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灵光寺

为寻野趣叩禅扉,路入桥南近翠微。地静惟铺青草色,山高岂碍白云飞。

昙花贝叶来僧榻,萝月松风满客衣。似此幽光真个好,何妨临水坐苔矶。

李尚理,程乡人。素子。明世宗嘉靖四年(一五二五)举人,历任琼州教授,顺昌、诏安知县。传附见清光绪《嘉应州志》卷二三《李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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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盆中金作堆,药房桂栋中天开。洞庭无底蛟蜃恶,君不唤我那能来。

旁船守风四十日,我行昨夜到磊石。山头望君乞杯珓,僮仆欢呼得头掷。

二更南风转旗脚,打鼓开船晓星落。秋光净洗八百里,亭午投君庙前泊。

斩牲酾酒报君德,君今清都岂其食。聊须醉饱撑船侬,明日依旧行南风。

千种庭前树,人移树不移。看花愁作别,不及未栽时。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道。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
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衰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衰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共谭诗律更谭禅,人指昌黎接大颠。
屏叠葛藤烧笔砚,息阴休影了残年。

天才敏妙不烦思,斗酒青莲信有之。犹记小斋新柳发,三更和尽百篇诗。

碎媪酒,卧媪垆。武家垆畔鼾呼呼。丰沛中,群酒徒。

噱季鼻大糟所都。谁唤隆准而公乎。十二年,左纛还。

著红衫,应午炎。七尺所临万马环。诸王列侯敢不虔。

猎徒酒伴隘巷看。独召故老金爵乾。惜青春,赭朱颜。

乃思猛士得将安。归问野鸡还我韩。

归心无日夜,孤舫不停牵。沙蟹寒缘草,江豚暝触船。

银河通赤岸,翠壁泻红泉。莫恋幽居好,功名贵壮年。

淡月流辉照绮栊,夜深砧韵起丁东。芙蓉凉透罗衫露,兰麝香摇玉钏风。

净拂并刀裁素练,频添挂火试熏笼。征衣可寄情难寄,聊托鱼缄一纸通。

泛泛轻舟溯碧溪,苍厓万仞有鸣鸡。可惜吾侬不同往,便当着屐上丹梯。

东风吹原野,地冻亦已销。早觉农事动,荷锄过相招。

迟迟朝日上,炊烟出林梢。土膏脉既起,良耜利若刀。

高低遍翻垦,宿草不待烧。幼妇颇能家,井臼常自操。

散灰缘旧俗,门径环周遭。所冀岁有成,殷勤在今朝。

靖一潜蓬庐,愔愔咏初九。广漠排林筱,流飙洒隙牖。

从容遐想逸,采药登祟阜。崎岖升千寻,萧条临万亩。

望山乐荣松,瞻泽哀素柳。解带长陵坡,婆娑清川右。

泠风解烦怀,寒泉濯温手。寥寥神气畅,钦若盘春薮。

达度冥三才,恍惚丧神偶。游观同隐丘,愧无连化肘。

彩笔发神秘,仙山开画图。灵文隐玉笈,石扇启金枢。

寤寐轩岐术,结交苏董徒。羽服系萝带,筇杖悬药壶。

行当谢尘服,从子昆崙墟。

  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灏,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至专以理为主,则未尽其妙。盖人不穷理读书,则出词鄙倍空疏,人无经济,则言虽累牍,不适于用。故义理、书卷、经济者,行文之实,若行文自另是—事。譬如大匠操斤,无土木材料,纵有成风尽垩手段,何处设施?然有土木材料,而不善设施者甚多,终不可为大匠。故文人者,大匠也。神气音节者,匠人之能事也,义理、书卷、经济者,匠人之材料也。

  神者,文家之宝。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也。神者气之主,气者神之用。神只是气之精处。古人文章可告人者惟法耳,然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要在自家于读时微会之。李翰云:“文章如千军万马;风恬雨霁,寂无人声。”此语最形容得气好。论气不论势,文法总不备。

  文章最要节奏;管之管弦繁奏中,必有希声窃渺处。

  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

  文贵奇,所谓“珍爱者必非常物”。然有奇在字句者,有奇在意思者,有奇在笔者,有奇在丘壑者,有奇在气者,有奇在神者。字句之奇,不足为奇;气奇则真奇矣;神奇则古来亦不多见。次第虽如此,然字句亦不可不奇、自是文家能事。扬子《太玄》、《法言》,昌黎甚好之,故昌黎文奇。奇气最难识,大约忽起忽落,其来无端,其去无迹。读古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觉有不可测识处,便是奇气。奇,正与平相对。气虽盛大,一片行去,不可谓奇。奇者,于一气行走之中,时时提起。太史公《伯夷传》可谓神奇。

  文贵简。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蕴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藏不尽则简。故简为文章尽境。程子云:“立言贵含蓄意思,勿使无德者眩,知德者厌。”此语最有味。

  文贵变。《易》曰:“虎变文炳,豹变文蔚。”又曰:“物相杂,故曰文。”故文者,变之谓也。一集之中篇篇变,一篇之中段段变,一段之之句句变,神变、气变、境变、音节变、字句变,惟昌黎能之。

  文法有平有奇,须是兼备,乃尽文人之能事。上古文字初开,实字多,虚字少。典漠训诰,何等简奥,然文法自是未备。至孔于之时,虚字详备,作者神态毕出。《左氏》情韵并美,文采照耀。至先秦战国,更加疏纵。汉人敛之,稍归劲质,惟子长集其大成。唐人宗汉,多峭硬。宋人宗秦,得其疏纵,而失其厚茂,气味亦少薄矣。文必虚字备而后神态出,何可节损?然校蔓软弱,少古人厚重之气,自是后人文渐薄处。史迁句法似赘拙,而实古厚可爱。

  理不可以直指也,故即物以明理,情不可以显言也,故即事以寓情。即物以明理,《庄子》之文也;即事以寓情,《史记》之文也。

  凡行文多寡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于音节,求音节而得之于字句,则思过半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便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久之自然铿锵发金石声。

几欲因书寄土宜,溪云山霭不堪持。力田未足输官府,念尔徒搔两鬓丝。

流云吐月光熊熊,秋天洗出金芙蓉。一奁明镜烛沧海,花葩狎猎围玲珑。

或云蟾蜍肆狡狯,精灵虚气当青空。或云重轮晕遥夕,譬彼螮蝀歌在东。

不然七宝修珠宫,手挥巨刃摩苍穹,珊瑚柯绽流霞红。

不然仙人翔回风,霓旌翠佩纷琤瑽,帷车照耀三千重。

我时邀月金杯中,仰天大笑真奇逢。探怀试取谪仙笔,比君藻采将毋同。

安得此月化作五色新诗筒,写我长离婉婉之心胸。

城郭人民事事非,空余尘土满征衣。
君犹有道堪流俗,我已无家不念归。
天地晦冥龙去远,江湖寥落雁来稀。
极知此后还相忆,愁见青山映夕晖。

揽辔询遗迹,山河百二雄。金汤连徼外,兵甲满胸中。

九译毡裘至,诸蕃职贡通。不须勤魏绛,虎豹纳无终。

终朝皮{氂上换彭}街头走,有口何曾诵法华。
末后脱空尤叵耐,逝多容你更交加。

四百峰高日月回,橐书从此谢氛埃。遥分木客藤萝幔,更上麻姑锦绣台。

石臼晓春红翠响,玉笙宵奏凤凰来。澄心静夜丹光里,七十璇房次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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