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谢石潨宅

叹息君家十二楼,楼中歌舞不曾休。好花三径相援引,美酒千杯迭献酬。

一自昆明遗劫火,遂从南阮学清流。琴棋彻夜无冬夏,燕雀中庭任去留。

李秉徵,字子庸,号巽川。明世宗嘉靖年间诸生。民国张其淦《东莞诗录》卷一三有传。
  猜你喜欢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庞葱曰:‘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于市,而议臣者过于三人,愿王察之。’王曰:‘寡人自为知。’于是辞行,而谗言先至。后太子罢质,果不得见。(庞葱 一作:庞恭)
犂扫终当尽穴庭,将军夫岂但婴城。
何妨水潦威曹贼,应以风声慑晋兵。
中立运筹飞凯奏,昌黎吮笔草歌行。
开年东作吾何在,野老相携话故情。

似雨江梅,如烟飞絮,细细香风欲送。江上梦回青琐闼,佩声却是谁家凤?

几番空对紫薇花,而今悔、虚害也黄粱梦。正宿雨初醒,春眠未起,一派画楼钟动。

叹谪仙先朝供奉。看春色流光,雨梢花重。西楼倚,锦筝低按,东郭卧、玉樽休空。

莽游仙、白了人头,但芝草连天,丹霞封洞。待饮马榆关,拂衣黄阁,古月梅花三弄。

一缝纳倾城,江河倒瓶瓮。人肩承马蹄,百里接飞鞚。

神妆金粉鲜,璜壁嵌飞栋。天家出名香,梅檀作薪用。

掖廷千许人,绯罗刺文凤。常年三月终,宫监恣献贡。

庭中百怪陈,歌呼殊万众。趋走稠人场,昏荒如昼梦。

禅寺稍空旷,置酒罗鲜供。尘埃不到唇,高议窥鸿洞。

席终陈雅戏,钩发每奇中。西日沉未魄,归鞅尚不动。

醉馀踏高阁,俯视听雷閧。万古同一裈,安问知与懜。

簷外云深雨合围,此行不叹始非。
对君便是苏端过,把酒曾无御叔讥。
红湿烟郊思是策,寒欺病骨旋添衣。
了知未尽山阴兴,共作冲泥傍险归。

平岳亭高一望间,烟霞缥缈揖飞仙。请君直跨刚风骑,去折山头十丈莲。

情感此宵元切恨,遣怀高唱一声歌。
清澄月满铺逵路,烜赫莲开未绿荷。
觥酒滞时追伴侣,袖香凝处想纨罗。
更深候望遥肠断,爽约人归不我过。
世泰时丰刍米贱,买酒颇有青铜钱。
夕阳半落风浪舞,舟船入港无危颠。
烹鲜热酒招舍己,沧浪迭唱仿扣舷。
醉来举盏酹明月,自谓此乐能通仙。
遥望黄尘道中客,富贵于我如云?。

槐之云兮团团。欲雨不雨兮其阴夏寒。彼世之人兮汗马未乾。吾方高枕兮南柯梦还。

忆别春将暮,俄惊麦又新。纵惭强项令,肯作折腰人。

远信惟加饭,深交若饮醇。金声先掷示,击缶愧难陈。

雨来云里山头低,雨收云束山腰齐。眼前好景吟不得,天风泠泠马频嘶。

倚空绝壁势雄豪,招引山风接海涛。不假他人立名字,严台何似此台高。

龙飞汛扫三尺铁,修补前人幅员裂。大明钟鼓振边头,寂莫胡笳寒咽雪。

关城月白明贡道,穷戍千山子孙老。吁嗟险阻固以形,愿望君王德不小。

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剪之特寄郎,聊当携手行。

七十年中一一加,弄珠滩上事堪夸。
碧油幢下闻啼鸟,千日招还上汉槎。
长日斋心解息机,聊堪经月掩衡扉。
忘言客难将谁设,避地车尘亦自稀。
蝉寂松风还易听,雀惊荷露定难依。
朝来争席犹相笑,却信人间事转非。

纷纷牲醴闹头牙,膜拜香烧福德爷。农祝丰年商利市,醉人扶过比邻家。

金花镂胜随春燕,彩仗萦丝逐土牛。
迎得韶华入中禁,和风次第遍神州。

历法渊源远,算术更流长。畴人功业千古,辛苦济时方。分数齐同子母,幂积青朱移补,经注要端详。古意为今用,何惜纸千张。
圆周率,纤微尽,理昭章。况有重差勾股,海岛不难量。谁是刘徽私淑,都说祖家父子,成就最辉煌。继往开来者,百世尚流芳。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