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砧

万户清飙动,疏砧特地哀。杵随凉叶下,响带早鸿来。

长信秋偏早,渔阳猎未回。无衣应不少,刀尺漫相催。

(1671—1706)江苏常熟人,字玉轮,号东山。康熙三十六年进士。授修撰,旋告归。四十四年,奉命于扬州校《全唐诗》。次年卒。有《秋影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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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春冷未催班,暂拂尘衣就笏眠。
孤立小心还自笑,梦魂潜绕御炉烟。
紫云重叠抱春城,廊下人稀唱漏声。
偷得微吟斜倚柱,满衣花露听宫莺。
龙舒富山水,白云又其角。
七峰互回环,仰见天一握。
古木森建幢,苍藤大张幄。
初疑翠黛扫,颇类青玉琢。
飞泉何处来,其势自天落。
舂撞吼雷霆,激射纷雪雹。
田家承下游,伐石竞耕凿。
摇风麦初齐,泛水秧尚弱。
况若桃花源,误入不容却。
况有古道场,碧瓦照丹雘。
楼台锁烟霞,松杉聚猿鹤。
我来孟夏初,征衫汗如濯。
行行不知劳,梯云上青廓。
入门寂无人,幽鸟自相乐。
登堂赵州出,此意亦不恶。
徐徐叩其端,善巧万金药。
锁除爱欲恼,澡浣尘土浊。
山神似相留,入夜雨还作。
明朝出山去,欲去更盘礴。
何当赋归来,寄傲酬素约。

胜游元在十人中,健翮先培万里风。落帽有欢追戏马,峨冠无计屈乘骢。

对门尚许官曹近,光馆犹期燕会同。幸可誇张少年在,未须细数菊花丛。

清水本不动,桃花发岸傍。
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
我悦子容艳,子倾我文章。
风吹绿琴去,曲度紫鸳鸯。
昔作一水鱼,今成两枝鸟。
哀哀长鸡鸣,夜夜达五晓。
起折相思树,归赠知寸心。
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天涯有度鸟,莫绝瑶华音。

整偏佳,斜更好,风格那能到。粉笺欲赋,除是多才李清照。

亭亭情意厚,袅袅腰肢小。正入春阴重,白处妆楼晓。

梦无凭,愁不了,从古江南道。天寒日暮,此意惟花堪共表。

文犀慵再掠,金鸭羞轻抱。撚梅花,今年驿使杳。

南海明珠望已虚,承安宝货近何如。攘输啙俗同头会,消息西戎是尾闾。

邾小可无惩虿毒,周兴还诵旅獒书。试思表饵终何意,五岭关防未要疏。

石鼓嵯峨尚有文,旧题铜鼓更无人。
定钗寂寞蛮花老,空和楚歌迎送神。

海角收残雨,楼前散夕阳。
行吟原草泽,醉卧即沙场。
骑马人如戏,呼鹰俗故狂。
白头苏属国,只合看牛羊!

天怜素质太柔轻,不奈西风雪片凝。
故与红颜如美玉,尚余清影似寒冰。
黄香仅可追多叶,重萼堪怜只两层。
欲问园官分此贴,宜楼深远叹难应。

万山飞不出,有屈向谁伸。寄语弦歌宰,留心且为民。

去去更谁适,孤舟又短篷。天长风易怒,村晚树尤浓。

云冻不成雨,烧明何处峰。故园归未得,岁暮尚飘蓬。

贤首山。
险而峻。
乘岘凭临胡阵。
骋奇谋。
奋卒徒。
断白马。
塞飞狐。
殪日逐。
歼骨都。
刃谷蠡。
馘林胡。
草既润。
原亦涂。
轮无反。
幕有乌。
扫残孽。
震戎逋。
扬凯奏。
展欢酺。
咏枤杜。
旋京吴。

禾黍低风汝水长,迟迟驿骑困秋阳。
病躯官事交相碍,梦雨行云肯借凉。
尽说秋虫不伤稼,却愁苛政苦于蝗。
诗成应被西山笑,已炙眉头尚否臧。

五华城阙九光楼,阊阖遥扃隔世愁。把钺几曾回暗虎,服箱从此到牵牛。

星辰独傍中宵渴,云雨安知下界休。帝所会应无宋玉,白榆凋尽不悲秋。

玉座临新岁,朝盈万国人。火连双阙晓,仗列五门春。
瑞雪销鸳瓦,祥光在日轮。天颜不敢视,称庆拜空频。
雄文英概比君难,二十高名满世间。
飞诏几回来北阙,草玄终不出南山。
诗篇落处风雷动,笔力停时造化闲。
仙术每将丹诀解,史才曾把逸书删。
家僮只有猿随从,坐客唯闻鹤往还。
两制词臣求识面,九重天子望祇颜。
处士星孤轻世俗,大夫松好贱官班。
棋残夜石秦云断,琴彻秋岩蜀月弯。
朝议蒲轮看再降,肯教从此老柴关。

轺车忆下午桥庄,痛饮醍醐月正霜。白发我犹歌偪仄,青山君已定行藏。

滏河春雨骐驎浴,行坞秋烟薜荔香。满眼干戈凭问讯,金台客老意苍茫。

捧来前面请安名,黄蘖高高唤一声。
剖出从前真面目,从兹佐得国风清。

笋舆度城阴,迤逦南屏麓。村溪时映带,陂陀半起伏。

远翠九里松,浓碧万竿竹。梯云捷飞猱,登顿舆夫熟。

危磴红泉泻,泠泠奏笙筑。异境忽天开,高洞得石屋。

状若敞轩槛,筵任肆水陆。环壁镌罗汉,数五百十六。

巍然坐释迦,诸佛周其足。旁列石枰枕,朝暮閒云宿。

神工与鬼斧,驱使殆阿育。两窟尤深邃,欲控终瑟缩。

冰楼寒凿齿,浮螺字横读。后洞深复深,异产飞白蝠。

大仁寺犹在,齐树楼谁筑。杖藜一舒啸,俗尘吐几斛。

锦屏叠环抱,绣岭互回复。芳鲜积阶平,仙风吹谡谡。

似有鸾凤音,佳人老空谷。流连宁忍去,将行更返瞩。

归路下苍烟,湖光荡新绿。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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