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黄介夫

短亭车马地,送子一盘桓。不畏离群久,所嗟行路难。

晒衣云日薄,扑面水风酸。圣有中庸训,时时著意看。

  李觏(1009—1059),字泰伯,号盱江先生,是我国北宋时期一位重要的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改革家,他生当北宋中期“积贫积弱”之世,虽出身寒微,但能刻苦自励、奋发向学、勤于著述,以求康国济民。他俊辩能文,举茂才异等不中,讲学自给,来学者常数十百人。李觏博学通识,尤长于礼。他不拘泥于汉、唐诸儒的旧说,敢于抒发己见,推理经义,成为 “一时儒宗”。今存《直讲李先生文集》三十七卷,有《外集》三卷附后。为纪念李觏,资溪县建有泰伯公园,塑有李觏雕像,李觏纪念馆正在建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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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坎疏丹壑,朝宗合紫微。三山巨鳌涌,万里大鹏飞。
楼写春云色,珠含明月辉。会因添雾露,方逐众川归。
忆在长洲县,手植芙蓉花。
春栽秋成树,枝叶青婆娑。
八月寒露下,朵朵开红葩。
轻团蜀江锦,碎剪赤城霞。
香侵宾朋坐,艳拂人吏衙。
凌霜伴松菊,满地如桑麻。
岁寒万木脱,斫笋留根查。
春雷一声动,又长新枝柯。
良因地脉宜,岂在人力多。
今来帝城里,赁宅如蜂窠。
阶前栽数根,换土拥新沙。
浇溉汲御沟,盖覆堆野莎。
经春不出土,入夏方有芽。
穷秋竟憔悴,花小尤不嘉。
地气移物性,自念良可嗟。
还同山野人,强为簪组加。
妨贤将致诮,薄俸未充家。
所以多病身,少年双鬓华。
紫微虽云贵,白发将奈何。
会当求山郡,卧理寻烟萝。
奉亲冀丰足,委身任蹉跎。
终焉太平世,散地恣狂歌。

长安有勾曲,勾勾不通驿。涂逢二绮衣,夹路访君室。

君室近霸城,易识复知名。大息登金马,中息谒承明。

小息偏爱幸,走马曳长缨。三息俱入门,车服尽雕轻。

三息俱上堂,嘉宾四座盈。三息俱入户,室内有光荣。

大妇缣始呈,中妇绣初营。小妇多资媚,红纱映削成。

上客且安坐,胡床妾自擎。

君年甲子未相逢,难向人前说老翁。更有方瞳八十一,奋衣矍铄走山中。

上帝将垂谴,边臣惊不宁。徬徨劳野马,乾曝俯龙亭。

精意馨穹昊,阳和正郁蒸。絪缊云作瑞,黮?雨成声。

原湿枯随发,生灵死复苏。刑牲崇礼报,作颂庆升平。

处处池塘是绿阴,春归何处试追寻。游龙流水空惆怅,未抵诗人一往深。

灶下釜声成菜糁,阶前日影上蒲萄。顽童不用催人饭,每食焉知愧尔曹。

三日残冬趁臈回,飞霙满眼送春来。香浮綵胜随宜带,花着瑶林是处开。

已卜屡丰歌井邑,何妨乘兴倒樽罍。东阳莫讶休文瘦,老病仍添一岁催。

流虹寿节庆升平,嵩岳遥呼万岁声。
毳幕奉琛充日阙,采船卷旆息云程。
九天镐宴奉鱼藻,重译宾筵咏鹿苹。
闻有芝泥还饯客,淮山佳处拟班荆。

前朝太师宅,基撤万民庐。太师一去宅,问宅今何如。

赤地无所有,庭树八九株。缅怀炙手日,门前卿大夫。

肥马在东厩,脂羊出中厨。光妓列秦赵,佐酒吹笙竽。

历年未五十,一坏不枝梧。歌笑不于此,悔不桑为枢。

道旁甲第子,过马一踟蹰。

短发随身月一钩,拖鞋又过几峰头。不关活水终难止,只任寒云到处浮。

松石何心分好丑,主宾无礼足深幽。日午一瓢夜一宿,一生如此更何求。

夜听檐声似雨声,晚窗操笔喜诗成。东风消尽门前雪,又见墙阴荠菜生。

浦口归帆落,沙头行客回。林间酒旗出,快著一篙来。

冷艳原无异,孤高自不同。罗浮明月夜,香彻梦魂中。

蚖膏鹤焰百枝然,元夜真成不夜天。野花路旁咸额祝,至尊亲奉寿觞前。

世界浮沤,英雄过鸟,沧桑不到空门。薰天事业,那值水盈樽。

蝼蚁侯王等耳,只赢得、恩怨纷纷。君不见,丰碑员碣,历历白杨村。

招魂。休更论,蚁宫豪贵,蜗角崩分。任茫茫大地,一粒无存。

却看普施法水,洗千番、浩劫余痕。且莫问,名山片语,尘世几朝昏。

村僻林深有数家,喜看麦秀一停车。匆匆又向长堤去,愧尔庭前木槿花。

小枕梦催闲,飞雨时鸣高屋。挂起西窗人静,听春禽声续。
鸭塘溪绿涨轻痕,烟柳媚新绿。谁伴瘦筇尊酒,弄岩泉飞瀑。
飞泉自有迎客意,声到山前入人耳。
泉声引行不知疲,石路硗确折屐齿。
长安睫满车马尘,林岩夜夜来梦寐。
云烟郊原铺古图,心眼开快明如洗。
渭流屈曲成大篆,书破野色为绿纸。
丘墟沉吟古兴废,秋风正入红树起。
折碑断垣卧荆棘,意思纷乱不可理。
穷幽更下苍崖根,把酒坐听潺湲醉。
山花似欲劝苦饮,时散清香入人鼻。
奔走恨不身长游,喜写姓名藏薜荔。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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