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岘山亭至甘泉寺二首 其二

云藏岩谷昼冥冥,忽听天风晌佛铃。草际老僧天客至,烟中修竹入门青。

坐来瀛海茫茫地,尽失山川漠漠形。休问葡萄拨醅后,甘泉一酌自清泠。

(1656—1722)清浙江仁和人,字西厓。康熙二十七年进士,授编修,官至吏部侍郎,兼掌院学士。条议甚众。工诗,继朱彝尊并为浙派领袖。有《怀清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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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与风舞,已知天地情。
将令百果实,竞振群虫声。
陶令欲收秫,豳人思誓觥。
更吟君丽句,谁为写锺评。
昵昵骈头语。笑黄花、重阳去也,不成分数。倾国容华随时换,依旧清歌妙舞。苦未冷、倾无星暑。恰好良辰花共酒,斗尊前、见在阳台女。朝共暮,定何许。
蓼红徙倚明汀渚。正萧萧、迎风夹岸,淡烟微雨。笃耨龙涎烧未也,好向儿家祝取。是有分、分工须与。以色事人能几好,愿衾稠、无缝休离阻。心一片,丝千缕。
北固山前波浪远。铁瓮城头,画角残声短。促酒溅金催小宴。灯摇蜡焰香风软。落日促霞晴满眼。欲仗丹青,巧笔彤牙管。解写伊川山色浅。谁能画得江天晚。
一日不见如三月,一月相思如七年。似隔山河千里地,
仍当风雨九秋天。明朝斋满相寻去,挈榼抱衾同醉眠。

碣石谈天雪欲寒,部中星使向长安。傥思五岭经行地,驿寄梅花岁岁看。

道风仙骨照青春,谁写生绡却乱真。莫讶三毛不加颊,齐公端解视全人。

千年糟粕几儿童,灯火山堂夜夜红。世道不知文字下,心传岂在蠹鱼中。

难嗟此学全无术,肯没人间寸补功。我问敷山今主者,谁家庭草自春风。

归去来兮莫问津,有船即买系江滨。自应一学陶元亮,不用更呼祁孔宾。

已卜春前春后学,重寻水北水南人。使君为我新茅栋,数有书来意甚真。

夷人拣玉河源水,夜候霞光矗空起。将归万里售中州,琢刻为杯世无比。

截肪粟色非不奇,鸡冠通赤希见之。筵间乍置争注目,谁复更顾黄金卮。

小槽新压真珠滴,擎向桃花花下吸。但馀落日争光辉,未许妖姬比颜色。

主人今代陈孟公,闭门留客酒不空。千金之裘五花马,不惜买醉酬春风。

公侯家世多珍物,独宝此杯为故笏。华堂舞罢饮阑时,什袭深藏莫刓缺。

羁居如系匏,岑岑意不悦。言拉素心人,看山出城阙。

一苇航清津,肩舆周以折。初望七星峰,亭亭当面列。

翠飞乱云烟,连绵更断绝。窈窕数回环,逡巡见洞穴。

偃仰出蛟虬,天花到点缀。心目划然惊,摇头还咋舌。

道人跪陈词,此是初搆结。渐入渐怪殊,一洞更一闑。

敞者如国门,幽者如奥渫。或如刻丹楹,或如镂锦楶。

舞凤乍翻翔,蜕龙神变谲。天豁星累垂,地危鳌奋烈。

锷锷柱凌冰,层层空积雪。七洞迂嵁岩,三门抗岌巀。

沿旁户牗开,未可穷凹凸。顾睨转千姿,神形不暇接。

陟降历餔昏,疲劳忘䠥?。喟然念元工,巧机何太泄。

九州有是观,丘壑总成劣。僻置万里遥,寻常作标揭。

大泄还大藏,至巧如至拙。疑是巨灵心,苦厌世尘亵。

此游惬此生,难为众人说。所恨尚樊笼,山灵应咄咄。

蛟门佐邑满,南去候庭闱。雨露随花绶,云霞避綵衣。

贤声今已著,色养旧无违。万里沧溟月,清秋作伴归。

画堂佳气匆匆,玉梅迎腊香初度。人生可庆,官居极品,年登上寿。

一代风流,三公仪范,四朝耆旧。算世间除却,东山谢傅,问谁是,调元手。

眉宇阴功何厚。看富贵荣华长久。金章照眼,彩衣戏舞,桂枝联秀。

尚父规模,武公勋业,亨衢尽有。愿年年剩把,普天霖雨,酿长生酒。

何处林塘好卜邻,清江绕屋净无尘。定巢新燕浑如客,汎渚轻鸥不避人。

杨柳作花香胜燕,鲈鱼上钓白于银。春风无限沧浪意,欲向汀洲赋《采蘋》。

幽栖得真趣,隙地巧经营。花竹有和气,林园无俗情。

带经休树影,抱瓮俯池清。我亦甘肥遁,相从乐此生。

欲别频谋聚,离怀苦不禁。切磋吾辈事,沟壑古人心。

云指黔山近,波愁济水深。他年此共对,何以证胸襟。

花边絮梦,柳外徵愁,又飘零寒食。层楼在否?空记有、小燕归来相识。

旧时月冷,恐湘竹、都含凄碧。自夜窗、开瘦梅枝,断了玉人消息。

孤云闲寄天涯,问落拓征衫,归计何日。烟芜径晚,算此恨、杜宇那曾知得。

阑干重倚,忍回看、隔江山色。听壁间、宝铗宵鸣,付与醉歌狂掷。

草堂新筑傍苔矶,城郭风尘到此稀。背闪夕阳双鸟没,屐黏晴雪一僧归。

石桥水色虚摇槛,板屋梅花乱扑扉。今日似游人境外,与君相对欲忘机。

跨海为桥布石牢,那知直下压灵鳌。
基连岛屿规模壮,势截渊潭气象豪。
铁马著行横绝漠,玉鲸张鬣露寒涛。
缣图已幸天颜照,应得元丰史笔褒。

朝云暮雨自高唐,宋玉微辞讽楚襄。岂谓骚人真弟子,祇将词赋媚君王。

千秋文藻归残梦,八月天河落晓霜。惆怅荒台寻不得,郢门烟树郁苍苍。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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