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引(九日)

凉飚生玉宇。黄花晓凝露。汀苹岸蓼秋暮。登高开宴俎。
传杯兴逸,分咏得句。思戏马、长怀古。东篱候酒人何处。芳尊须送与。

  曹冠字宗臣,号双溪,东阳(今属浙江)人。绍兴二十四年进士。二十五年,为平江府府学教授,旋除国子录擢左宣议郎、太常博士,寻兼权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桧死,为撰谥议,称桧“光弼圣主,绍开中兴,安宗社与阽危之中,恢太平于板荡之后。道德先天地,勋业冠古今”后数日,以右正言张修等论罢。明年,又被论为秦埙假手驳放科名。孝宗时,许再试,复登乾道五年(1169)进士。绍熙初,知郴州,转朝奉大夫赐金紫致仕,年八十卒。有《双溪集》二十卷,《景物类要诗》十卷,词有《燕喜词》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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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洒当穷巷,苔深落叶铺。送寒来客馆,滴梦在庭梧。
逼砌蛩声断,侵窗竹影孤。遥思渔叟兴,蓑笠在江湖。
竟日声萧飒,兼风不暂阑。竹窗秋睡美,荻浦夜渔寒。
地僻苔生易,林疏鸟宿难。谁知苦吟者,坐听一灯残。
为士幸而居盛世,住家况复在中都。
虚名浮利非我有,绿水青山何处无。
选胜直宜寻美景,命俦须是择吾徒。
乐闲本属闲人事,又与偷闲事更殊。
为爱飞泉洒雪凉,无缘移近曲栏旁。
直须买断清溪住,引取寒声绕卧床。

烛影摇红,暗垂珠泪如言语。无情本不起斯因,转使余频悟。

劝汝何须忧虑。已当日、终南遭遇。拂开眸目,剔正心神,东临琼路。

占真闲,水云游历成霞步。天涯海畔是前期,此处堪停住。

等候明明师父。阐玄纱、长生门户。彩霞光里,现出蓬莱,相随归去。

周览穷水国,岁月屡徂迁。凭高一以眺,心事故依然。

南天足梅雨,草树何芊芊。幽蝉鸣我侧,鹳鹭飞我前。

茅茨与竹瓦,参差傍野田。黍稌力未苏,苍莽起疏烟。

岂繄憔悴感,永念膏泽偏。抚已惭旷职,劭农忆昔年。

敛旆还城邑,耄稚拥郊廛。何以解其愠,南风寄所宣。

神郁空传汉史中,何如翔鹤表綦隆。羹墙日日思芳躅,彷佛缑山唳远风。

松孤梅冷竹空虚,此地惟堪著老臞。守类宋株从笑拙,幽同齐谷合名愚。

乌瞻好屋犹将母,燕贺新堂亦引雏。富贵不来行乐耳,莫嫌三复咏山枢。

钗头缀玉虫,耿耿东窗晓。京洛少年游,犹恨归来早。
寒食正梨花,古道多芳草。今夜试青镫,依旧春花小。

名卉交加迥绝尘,芳香秀色映清真。岁华相对空山晚,不羡长安桃李春。

雀台三五日,弦吹似佳期。况复西陵晚,松风吹穗帷。

危弦断复续,妾心伤此时。谁言留客袂,还掩望陵悲。

佳山逶迤抱故国,危观突兀凌长波。仰凭飞景赤霄近,下瞰万木苍烟多。

三阁繁华芳草在,七朝风物一禽过。后人未见兴亡本,秪笑陈家玉树歌。

始知蓬藋蔽门深,岂是幽居避物心。
旧业尽荒秋雨里,一身闲卧碧溪阴。
园空三径人稀到,名在诸生老半侵。
几度忆君相共语,高山无伴只囊琴。

生平慕奇性,梦寐太华山。兹晨偶经过,驻马事山攀。

一径崎斜入,群峰嵂萃环。洞中新泉急,石上古苔斑。

行行桃林境,复过沙罗湾。希夷有石室,蜕去永不还。

遥望莲花峰,岧峣彩云间。白帝与玉女,窈绝非人寰。

鸟飞无倦翮,猿登有愧颜。悬崖绝去日,穷探才所难。

拄杖下山麓,回首眺玄关。多谢列仙人,相从未可閒。

计偕千百数,太半是虚名。近日逢吾子,中心叹笔精。

众人皆禄位,所贵在诚明。努力唐虞际,期于大有成。

笛声阵阵因风送,老天涯,一声入破偏凄切,落梅花。
雕盘处,千山黑雪,马嘶外,万里黄沙。算春宵归梦,好还家。
赵侯胸中有泉石,白发垂颠人不识。
丹青不写四十年,一见洽师双眼碧。
当年王宰浪得名,十日五日劳经营。
天机到时一挥洒,白云颠倒秋波明。
秋波在屋下,白云在屋上。
香垆秦望天东南,苍峦翠褵森相向。
三山落日烟水赊,秋风旧宅今荷花。
断垣苍石无路入,至今人说放翁家。
放翁家,渺何处,阿师出家不归去。
不惜千金买画图,笑倚清江看云树。

谁言出世谛,而可废其天。见汝惨诸貌,令余痛转煎。

爱何能忏佛,净域想依莲。犹记十年事,鹡鸰无复编。

荆南名郡古称雄,经纬功存禹贡中。千里帆樯吴蜀会,万家楼阁水云通。

兵筹未试时方靖,米价初平岁亦丰。独坐行台清不寐,雁声拖雨掠层空。

浮世何尝有定居,惬情便可著茅庐。
久知名利为韁锁,爱此溪山似画图。
种菊疎篱慕陶令,栽梅浅水学林逋。
只须此地延风月,休问君王乞鉴湖。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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