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安仁金谷集

太守龙为马,将军金作车。香飘十里风,风下绿珠歌。
莫怪坐上客,叹君庭前花。明朝此池馆,不是石崇家。
曹邺(约816~875),字业之, 一作邺之,桂州(今广西桂林阳朔)人。晚唐诗人。 与刘驾、聂夷中、于濆、邵谒、苏拯齐名,而以曹邺才颖最佳。曹邺曾担任吏部郎中(唐)、洋州刺史(唐)、祠部郎中(唐)等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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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越奇花异果来,未分流品未堪栽。苑中别圃根荄润,移入珍亭一夜开。

鳞鳞别浦起微波,泛泛轻舟桃叶歌。
斜雪北风何处宿,江南一路酒旗多。

问谁攫去橐中金,僮仆双双不可寻。折节从今交国士,死生一片岁寒心。

使节东来炯绣衣,蒙泉景色动旌旗。
官曹传檄清风肃,老稚随车淑气移。
赵日可能兼畏爱,苏夫那复间公私。
鴒原更遇蓬瀛客,好驻幨帷十日期。

平江风色连三月。夜寒又近红楼别。无酒莫伤春。新年见旧人。

安排双泪眼。长送春波晚。斜月过西池。隔阑花自移。

舟过水无迹,云收天本清。外物自纷扰,吾心良独明。

武夷之山如画图,中有玉洞藏仙都。
一溪穿空舞澎湃,九曲度尽方盘纡。
细看直疑路中断,已转始觉川平铺。
诸峰削成鸟亦怖,危磴岂复人能逾。
机岩学馆第传授,鼓楼石床知有无。
坐令丹梯化一鹤,又唤立笋成三姑。
游人来观但借问,疲乏人指说犹惊呼。
神君曾孙在何许,想见幔亭空药炉。
千崖万壑心赏倦,正喜松风清坐隅。
归舟瞥然箭脱手,醉目眩我双明珠。

已奏春班名字了,不妨闲作几时游。家僮未要装诗担,见说三高索倡酬。

神武威南服,龙舟驾巨涛。
廑兵宣略远,定乱禹功高。
日彩浮黄钺,云光动赭袍。
老臣三稽首,复恐圣躬劳。
海宇承平日,明良庆会时。
虹光连井钺,绿野绕参旗。
荷宠星辰近,承恩雨露私。
还闻天鉴迩,政积在西陲。
待隐留仙跸,名园异雒阳。
礼遵周制度,赋奏汉文章。
树映螭头晓,花迎雉尾香。
忽闻鸣凤吹,又进万年觞。
三顾承恩渥,回銮此日过。
绮楼辉宝宇,花浦接银河。
乐奏鸣球叶,歌传在藻多。
唐虞今复见,盛德迥难磨。
南阳延帝幄,莘野访臣庐。
雨骤千军骑,云屯七圣车。
琼筵张赵瑟,华烛转燕裾。
史馆行宣付,勋庸合屡书。
万舞临周宴,清欢一夕同。
圣情春浩荡,天翰日昭融。
袅袅金飚度,厌厌玉漏中。
载歌赓《既醉》,花外已鸣钟。

题柱才名旧,还官别意新。柳花低扑酒,山翠远迎人。

去马嘶芳草,娇莺惜晚春。秣陵千里外,飞梦更相亲。

苍然片月飞来,酒波都向青天卷。举杯一笑,东南如此,且听箫管。

七百年前,黄楼吹笛,风流未远。看万荷香里,鱼龙跌宕,似睥睨、江山宴。

千载猿愁鹤怨,把湖波、倾来重浣。红裙乌帽,古今多少,星飞云乱。

海样秋光,不判一醉,流年潜换。待明朝、散了皂靴,双脚又黄埃满。

虎头岩,牛口谷,山农斤斧入林木。取材为炭充官屋,命与豺虎争反覆。

里胥坐门催军粟,箕敛斗会麦千斛,鸠声未已索食肉。

终岁许许,不宁邦族,入门手足成皲瘃。皲瘃不足惜,担负入县,诘旦归来庤刍菽。

老者谷死少者哭,为问哭者何所欲?愿地勿生山,山勿生木,不然宁葬豺虎腹。

羡彼鳏寡与孤独,一身委壑,心无系属。

蓬岛何曾见列仙,但教守道即延年。人于清德尊元老,天为苍生佑大贤。

鹤燄齐鸣铃阁敞,蟾轮恰照绮筵圆。迎春好上长春颂,颂比灵椿更八千。

一念不起须弥山,翻著襴衫退步看。
直上拄天下拄地,言前荐得也顢頇。
江南风致说僧家,石上清香竹里茶。
法藏名僧知更好,香烟茶晕满袈裟。

愁城无外。就里还无内。多情伴我能无懈。霜尖炉火弱,风闪灯光碎。

雁过也,声声凄苦真同派。

道力愁中耐。仙骨愁中蜕。星宿劫,愁难坏。梦孤身怯影,围减腰憎带。

笑明朝,一年又去愁还在。

诗成觅蝶题金翅,粘雨双飞落情字。瘦腰罢舞气未平,琵琶弦咽阿环醉。

当筵唤妾玉芙蓉,小语口脂来香风。庭前杨柳带泪栽,相对画眉各自工。

正是看花天气。为春一醉。醉来却不带花归,诮不解、看花意。

试问此花明媚。将花谁比。只应花好似年年,花不似、人憔悴。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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