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之开篇,刘过便直抒胸臆。“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着身何处。”词人认为能理解自己心中抱负的知音太少,天地虽大,却没有英雄豪士的立身之地。朝廷偏安江左,作为主战派一员的刘过“上皇帝之书,客诸侯之门”,却始终未得重用,他甚至曾上书宰相,向其陈述恢复中原的方略,却从未被采纳。作为一名有血性的爱国志士,抱负无处施展,理想无法实现,前两句大气磅礴的语势之下,是词人无尽的苍凉和无奈。
“直待功成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作者感慨,年华已逝,岁月渐老,如果真要等到“功成”才肯“身退”,那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归隐。这两句词人直接倾诉,读之甚为苦涩。在文恬武嬉的南宋王朝,主和派手握重权,主战派处处被压制,刘过想要举兵北伐,建功立业实为不易。
接着,词人开始就“着身何处”这个问题展开论述,表达其归隐江湖的理想。“多景楼前,垂虹成下,一枕眠秋雨”这三句,词人通过想象,抒发自己的感情。作者提到景色壮丽的多景楼和垂虹成,想象在秋雨中醉眠的乐趣,实际上寄托的是他对归隐生活的渴望,景虚而情实。
词人一直以建功立业为人生目标,最终却枉费十年辛苦。入仕做官,手握实权是举兵恢复中原的第一步,作者胸怀恢复之志,多年努力,却仍未获得一官半职。如今,年事渐高,所以心生幽怨和感慨。十年辛苦之所以被“枉费”,实是因为他不得赏识,报国无门。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作者在此开始解释他报国无门、立身无处的原因。之所以“十年枉费辛苦”,未求得一官半职,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才华,不能向皇帝呈辞献赋,也不是因为他不能上书北阙,陈述治国安邦的方略,而是因为皇帝不肯赏识、重用他。词人虽然非常积极努力,却奈何“天未许”,最终只“赢得衣裾尘土”,其落魄失意的窘态令人备感心酸。此处语言犀利,怨意颇深。
词人与辛弃疾相聚之时,追欢卖笑;离别之际,不提友情,不言世事,只谈相聚时的美好;“白璧”三句足见二人交情之深。最后,作者用张翰之事来表明其归隐之意。“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在说尽满腹悲愤牢骚之后,作者提出了别后归隐的意愿。整首词如此结束,主旨严明,辞意俱尽,似水到而渠成。
临别之时,面对友人,人称“天下奇男子”的刘过自述生平抱负,感叹怀才不遇,倾吐满腹悲愤。整首词慷慨激昂,风格粗犷,狂逸之中又饶有俊致,感染力极强。
稽首无上尊,为世大慈父。为悯一切众,流浪诸苦海。
滋无碍辨才,广为众生说。譬如大火宅,随念得清凉。
又令诸穷子,获此大宝珠。是真秘密藏,故名妙法华。
非思量分别,而以得解悟。虽诸大菩萨,有所不能知。
况于声闻众,岂复闻妙义。如来广开示,一一令悟入。
众生悉皆晓,而况于声闻。我佛出现世,了此一大缘。
当如佛所说,是最为第一。今此大比邱,舍所甚爱者。
百炼真黄金,销铄为书写。具诸大宝贝,更以为庄严。
偷儿甚魁侩,如飞天药叉。诸所经过处,悉为尸陁林。
大火所藏灭,毫发无遗馀。龙天诸善神,悉力来加护。
究竟不得坏,我今同赞叹。普告诸佛子,凡所见闻者。
信心自坚固,各各普授持。
江陵伎人子,掩袂作啼声。家家叉帘立,送王上台城。
王欲别太姬,门前黄纸催。出亦以徘徊,入亦以徘徊。
王入台城后,不省作悲啼。妆台铅粉骄,别接冶游儿。
朱门一家哭,万家得安宿。一家亦不哭,太姬方啖粥。
门外双乌栖,哑哑枝上啼。官今当大赦,不愿赦王归。
二十四皇孙,譬如南陇树。一半枝撑天,半不知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