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虫

切切诉何事,无人知汝心。正繁灯欲死,乍断月应沉。

申旦谁能那,悲秋自不禁。痴人偷向壁,侧耳一相寻。

(1660—1725,一作1661—1736)清江苏金山人,字广期,自号南浦。康熙三十五年举人。于诸经注疏,皆有笔记。有《春秋阙如编》、《此木轩诗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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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邻子韩子,忧国忘晨昏。也作漳滨卧,谁招楚些魂。

旧勋留幕府,新渥到丘园。家法传来久,迟君一尽言。

避事宁违俗,端居悟及身。
颖泓供媵御,方册替亲宾。
室暗月阑入,庭空花自陈。
所安惟适耳,谁复辨秋春。
犹将歌扇向人遮。水晶山枕象牙床。彩云易散月长亏。几多深恨断人肠。罗衣消尽恁时香。闲愁也似月明多。直送凄凉到画屏。

丹阳北郭是金坛,此去无歌行路难。当道豺狼曾避马,得时鹯隼却惊鸾。

风霜华杪留颜色,铁石人间识肺肝。汉北陕南今涕泪,不知迁逐向江干。

京尘两月暗征衫,此日停云一解颜。道路何如故乡好,琴书能待主人还。

已过壮岁悲华发,敢负明时问碧山。百事不营惟美睡,黄花时节雨班班。

王孙少年敏于笔,壮如骅骝勇鹯鹘。摇毫裂简殊多端,因事陈词不专一。

春风吹空花满眼,秋霜缩物寒吹骨。元气回复无常形,四时变化岂定律。

斯文法天亦自然,古来达者犹识偏。今君始冠便如此,后日更老当谁先。

忆昔孟轲有遗语,取之左右逢其源。乃知述作繫根本,根本苟盛枝条繁。

君能致身取不朽,得世知吾得贤友。

蒲轮应召出商颜,汉嗣濒危即日安。若使四翁终羽翼,肯教雌雉变凰鸾。

风满孤篷雨洒窗,故人同载下娄江。绿畴南北连千亩,白鸟高低去一双。

浊酒任斟那计数,野歌随意不论腔。纪行岂是无新作,正愧曹鄫浅陋邦。

避马台中贵,登车岭外遥。还因贡赋礼,来谒大明朝。
地入商山路,乡连渭水桥。承恩返南越,尊酒重相邀。
渺渺涵秋色,澄澄生晓烟。
四山潦初歇,寒玉一溪完。

雷声填填云羃羃,雨打梅头麦穗黑。老农倚耒向天泣,污邪水深耕不得。

余生熟知稼穑耒,倚阑对雨兴长叹。垢衣未浣生败点,础甓流润无时乾。

客中况值天中节,一举蒲觞仰天说。民是天民天合怜,天不怜民何降割。

少年饱暖居无何,龙舟槌鼓飞洪波。锦标夺得竟归去,江干怅立空渔蓑。

江山老骨归元亮,今古何心两伯夷。半夜寒增霜院酒,一编孤愤雪楼辞。

辽阳在何处,妾欲随君去。义合齐死生,本不夸机杼。
谁能守空闺,虚问辽阳路。

君臣垂令名,千载不偶然。先生固尚志,光武亦下贤。

斯人化去久,惟有丘陇存。髑髅已成泥,清风播椒兰。

先生汉之龙,当与造化旋。胡为抱明珠,终身堕深渊。

云台空自高,视之若轻烟。归耕富春山,高卧无迍邅。

服我羔羊裘,还君鵔鸃冠。脱去金笼头,不受牧者鞭。

滩水清见石,客星长在天。

遥指红云望正阳,祥风飞捲九衢霜。洞开方丈三千界,高拱神尧十二章。

圣学渐看随日进,皇图应祝与天长。小臣何幸联鹓鹭,抖擞寒依日月光。

结交赖有紫髯翁,鹤骨崭崭烂修目。五言长城屹千丈,万卷书楼聊一读。

西邑天戈指,军行万里强。阵云连地阔,塞草竟天长。

逐队纷鹅鹳,迷途困骕骦。晚来亭鄣望,日落戍旗苍。

江右奇观五郡环,天教巨浸当难关。雁声含冷催涛起,龙气吹醒捲雨还。

一派白吞彭泽水,半痕青点大孤山。舟人色沮予无异,曾十回经沧海间。

赫赫玄功被穹壤,皇皇至德洽生灵。
开基拨乱妖氛廓,佐命宣威海内清。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

  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

  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

  子墨子曰:“请献十金。”

  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

  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

  公输盘服。

  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

  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

  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

  公输盘曰:“诺。”

  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

  王曰:“必为有窃疾矣。”

  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

  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

  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

  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

  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

  楚王问其故。

  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

  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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