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春草

野火烧残几度。依旧如茵平布。只道发枯根,谁省是春风做。

南浦。南浦。一碧恨添无数。

字静来,金匮人,吴县廪生张玉榖室。有《停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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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句不成添鬓丝,且搘筇杖看云移。
槐花落尽全林绿,光景浑如初夏时。

海岳仙人不我期,碧云幽恨独心知。坐间优孟已难别,笔下羊欣更出奇。

自是人才空立异,当知臣叔本非痴。重轻到了存公议,挥扇何劳强执葵。

玄冥留雪恼中春,损麦伤花病老人。
已典布裘捐衲袜,朝来酒尽乞比邻。
飞盖临边城,敌在吾目中。
古今一俯仰,衰草迷隋宫。
书生故倦游,庞眉感秋蓬。
安得草飞鸿,跨此万里风。
下视渺尘土,毋与俗士逢。
正闻青犊起葭萌,又报黄巾犯汉营。岂是将皆无上略,
直疑天自弃苍生。瓜沙旧戍将传檄,吴楚新春已废耕。
见说圣君能仄席,不知谁是请长缨。

枕上鸣鸠唤晓晴,绿杨门巷卖花声。探芳走马人虽老,岁岁东风二月情。

雨足谁言春麦短,城坚不怕秋涛卷。日长惟有睡相宜,半脱纱巾落纨扇。

芳草不锄当户长,珍禽独下无人见。觉来身世都是梦,坐久枕痕犹著面。

城西忽报故人来,急扫风轩炊麦饭。伏波论兵初矍铄,中散谈仙更清远。

南都从事亦学道,不惜肠空誇脑满。问羊他日到金华,应许相将游阆苑。

孤征东岭表,冒雨一登临。再拜烟雾霁,群峰奎壁森。

独山峰耸阁,中谷水鸣琴。明山卉木翳,遥林云雾深。

瞻庙开明贶,平辽断秽祲。神颫号万籁,列宿献千禽。

树尾扬旌帛,山头旋革金。葵阳烘固介,华露润华簪。

鼎立峥嵘势,钟闻杳霭阴。绾荷据口勾,掬水洗怀襟。

瀑石流觞咏,丰碑驻马吟。三山香火地,万古帝王钦。

匝顶霜根七十强,笑呵呵地佛心肠。掀翻赵老茶公案,踏破林仙酒道场。

屋掩云萝秋榻净,经残松月夜窗凉。我来借宿今无主,还拟呼之在醉乡。

朔风吹惊沙,桦林叶斓斑。兽肥马骁雄,校猎出天山。

晓踰黄龙塞,暮过居庸关。骍弓金仆姑,宝刀龙爵镮。

鴐鹅天际落,小队碛边还。

画檐疏雨才收,酒醒凝掩篷窗卧。薰炉火冷,余香犹在,拥衾清坐。

点鬓霜明,窥人月小,短擎花堕。想吴山越水,楼台缥缈,应曾有,飞鸿过。

寂寞文园病后,旧心情、苦无些个。多君调我,幽兰新句,纹笺玉唾。

花落元都,鹤归华表,梦谁擎破。待莼鲈江上,高歌小梅,扣舷相和。

万叠云山拥翠屏,笋舆终日面山行。
幽禽上下好音语,到底不知谁命名。

潞河酤酒趁斜曛,柳暗花明两岸分。万里人归燕市月,千峰杖入敬亭云。

老谙世事都鸥迹,间启柴门到鹤群。不厌芜田还种豆,南山歌胜北山文。

山前山后翳蒙茸,荆棘藤梢谩作丛。愿得长年撑饱饭,自锄烟雨种高松。

碧天凉冷雁来疏,闲望江云思有馀。秋馆池亭荷叶后,
野人篱落豆花初。无愁自得仙人术,多病能忘太史书。
闻说故园香稻熟,片帆归去就鲈鱼。
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

百里民番错杂居,耕三耕一复何馀。荒坑试种人拼兽,浮埔经秋佃变渔。

锄力丁男宜体恤,戈声甲仗戒粉挐。纵存地角无多隙,案吏犹谈报垦书。

寂寂江村路,轻烟晚自生。远峰晴有色,独树煖无声。

渚鹭行看水,溪鱼卖入城。孤舟人不渡,两岸夕阳明。

少读《昌黎集》,梦想盘之中。大行山字老未识,何缘脚踏幽人宫。

吾兄知我饶砚癖,为致盘中一片石。面含浅紫背深碧,泉甘土肥养玉液。

况有陇西隐君此焉宅,卢老韩公共游屐。斯文元气久蕴积,能使凤味龙尾皆辟易。

我今对此砚,却忆贞元初。吐蕃大入寇,烽火传边隅。

西川节度屡破敌,庶几不愧大丈夫。鬼夷此日负海嵎,天子宵旰劳远谟。

楼船将军盛兵卫,轻裘坐展筹海图。书生不能草羽书,枉持一砚频欷歔。

砚兮砚兮吾语汝,但愿龙起大泽驱天吴。一朝灭此釜底鱼,远行不劳吉日出。

采山钓水容吾徒,平沙绿浪榜方口。与兄穷探极览相嬉娱。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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