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其二

岁月如奔箭,屈指又中秋。去年江上行役,常动故乡愁。

容与碧云亭畔,极目江山千里,隐隐是西州。日暮天容敛,鸥雁下汀洲。

回故棹,寻旧里,解客裘。功名前定,时到安得为淹留。

幸有青编万轴,且又日长无事,莫恁做闲忧。花下常携酒,明月好登楼。

  沈瀛[yíng],字子寿,号竹斋,绍兴三十年进士。吴兴归安(今浙江湖州市)人。生卒年不详。绍兴三十年(1160)进士。历官江州守(今江西九江)、江东安抚司参议。有《竹斋词》1卷,明吴讷《唐宋名贤百家词》本,《□村丛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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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禄奉晨昏,闲居几度春。江湖苦吟士,天地最穷人。
书剑同三友,蓬蒿外四邻。相知不相荐,何以自谋身。
三乘归净域,万骑饯通庄。就日离亭近,弥天别路长。
荆南旋杖钵,渭北限津梁。何日纡真果,还来入帝乡。
  古者谏无官,自公卿大夫,至於工商,无不得谏者。汉兴以来,始置官。
  夫以天下之政,四海之众,得失利病,萃於一官使言之,其为任亦重矣。居是官者,常志其大,舍其细;先其急,后其缓;专利国家而不为身谋。彼汲汲於名者,犹汲汲於利也,其间相去何远哉!
  天禧初,真宗诏置谏官六员,责其职事。庆历中,钱君始书其名於版,光恐久而漫灭。嘉祐八年,刻於石。后之人将历指其名而议之曰:“某也忠,某也诈,某也直,某也曲。”呜呼!可不惧哉!
贫苦芝峰,赏元宵节。
宴乐佳宾,将何铺设。
明挑海底灯,细剪亭前月。
打拍东山瓦鼓歌,掤领先剌札,
乐有余,清不彻。
趣味森严,恰似赵州,
曾到未到,吃杯杯茶,
洞山生姜不改辣。哑,
不是知心向谁说。

小结书林数尺巢,閒将露翼倚烟梢。居宁择地心常乐,力不凌云世所嘲。

贺厦漫劳飞燕雀,缀枝聊可藉㼋匏。周灵鲁瑞非吾事,休说鵎门与凤郊。

流行坎止世途中,万事由天天自公。失马未能知祸福,辨乌何必在雌雄。

赐环拟望厓山月,用楫当归涨海风。白发一杯分袂酒,相迎还许送时翁。

南海衣冠盛,名家江夏香。弱龄推隽乂,讲业揖宫墙。

吾道占昌运,君才早擅场。逸群看骏奋,仪羽倏鸿翔。

制锦吴淞上,徵轺汉署旁。留曹经制吏,分省度支郎。

江左贤声籍,滇南宪令张。参藩仍此地,得罪去何乡。

别我思燕蓟,逢人询庙廊。淮醝迁客远,海月使君狂。

忽喜青毡至,新惊白发长。璚花春共醉,画舸夜相将。

展骥催行色,鸣驺借宠光。量移蒙圣主,容纳赖先皇。

出入酬恩日,周旋缀末行。永嘉诸郡最,雁荡万山苍。

佐守开铃阁,题诗宴射堂。词人谁继谢,良牧夙称黄。

遥指东瓯驿,犹瞻北固樯。懿亲难判袂,薄宦易殊方。

晚泊多闻雁,秋征半带霜。他年携手地,何处忆维扬。

括子松,知几树,黛色遥遥入云际。上人弹琴坐其底,十指引出七条水。

松清琴妙听者寒,松叶堆翠成高山。流涛绕殿撼铁板,狮子欲吼复不敢。

泛声忽歇浮云住,细猱一寸猿腾去。南园玉蝶隔花听,东海金鳷乘雾语。

颖师一曲悲昌黎,我亦闻弦别鹤悽。悟来忽问无弦旨,指鸣弦鸣须答对。

是不是,问太史。

传神阿堵,此是何郎须认取。莫浣征衫,嵇绍当年血尚斑。

树犹如此,百尺亭亭谁可拟。赋就新诗,东阁梅花又一枝。

孝友传家法,如君好弟兄。
只应推此意,便足慰民情。
间岁仍艰食,新书督勤耕。
想今潇水畔,惟日望双旌。

每依斗柄望文軿,忽报柴关小驷停。魂梦空劳寻酒国,烟花好共叩诗扃。

三春莺侣空乔木,六月鹏抟息北溟。此际与君舒别悃,不须重忆短长亭。

昔客三城馆,今归我草堂。诸孙频进酒,季弟并持觞。

共议身家计,先忧老少粮。相看谈不厌,且醉菊花黄。

手把合欢彩索,殷勤微笑殢檀郎。低低告,不图系腕,图系人肠。

燕姬倚娇色,珠帽络金花。半醉玉盘面,双鬟云影斜。

水边忽自笑,眉目艳春华。芳心为谁发?翠袖拂琵琶。

雪色征袍拂曙飙,宜阳西去思飘飘。千峰静对芙蓉幕,三峡遥连螮蝀桥。

棹得雀舟冲雨缓,借来骢马向春骄。青年书记相知久,共按秦筝和玉箫。

春欲尽。疏雨薄寒几阵。待得暖晴寒食近。落花风又紧。

阶下露浓苔润。炉内香销灰烬。半夜月高云有晕。踏青期未稳。

土牛巳着劝农鞭,苇索仍专捕鬼权。且喜春盘兼守岁,莫嗟腊酒易经年。

东风渐入江梅梦,朔雪犹迷塞柳天。元会明朝定何处,羁臣挥泪节旄前。

著雨林花红晕湿。风袅晴丝,吹入眉峰碧。绿遍池塘芳草色。

催归杜宇声声急。

病起绿窗春事寂。何处留春,深院濛濛月。金缕歌残檀板歇。

海棠梦醒梨花白。

岭南云高,梦儿欲把羊城绕。怪它双棹。不送魂飞到。

多病多愁,多恨多烦恼。谁知道。情田虽小,长遍相思草。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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