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居感兴

一壶村酒胶牙酸,十数胡皴彻骨乾。
随著四婆裙子后,杖头挑去赛蚕官。

  杨朴(921~1003)北宋布衣诗人。字契元(一作玄或先),自号东里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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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膻会宾客,花酒一时来。
愁逐歌声散,心随笑口开。
饮疑金盏漏,醉到玉山颓。
借问欢娱地,相逢能几回。

贼马环京洛,朝廷尚议和。伤心闻徇地,痛恨竞投戈。

始望全三镇,谁谋弃两河。群凶未菹醢,吾合老江波。

洛阳陌上多离别,蓬莱山下足波潮。
碧海桑田何处在,笙歌一听一遥遥。
一年四出国门西,今喜春郊散马蹄。
晴日自随河面动,宿云仍傍柳梢低。
斋宫得句还挥笔,乡国寻芳忆杖藜。
承祀九卿犹假摄,不应巧宦至通闺。
大通愠形于色。东坡作长短句,令妓歌之
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借君拍板与门槌。我也逢场作戏、莫相疑。
溪女方偷眼,山僧莫皱眉。却愁弥勒下生迟。不见老婆三五、少年时。

暖浅寒轻夜气和。踏春红袂试纤罗。月似美人慵欲睡,晕横波。

懒逐香尘看火树,自笺新调当笙歌。半侧流霞三两爵,不须多。

丝丝娇柳逐风斜。晓日瞳胧掩碧纱。强起还慵理鬓鸦。

白杨花。犹自多情入妾家。

閒芳明倦眼。殢馀寒林亭,冶春过半。笑靥临池,有露桃依旧,避人妆面。

伫立妍香,花信与、东风俱换。野水鳞鳞,不上金杯,茗怀深浅。

随地登楼能惯。便冷节相携,暗愁轻遣。报答风光,要水漘烟次,小诗寻遍。

软脚行芳,明月事、筇枝先懒。坐久夕阳逾好,归轮漫转。

淮上营屯尽偃戈,官军从此罢经过。
且书太史丰年瑞,不数周公异亩禾。

溪南溪北鸟啼处,树头树底梅已空。绝叹不如木上座,伴君千叠夕岚中。

绕郭茔心水,沿江破额岑。巢城天设险,狼寨地还侵。

胡采下空壁,蛮烟出远林。听歌或成啸,欲语却殊音。

架木怀同寝,编篱巴就擒。美波形莫辨,朴割歜同斟。

士挽须龙去,人酣艮柳吟。暂看腰带剑,差别耳圈金。

口与槟榔赤,头兼面目黔。狫长裙过胫,姑巨结垂簪。

服贾浑箕帚,哺儿并槁砧。开元泉货旧,昭代品流今。

尝隘三都赋,无论九牧箴。封疆虽斗大,日月共天临。

一体分冠屦,八荒同裔襟。驻桡江雨歇,吹笛壁云沈。

铜柱北影外,扶桑西枝阴。星槎淩斗极,龙节谢氛祲。

刺史堂乌下,皇华亭草深。使君行县事,驿廪并家寻。

丛篁偏映寒云色,古石犹凝碧藓痕。曾是碧澜堂上月,独临苕水照王孙。

老死儒生习未除,残膏分得燎原馀。
一枝冷焰摇清夜,要读生前未了书。

鹧鸪声歇日曈昽,山谷溪桥煖信通。花柳村村自生意,青鞋布袜逐春风。

北风吹起海云昏,回首江亭挂雨痕。拄杖不愁归路险,野花深处是柴门。

寺溪临使府,风景借仁祠。补衮周官贵,能名汉主慈。
卧云知独处,望月忆同时。忽枉缄中赠,琼瑶满手持。

烧山多诡怪,苍岭复迢遰。神芝曜七明,山蒲含九节。

日軿若回驾,相待青云际。

薄德何堪古道看,延留连日谢儒官。天心若欲兴斯道,莫叹人生会晤难。

连天烽火起埃尘,荆棘丛中伏几旬。路隔干戈归梦阻,心惊鼙鼓徒居频。

不应大块难容我,已入深山尚畏人。自笑老来攀绝壁,化猿岭徼石磷磷。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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