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倭警有感

东夷海外播风烟,回首扶桑氛祲连。
白羽插书传幕府,黄金刻印拜楼船。
朝廷欲问来王日,父老曾经入寇年。
辛苦折冲胡少保,永陵一诏至今怜。
字陈父,海门人。有集。
  猜你喜欢
黔娄住何处,仁邑无馁寒。岂悟旧羁旅,变为新闲安。
二倾有馀食,三农行可观。笼禽得高巢,辙鲋还层澜。
翳翳桑柘墟,纷纷田里欢。兵戈忽消散,耦耕非艰难。
嘉木偶良酌,芳阴庇清弹。力农唯一事,趣世徒万端。
静觉本相厚,动为末所残。此外有馀暇,锄荒出幽兰。

主人卜昼众欢浓,今孟尝君岂易逢。涨水已堪航别港,宿云何必帽前峰。

三千客各闻风至,一曲湖胜裂地封。小试此翁开济手,不妨行乐不妨农。

寒食今年客汝南,馀樽倾泻亦醺酣。道人久厌世间浊,僧舍犹存肉食惭。

花折园夫时送客,饧留孙女尚分甘。欲游紫极谁为伴,长揖孤松对不谈。

支机何代石,风截秋云根。一叶下人境,坐令台榭尊。

隋堤路。渐日晚、密霭生深树。阴阴淡月笼沙,还宿河桥深处。无情画舸,都不管、烟波隔前浦。等行人、醉拥重衾,载将离恨归去。
因思旧客京华,长偎傍疏林,小槛欢聚。冶叶倡条俱相识,仍惯见、珠歌翠舞。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焚香独自语。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

阴阳迭迁谢,人世悲蜉蝣。命我云螭驾,逝将登不周。

饥餐苕华玉,寒披九凤裘。井水无大鱼,新林无长楸。

纷纷彼妇口,乃为君子羞。鲍焦已槁死,强嬴吞诸侯。

伤哉仁义衰,奸雄皆窃钩。仲尼无斧柯,龟山空夷犹。

东坑茅舍薄斜阳,少妇含冤祇自伤。两虎在门空吼吼,孤灯终夕独煌煌。

换油未了馀生积,别室谁怜掩泪汪。裂帛声中人已散,海桃何处问纲常。

春日迟迟,柳丝金淡东风软。绿娇红浅。帘幕飞新燕。玉帐优游,赢得花间宴。香尘远。暂停歌扇。□醉深深院。

佳节今如昔,登高似旧不。西林望孤屿,景榭剩荒邱。

风激空山籁,烟凌古树秋。相携过松步,野菊镜中幽。

鬼斧问何日,四面凿为墙。我来却自天上,伛偻墙清凉。

老树阴森若暝,怪石嵚嵜欲堕,相对转仓皇。坐久一僧出,云雾满禅房。

瞰绝壑,临断礀,度危梁。小亭不满八尺,亭外短松强。

况有芰荷擎盖,照著夜深明月,香气扑衣裳。萧飒未成寐,枕畔水淙淙。

三间水阁傍溪湄,曾倚栏干此赋诗。
山色溪光还似旧,惜无诗思似当时。

富贵浮云毕竟空,大都仁义最无穷。一千八百周时国,谁及颜回陋巷中。

一杯渭酒劝诗豪,杨柳西风拂去袍。
行路正当金虎壮,登云不惮石龙高。
水悬岩白惊残雪,日漾溪红认落桃。
记取奚囊新句得,月三四幅寄东皋。

三城忆别几星霜,杖履今闻在故乡。缃帙一床经御赐,炉烟双袖旧含香。

窗环翠色滩声近,楼倚青山石榻凉。何日问奇还载酒,收将烟月入奚囊。

春风独笑。樱晚棠还早。燕子多情忙不了。今日呢喃谁晓。

清江自惯东流。遥山两点长愁。过了清明上巳,孤他楚尾吴头。

木叶落还穷,天风吹不歇。向夕启柴扉,绳床散凉月。

纷纷霜薄衣,野火时明灭。爱月立溪桥,溪声寒决决。

踏月只在山,看云不过岭。起灭总云云,往来唯并井。

春老别花光,窗虚赠松影。世梦倘沉冥,自非莺唤醒。

既非金石躯,浮生易延促。不及野草根,年年一回绿。

东皋寒可怜,热焰摇春木。一片明霞光,斜阳在山麓。

岩居岂偶然,所志从吾向。寒林白雾浓,何处炊烟扬。

瞪目立溪桥,饥乌在头上。

穷秋老雨四十日,坤轴欲烂阴霾缠。我来方作泰山游,玉虹一夜收云烟。

山灵奕奕生喜色,突兀撑裂青罗天。轻裾飘飘过黄岘,乘兴直到三峰前。

霜馀灌木出秋色,万叠红锦幪椒巅。泓澄寒溜浸太古,翠壁细泻珠玑圆。

当时秦汉极侈丽,未必如此皆天然。天门中断两屹立,箭筈一磴蛇蜿蜒。

凌层绝顶肆崇峻,伫立矫首望八埏。长天沈沈入西极,九州却在东海边。

冲风惨淡万里来,海窟劲刮鲲鲸涎。须臾白云生岳麓,脚底泱莽无山川。

秦坛周观觉浮动,满地覆冒兜罗绵。忽疑山移入海中,白浪四汹虚涛掀。

山阴瑰诡光怪出,赤气翠晕相钩连。下从谷底上碧落,宝塔万级高蟠旋。

遂登日观叱日驭,六龙倒著珊瑚鞭。玉鳞剥落金甲拆,九芒迸绮生血鲜。

三山摇荡海水沸,蓬壶缥缈来飞仙。为言此色与此界,君自固有非尘缘。

恍然记悟复无语,把手一笑三千年。

赵老云收山岳露,茱萸雨过竹风清。
谁家别馆池塘里,一对鸳鸯画不成。

五月不见面,几回思寄书。艰危人事废,懒拙友朋疏。

白槿开池畔,黄梅熟雨馀。感时惊久客,何日访幽居。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