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漫成

偶涉长江向北来,时寒江北较花迟。一春十日江风雨,百岁半生多别离。

佛刹疏钟催客睡,酒楼戏鼓挠人诗。幽燕尚在黄云外,偻指何时是到期。

  梦斗字玉南,号杏山,绩溪人。理宗景定二年(一二六一)魁江东漕试,授江东制置司干官。度宗咸淳间为史馆编校,以事弃官归。宋亡,不仕。[1]  有北游集。后从事讲学以终。汪梦斗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北游集》为底本,校以明隆庆三年汪廷佐刊《北游诗集》(简称明刊本)。新辑集外诗附于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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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艳露华浓。晚妆慵。略匀红。春困厌厌,常爱鬓云松。早是自来莲步小,新样子,为谁弓。
画堂西下小栏东。醉醒中。苦匆匆。卷上珠帘,依旧半床空。香灺满炉人未寝,花弄月,竹摇风。
尘洒衣裾客路长。霜林已晚,秋蕊犹香。别离触处是悲凉。梦里青楼,不忍思量。
天宇离离落日黄。云遮望眼,山割愁肠。满怀珠玉泪浪浪。欲倩西风,吹到兰房。

黄河腊月冰十丈,纵有鲤鱼那得上。楚天鸿雁避霜雪,未得逢春难北向。

康王城边沙草曛,梁王台上多暮云。野人岁晚谁相对,桐柏山中空忆君。

何处晚凉多,溪堂夜来雨。乔然两青杉,繁阴遽如许。

山僧候岩扉,喜听松间履。为破明月团,自汲寒泉煮。

往古且弗道,与子论近流。施王树坛坫,其实皆俳优。

后来草窃辈,乃有袁赵俦。譬如东迁降,于时为春秋。

岂真王道微,竟无鲁与邹。单弱不能振,群雄视为雠。

日月在人心,当于万古求。奈何舍庄步,局体甘梏囚。

炉香冷了金猊。镜台携。不信生来长见,翠眉低。

春梦断。画阑畔。旧情迷。刚是晓鸦啼后,子规啼。

菊苗移向小园中,好雨初晴土脉通。不是陶潜耽野趣,欲留晚节待秋风。

凤辇嫔京不负期,青宫瑞气绕门楣。千秋伉俪谐嘉耦,万国君臣献贺仪。

霭霭定占大吉象,关关合咏好逑诗。贮将金屋偿前愿,汉武雄风倍可师。

曹侯骥骨双瞳方,流沙万里志不忘。读书故山兰蕙芳,咳唾不顾尚书郎。

参军朔方试所长,奋须决策服老苍。愿得一索缚狡狂,凯歌揉馘献明堂。

黄河东峙万旗枪,义渠竟失先零羌。坐师失律无否臧,但恨不取东关粮。

黄君诗力回魁冈,十客未得一登床。携君秀句展我旁,草书纸上蛟龙骧。

谓我君舍城东隍,年来长啸弃军装。载酒欲访执戟扬,休日出门如瞰亡。

坐令耿耿愿莫偿,紫衣宣诏襆被囊。献书贡士学与乡,罗庭充屋书万行。

风鬃雾鬣简骕骦,考评唐虞论夏商。相过近如蜂隔房,君家八斗陈思王。

千年门户有辉光,任城健将狞须黄。猗兰之苗不敢香,家人寄衣秋晚凉。

滞留华馆付杯觞,天高月明新雁翔。明灯高谈夜未央,屈指计日引领望。

来时汗流今雨霜,重门事严御史章。赖君谐捷解色庄,还家有日未用忙。

眉间黄色是何祥,晁侯约我走门墙。但无闭关休馈浆,莫以兽微弓弗张。

绿树莺啼春梦觉,楼外鸡人唱清晓。深红浅白竞东风,为怜满眼枝枝好。

野性峣峣不耐官,强颜尘土步邯郸。移文久为云山笑,捧檄聊供菽水欢。

香返梅魂春一脉,愁丛灯影夜千端。古人事业余何有,羞见茅斋岁又阑。

我居何有惟脩竹,一日真成不可无。别后平安久无报,为予十日写成图。

回銮下蒲坂,飞旆指秦京。洛上黄云送,关中紫气迎。
霞朝看马色,月晓听鸡鸣。防拒连山险,长桥压水平。
省方知化洽,察俗觉时清。天下长无事,空馀襟带名。
清晓冬冬鸣杜鼓,前村后村走儿女。
田家醵钱共赛神,谢神时晴复时雨。
案有肴酒炉有香,老巫祷祝躬案傍。
愿得年年被神福,秋宜稻谷春宜桑。
人淳礼简酒无数,歌笑喧阗日将暮。
田翁敧侧醉归来,山头明月山前路。
清议岂徒光四户,直声应已到三韩。
黄门有手能批敕,太学无人为举幡。

初到林泉兴最多,菊亲料理石摩挲。晚来独倚长松坐,渡口微风送棹歌。

百花香后菜花香,开遍朝阳又夕阳。贫女梳妆无此艳,野人冠服总宜黄。

行来村落风光好,看到儿孙滋味长。闻道英雄曾托业,果谁物色到村庄。

镇州出大萝蔔头,师资道合有来由。
观音院里安弥勒,东院西边是赵州。
飘粉吹香三月暮。病酒情怀,愁绪浑无数。有个人人来又去。归期有恨难留驻。
明日尊前无觅处。咿轧篮舆,只向双溪路。我辈情钟君谩与。为云为雨应难据。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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