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易广勇,天命以不长。唐宗昧治恪,本支竟摧戕。
圣人有达节,变通亦何常。禹汤不同迹,万古皆明王。
归辙何所爱,爱此中林幽。感叹我良友,驱马迫相求。
晨供伊蒲馔,晚橐出珍羞。贵人徇新知,涕泗纵横流。
中军追故欢,茕然若无俦。慷慨朱大夫,誓欲命扁舟。
沉沉王光禄,悔不昔绸缪。志士歌伐木,颓老恋首丘。
诚知中肠异,别泪不可收。
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复谁?”定伯诳之,言:“我亦鬼。”鬼问:“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
数里,鬼言:“步行太亟,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太重,将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复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听之,了然无声音。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作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故耳,勿怪吾也。”
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著肩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石崇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文。”
苦苦,苦中苦,乐中苦,谁道黄金如粪土。象骨老师曾辊毬,秘魔叉下捉老鼠。
昔人爱酒复能诗,阮籍陶潜盖有之。共道尚书兼此兴,超然异代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