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永州宿村舍

野宿孤村迥,山行十里荒。
犊眠衰草壤,马踏落梅香。
入眼春晴薄,打头风势扬。
莫嗟登陟苦,明日年潇湘。
李曾伯
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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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功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计不得以已也。吾子曾不是睹,顾曜后嗣之末造,不亦暗乎?今将语子以建武之治,永平之事,监于太清,以变子之惑志。往者王莽作逆,汉祚中缺,天人致诛,六合相灭。于时之乱,生人几亡,鬼神泯绝,壑无完柩,郛罔遗室。原野厌人之肉,川谷流人之血,秦、项之灾,犹不克半,书契以来,未之或纪。故下人号而上诉,上帝怀而降监,乃致命乎圣皇。于是圣皇乃握乾符,阐坤珍,披皇图,稽帝文,赫然发愤,应若兴云,霆击昆阳,凭怒雷震。遂超大河,跨北岳,立号高邑,建都河、洛。绍百王之荒屯,因造化之荡涤,体元立制,继天而作。系唐统,接汉绪,茂育群生,恢复疆宇,勋兼乎在昔,事勤乎三五。岂特方轨并迹,纷纷后辟,治近古之所务,蹈一圣之险易云尔哉。且夫建武之元,天地革命,四海之内,更造夫妇,肇有父子,君臣初建,人伦实始,斯乃伏牺氏之所以基皇德也。分州土,立市朝,作盘舆,造器械,斯乃轩辕氏之所以开帝功也。龚行天罚,应天顺人,斯乃汤、武之所以昭王业也。迁都改邑,有殷宗中兴之则焉。即土之中,有周成隆平之制焉。不阶尺土一人之柄,同符乎高祖。克己复礼,以奉终始,允恭乎孝文。宪章稽古,封岱勒成,仪炳乎世宗。

  案《六经》而校德,眇古昔而论功,仁圣之事既该,而帝王之道备矣。至于永平之际,重熙而累洽,盛三雍之上仪,修衮龙之法服,铺鸿藻,信景铄,扬世庙,正雅乐。人神之和允洽,群臣之序既肃。乃动大辂,遵皇衢,省方巡狩,穷览万国之有无,考声教之所被,散皇明以烛幽。然后增周旧,修洛邑,扇巍巍,显翼翼。光汉京于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是以皇城之内,宫室光明,阙庭神丽,奢不可逾,俭不能侈。外则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为沼,发 苹藻以潜鱼,丰圃草以毓兽,制同乎梁邹,谊合乎灵囿。若乃顺时节而搜狩,简车徒以讲武,则必临之以《王制》,考之以《风》《雅》,历《驺虞》,览《驷铁》,嘉《车攻》,采《吉日》,礼官整仪,乘舆乃出。于是发鲸鱼,铿华钟,登玉辂,乘时龙,凤盖棽丽,和銮玲珑,天官景从,寝威盛容。山灵护野,属御方神,雨师泛洒,风伯清尘,千乘雷起,万骑纷纭,元戎竟野,戈铤彗云,羽旄扫霓,旌旗拂天。焱焱炎炎,扬光飞文,吐焰生风,欱野喷山,日月为之夺明,丘陵为之摇震。遂集乎中囿,陈师案屯,骈部曲,列校队,勒三军,誓将帅。然后举烽伐鼓,申令三驱, 輶车霆激,骁骑电骛,由基发射范氏施御,弦不睼禽,辔不诡遇,飞者未及翔,走者未及去。指顾倏忽,获车已实,乐不极盘,杀不尽物,马踠余足,士怒未渫,先驱复路,属车案节。于是荐三牺,效五牲,礼神祇,怀百灵,觐明堂,临辟雍,扬缉熙,宣皇风,登灵台,考休徵。俯仰乎乾坤,参象乎圣躬,目中夏而布德,瞰四裔而抗棱。西荡河源,东澹海漘,北动幽崖,南趯朱垠。殊方别区,界绝而不邻。自孝武之所不征,孝宣之所未臣,莫不陆讋水栗,奔走而来宾。遂绥哀牢,开永昌,春王三朝,会同汉京。是日也,天子受四海之图籍,膺万国之贡珍,内抚诸夏,外绥百蛮。尔乃盛礼兴乐,供帐置乎云龙之庭,陈百寮而赞群后,究皇仪而展帝容。于是庭实千品,旨酒万钟,列金罍,班玉觞,嘉珍御,太牢飨。尔乃食举《雍》彻,太师奏乐,陈金石,布丝竹,钟鼓铿鍧,管弦烨煜。抗五声,极六律,歌九功,舞八佾,《韶》《武》备,泰古华。四夷间奏,德广所及,僸佅兜离,罔不具集。万乐备,百礼暨,皇欢浃,群臣醉,降烟熅,调元气,然后撞钟告罢,百寮遂退。于是圣上亲万方之欢娱,又沐浴于膏泽,惧其侈心之将萌,而怠于东作也,乃申旧间,下明诏,命有司,班宪度,昭节俭,示太素。去后宫之丽饰,损乘舆之服御,抑工商之淫业,兴农桑之盛务。遂令海内弃末而反本,背伪而归真,女修织纴,男务耕耘,器用陶匏,服尚素玄,耻纤靡而不服,贱奇丽而弗珍,捐金于山,沈珠于渊。于是百姓涤瑕荡秽而镜至清,形神寂漠,耳目弗营,嗜欲之源灭,廉耻之心生,莫不优游而自得,玉润而金声。是以四海之内,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献酬交错,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咏仁。登降饪宴之礼既毕,因相与嗟叹玄德,谠言弘说,咸含和而吐气,颂曰:“盛哉乎斯世!”今论者但知诵虞、夏之《书》,咏殷、周之《诗》,讲羲、文之《易》,论孔氏之《春秋》,罕能精古今之清浊,究汉德之所由。唯子颇识旧典,又徒驰骋乎末流。温故知新已难,而知德者鲜矣。且夫僻界西戎,险阻四塞,修其防御,孰与处乎土中,平夷洞达,万方辐凑?秦岭、九崚,泾、渭之川,曷若四渎、五岳,带河溯洛,图书之渊?建章、甘泉,馆御列仙,孰与灵台、明堂,统和天人?太液、昆明,鸟兽之囿,曷若辟雍海流,道德之富?游侠逾侈,犯义侵礼,孰与同履法度,翼翼济济也?子徒习秦阿房之造天,而不知京洛之有制也。识函谷之可关,而不知王者之无外也。主人之辞未终,西都宾矍然失容,逡巡降阶,揲然意下,捧手欲辞。”主人曰:“复位,今将授予以五篇之诗。”宾既卒业,乃称曰:“美哉乎斯诗!义正乎扬雄,事实乎相如,匪唯主人之好学,盖乃遭遇乎斯时也。小子狂简,不知所裁,既闻正道,请终身而诵之。”

水沉一炷袅晴窗,默坐无心可得降。
浥露菖蒲能寸寸,语晴新燕自双双。
只今得兔不钻纸,那用浮杯更度江。
前世远公只师是,好从元亮供千缸。

香篆。香篆。碧缕青烟不断。鸳鸯被底寒生。云母窗前月明。明月。

明月。千里音尘愁隔。

紫燕来我檐,营巢养其雏。拾虫扑我衣,衔泥污我书。

雏成复生子,风雨同安居。一旦舍我去,瞻之起长吁。

死别不可追,生别那可思。悼往恨节促,待来恚时迟。

尉佗城边长寿里,古寺前临白鹅水。家家蕹菜有浮田,处处?鱼归大市。

钟磬声随山雨来,菩提坛接越王台。石门南对红楼出,珠浦西连绀殿开。

师向人天无可说,诸方尽让琉璃舌。丹青一一是无生,词彩纷纷洞冰雪。

自种花多灌美泉,头陀苦行在花田。不须天女频来散,终岁花开冬亦妍。

林塘曲曲通潮汐,鸥鸟时来争坐席。童子欢娱足白鹇,老人变化多黄石。

相对空天月上时,海光如见杖人师。曾分宝镜虽无用,欲举青莲亦有期。

精神满腹其才裕,清白当官所性存。国士正居王俭府,野人未识李膺门。

诗筒便恐传新句,酒席方陪饮上樽。从此定须怀贱叟,他时来访我儿孙。

舜葬苍梧的可知,九疑犹是后人思。阿瞒不作瞒心事,何用累累多冢为。

无数含沙射影,追随牛鬼蛇神。莫道凭空说怪,红尘吾见其人。

凝烟积翠淡如流,万里苍茫一望秋。坐对湘潭归棹晚,乱山残雨送猿愁。

采得珊瑚采石帆,根生海底石巉岩。花瓷亦作邀清供,终觉差池臭味咸。

使君按节邯郸城,游子邯郸意气生。
相从射猎西山去,城中年少来纵横。
纷纷罢掷博场里,追呼云集黄尘垒。
白马连环响夜霜,雕弓香箭明秋水。
使君红旗山上麾,我正扬鞭驰绣羁。
马度长桥翻冻雪,箭穿枯柳断冰澌。
山头北风吹草急,道上豺狼向人立。
少年随我拍青丝,一箭双狼死原隰。
使君欢动弄金杯,叠鼓鸣笳锦帐开。
八郡良家驱虎落,三河侠客奋龙媒。
邯水郸山冷朔云,赵舞燕歌空古坟。
海上惟怀鲁连子,城中还忆平原君。
加禽逐兽无穷已,西山衔日牙旗紫。
使君夜猎入孤城,城上寒鸦栖复起。
散骑黄昏度狭斜,满楼灯火照倡家。
稍将血兔床头煮,卧听银筝醉雪花。

东邻有老人,金玉富无敌。恶贼一朝来,弃之如瓦砾。

性命虽尚存,见人无颜色。老人自不思,本为大盗积。

桃似锦,柳如绵。莺语初停蝶翅闲。妨却绣窗多少事,频抛针黹到花前。

暝鼓才终复晓鸡,九门何计出沉迷,樵童乱打金吾鼓,
豪马争奔丞相堤。翡翠鬟欹钗上燕,麒麟衫束海中犀。
须知不是诗人事,空忆泉声菊畔畦。

把袂骊歌越水滨,况逢秋尽倍伤神。风尘赤羽须看剑,世路青云好致身。

别后几虚莲社月,到时应恋曲江春。蓟门旧侣如相讯,为报烟霞一葛巾。

百战犹营海上山,天涯何处见龙颜。歌来秀麦心应折,泪洒苍梧血尽斑。

草市荒烟空漠漠,故宫流水自潺潺。可怜十万俱沉地,欲赋招魂怅莫攀。

垂柳拂妆台,葳蕤叶半开。年华枝上见,边思曲中来。
嫩色宜新雨,轻花伴落梅。朝朝倦攀折,征戍几时回。
忆别叮咛泪欲潸,酒杯乍可莫留连。
只愁醉里腾腾睡,魂梦都无到妾边。

寺磬帆间落,鱼炊浦上通。夕阳山骨外,长路鸟声中。

草意随波绿,花情傍晚红。石泉清可掬,先饮有青虹。

洞房编药屋编荷,八面玲珑得月多。谁遣天飘籋云过,嫩凉扶我入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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