娥。囊括百家奋巨笔,俯视余子真幺么。

况论忠爱出肺腑,诗仙又逊诗王多。流离浑忘身冻饿,但愁海宇森干戈。

万间广夏岂虚语,得志应起生民疴。篇篇立意追《大雅》,不止逸藻媲汨罗。

稷契心期合俎豆,便私所好原非阿。精神千载倘记忆,应招太白同吟哦。

当时嗜酒今得地,官河酒旆驰轻艖。岱山迢迢拱户牖,朝霞朗对朱颜酡。

堪笑主簿附享祀,姓许名字知谁何。沈侯沈侯好文黑,眼见醉草《迎神歌》。

他年有客考古迹,定抚碑刻千摩挲。

石秀拼命,志在金宝。
大似河魨,腹果一饱。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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