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廓,官宦之家,吏部侍郎同平章事李程之子。唐(约公元八三一年前后在世)代陇西人,字号不详,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文宗太和中前后在世。少有志功业,而困于场屋。工诗,与贾岛友善。少有志功业,与贾岛友善。元和十三年,(公元八一八年)举进士第。调司经局正字。出为鄂县令。累官刑部侍郎,颍州刺史。(公元八五三年前后)拜武宁节度使,不能治军。补阙郑鲁奏言:“新麦未登,徐必乱”。既而果逐廓。廓诗有集《唐才子传》传世。大中中,终武宁节度使。
恨海填平,情天补就,月共秋驻。秋半偏双,月圆却再,减了閒风雨。
井梧知信,又开一叶,罗荐较凉前度。想沈沈、青冥万里,此情此夜尤苦。
殷勤露下,把杯重问,也算平生希遇。虬箭声添,鸾箫约爽,不少伤心处。
干卿何事,清辉依旧,更按桂花新谱。便鸦啼、纹窗影转,忍教睡去。
无诸城头春雪飞,臈酒未醉缝春衣。独怜游子江东去,正值关河雁北归。
江东远树徽州出,羡尔王浑得官日。白首虽寒博士毡,多才已判文衡笔。
前年买棹问平安,南浦东江正采兰。新安到后枇杷熟,闽徼归时络纬寒。
还家三径秋声早,故垄松楸不堪扫。有泪空悲二弟殇,多情更忆双亲老。
兹别蹉跎几度霜,频将飞梦绕高堂。沙头见月长回首,天畔怀儿更断肠。
儿今亦是儒林秀,寺簿云孙少卿后。玉堂文献故家声,鱼佩金龟虎头绶。
鲤也青年曾过庭,诵诗三百未成名。担簦别墅稀同调,记室王门得从兄。
青骊又指宁家处,不比王阳去时路。山城小店越人烟,夜火残钟楚关树。
千里迢迢候起居,家人日夕念双鱼。到时早觅新安使,兼寄皆山樵者书。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渡口纷纷问渡船,未容停棹系厓边。喜驱白石长虹跨,争似青龙短竹编。
击楫渡江誇壮志,捕风捉影陋虚禅。野人拭目林皋下,花满江城月满天。
芙蓉堂中见嘉什,与君似有三生约。高才磊落亦可怜,谁谓今人不如昨。
我疑此子胸有天地春,不然别有一丘壑。男儿趣向贵如此,慎勿恋他儿女乐。
一襟爽气已逼人,尘氛不假沧浪濯。笔端滚滚龙蛇飞,纸上霏霏烟雾落。
谪仙苏二呼不来,江湖夜雨蛩声哀。观子新诗何所似,秋空一鹤山崔嵬。
山灵起舞神鬼笑,林泉变色云屏开。波光月色清可掬,风露满身寒肃肃。
还君此子不复言,骊龙抱珠海底浴。
湖海频年已厌兵,顷时幕府帐初清。风销楚岸猿啼梦,云度秦淮鹤唳声。
会向祖刘增感慨,敢凭卫霍借勋名。怪来底事今何似,抚剑悲歌恨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