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源杂诗

道是山城却水乡,小桥略彴足徜徉。柳阴深处垂纶坐,钓得游鳞二寸长。

曹廉锷,字菊辰,一字掬澄,嘉善人。贡生。有《双桥草堂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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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猎红旗入寿春,满城歌舞向朱轮。八公山下清淮水,
千骑尘中白面人。桂岭雨馀多鹤迹,茗园晴望似龙鳞。
圣朝方用敢言者,次第应须旧谏臣。
手风慵展一行书,眼暗休寻九局图。
窗里日光飞野马,案头筠管长蒲卢。
谋身拙为安蛇足,报国危曾捋虎须。
举世可能无默识,未知谁拟试齐竽。
西出城皋关,土谷仅容驼。
天挂一疋练,双崖斗嵯峩。
忽然五丈缺,亭构如危窠。
青山丽中原,白日照大河。
下视万里川,草木何其多。
临高一吐气,却奈雄风何。
辛苦生一快,造物巧揣摩。
险易终不偿,翻身下残坡。
黄岩万家县,山海界民居。
百里蜀中秀,一廉天下无。
财多能办否,官满赋归欤。
已作青云料,犹惊急急符。
无人为叫祢平原,表祖粗人岂识文。
鹤在鸡君怀月露,豹将虎变欠风云。
凤凰池上才方酒,鹦鹉洲边已自坟。
道大不容才是忌,渔阳挝断不堪闻。

万灯悬耀夜光珠,照出诸天夜燕图。缨络纲云花散雨,居然欲界有仙都。

檐树扶疏带乱鸦,萧斋只似野人家。
纸窗猎猎风生竹,土盎浮浮火宿茶。
日色射云时弄彩,雨丝吹雪不成花。
庭中卉物凋零尽,独有苍松领岁华。
见说襄阳堕甑时,公尝前此料危机。
伤心汉岘疆重拓,回首羊邹事已非。
安得筹边书日报,谁能荐士剡天飞。
当年子羽知吴玠,尚作西撑一柱巍。

舞衣乍着双罗飘,却步帘屏近且遥。呈躯欻举意盈饶,翔止低昂颜矜骄。

疾徐生节鸣佩瑶,宛转长褕称身腰。进从飞鸟翼回飙,退旋秋水袜轻漂。

明明如月向风摇,下上流华云所招。云风忽止倚羞娇,半发朱唇兰气敲。

回眸挥手助笙箫,掠鬓将前众企翘。四座光临不敢嚣,随其所见目成挑。

掌上当年疑汉妖,白纻歌章有晋谣。凡百君子乐清朝,观舞能言友宾恌。

阑干窦溜长,䆗窱空埃静。修林密总翠,尽得锦城景。

云舒青青色,风散骚骚影。未为夜行人,共此昼夜永。

此日君恩特地深,传呼星使自天临。鸾台凤阁满春色,燕语莺啼俱好音。

骏极共歌申降岳,对扬真赖傅为霖。青毡岂待金瓯卜,自有公言格帝心。

有弟有弟手足亲,与我鼎立成三人。
叔氏鳏居苦多病,季了宦游依旧贫。
吾兄既终弟亦逝,岁晚惸惸惟一身。
呜呼三歌兮意放,歌罢无言坐惆怅。

古人为学躬耕作,不羞贫贱羞无学。所以学士类贤良,纵居富贵亦清约。

今人为学贪富贵,但事诗书百业废。衣冠端坐自称贤,那识贤人真趣味。

俗家如是僧亦然,只通念诵便值钱。有钱办得好衣食,管他什么教和禅。

吁嗟上来诸佛祖,个个淡薄甘劳苦。刀耕火种作生涯,或打街坊佐常住。

神通运水及搬柴,普请何人肯不来。三更入室传衣钵,腰石舂粮亦快哉。

铜爵春深汉苑空,邯郸月冷照秦宫。烟花楼阁西风里,锦绣湖山落照中。

河水南来非禹迹,冀方北去有唐风。溪城秋色催迟莫,愁对黄云没断鸿。

草堂梅花千万枝,新诗品题何太奇。
可怜一枝非凡群,赏心何人空自珍。
请与君谈别花人,如或见之当俯身。
西湖一带何苍茫,娟娟数枝临水傍。
上有幽人眉骨横,终日对花情意生。
花如秋月照芭蕉,人似春风吹野苗。
人与花枝自相亲,一篇至今吟如新。
胸中若有一点尘,纵对此花无精神。
平生不识市沽儿,四更诵书长苦饥。
摩挲此腹绕疎篱,笑折花枝花自知。

江入海门吞百粤,楼横铁瓮跨三山。

早岁论功重禁垣,投閒久矣乐丘园。邻人已忘将军贵,莲社今推大士尊。

廿载壮心虚梦幻,一经家学付儿孙。长生讵羡彭篯术,日对优昙静掩门。

山川自昔因人重,此地惟今我始游。愈上高峰愈奇胜,不登绝顶不教休。

云浮阴洞疑无际,人倚青天欲尽头。独立苍茫看元化,遥瞻北极是神州。

桑柘影重重,人烽往日同。饧箫欢稚子,社酒醉村翁。

牧笛斜阳外,书声流水中。三年前屈指,此景遍江东。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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