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儿令·对酒

热功名一枕蝶,冷谈笑两头蛇,老先生到个睄破些。枉费喉舌,枉做豪杰,越伶俐越着呆。
绕柴门山色横斜,扫香阶花影重迭。浊醪沉醉也,稚子紧扶者。嗟!再休去风波里弄舟揖。
(1468—1551)明陕西鄠县人,字敬夫,号渼陂。弘治九年进士。授检讨,以附刘瑾为吏部郎中。瑾败,降寿州同知,勒致仕。盛年遭摒弃,以重资聘乐工学弹琵琶,善作词曲。有《碧山乐府》、《碧山续稿》、《碧山新稿》等,与康海为曲坛宗匠数十年,作品有愤慨不平之气。另有《渼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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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欲今朝雨,云如满八区。居然同愿望,如此竟虚无。

鹏运风犹黑,龙光电又驱。遂成神女梦,误拟阿香呼。

酷吏踰前憯,馀民绝望苏。皇心终不测,变化属须臾。

伯常远自郢中回,喜与愁心相继来。幸得蒹葭依玉树,愁将瓦砾报琼瑰。

共乐堂深帘不卷。恻恻寒轻,二月春犹浅。续寿竞来歌舞院。龙涎香衫鲛绡段。
画栋朝飞双语燕。端似知人,著意窥金盏。柳外花前同祝愿。朱颜长在年龄远。
禁烟时候风和,越罗初试春衫薄。昼长深院,梦回孤枕,风吹铃索。绮陌花香,芳郊尘院,正堪游乐。倚阑干、瘦损无人问,重重绿树围朱阁。
对镜时时泪落。总无心、淡妆浓抹。晨窗夜帐,几番误喜,灯花檐鹊。月下琼卮,花前金盏,与谁斟酌。望王孙、甚日归来,除是车轮生角。
清明过后日初迟,春服成时瑟渐希。
浪蕊总随流水远,名花独待羽觞飞。
催开已奏清平调,唱彻犹须金缕衣。
活火新泉太清绝,何如沉醉咏而归。

飞梯倒插玉螮蝀,危槛别刻青芙蕖。送凉野水旧涵竹,借色春山拟滴裾。

王乔过凫可坐揖,萧史鸣凤徒纷如。眸子欲酸跂予望,吊世清泪横方诸。

乌石冈头碧水滨,十年不见发如银。特从岭峤辞天子,乞与林泉作主人。

九牧衣冠岭独盛,七闽风月未全贫。都门晓望车尘远,惭愧当年老郤诜。

三吴蚕缫甲天下,阴阴百里连桑柘。鸣鸠拂羽戴胜飞,曲箔爰施墐庐舍。

春阳煦妪子渐肥,摘花汲水奉浴时。终朝内薄在怀抱,宛若玄蚁初生蚳。

弱翎轻拂籧筐内,早凉风戾柔桑脆。榾柮烟浓帘幕垂,三俯三眠将委蛇。

簇上濈濈秋莲房,功立身废茧如霜。栏灰涚水实泽器,缲丝䌟纩寒冰光。

古者筑宫临水曲,大昕之朝君乃卜。缲三杯手布三宫,黼黻文章成祭服。

又闻炎汉中兴年,萧条千里无人烟。群凶扫荡己灭迹,野桑成茧橹生田。

秪今风尘清海㝢,五日一风十日雨。深村何地不桑麻,青镫比屋闻机杼。

我耕且学居岩阿,两鬓刁骚柰老何。短布单衣才掩骭,饭牛扣角病身多。

楚夷抚巡江上屯,三军皆如挟纩温。古来壮士树名节,感慨能忘一饭恩。

十载相从应学得,怕人知事莫萌心。

欢多情未极,赏至莫停杯。酒中喜桃子,粽里觅杨梅。

帘开风入帐,烛尽炭成灰。勿疑鬓钗重,为待晓光催。

首郡需良吏,明廷识大贤。龚黄新政绩,吴越旧山川。

已失鄞江险,还摧铁瓮坚。禹航方竦息,番舶几垂涎。

帝悯东南亟,官超格令铨。御园亲召对,天喜命来宣。

归路经桑梓,离怀感岁年。故人谁健者,一别各凄然。

宜励平生志,无为儿女怜。报恩身讵老,济众惠难偏。

国耻勤尝胆,民愚善著鞭。会须疆事定,再拟悦林泉。

七十二社部落分,茹毛饮血麋鹿群。中有旷隰名埔社,水绕山围佳胜闻。

周回斜阔几百里,丰草长林平如砥。雕题黑齿结茅居,歌哭聚族皆依此。

牧牛打鹿钓溪鱼,不识不知太古初。别有天地非人世,万顷膏腴可荷锄。

大王真英雄,姬亦奇女子。惜哉太史公,不纪美人死。

夜静漏声沈。悄立庭阴。苔阶蛩语诉秋心。怊怅芭蕉依旧在,鹿梦难寻。

冷露湿眠琴。三径愔愔。风前无复奏清音。雁落平沙秋思远,况是从今。

春水船轻。似坐来天上,远向津门。花花牵去梦,草草引清尊。

香锦暖、柳绵温。落日断霞明。怕者番、绿波南浦,照见消魂。

昨宵花灿银藤。有半规残月,浅晕离痕。搴芳还觅句,小阁夜黄昏。

招隐桂、出山云。剪烛话纷纷。约归期、有如白水,重续鸥盟。

十月五日江信风,小舟摇兀芦苇丛。
云端初月吐复翳,时有鹳鹤鸣寒空。
梓荚离离挂石发,松萝矫矫垂羽幛。
徒步长歌者谁子,乍抑乍扬惊远宠。
令人惨淡百感集,呼酒不饮心未降。
自从作吏涴泥滓,故书蛛纲尘满窗。
海田无雨种十一,是处奔走祈渊龙。
龙慵不报蝗四起,茹草啖叶无留踪。
早击暮遮夜秉火,遗子已复同蜩蛩。
吏无功德可销变,勉力与尔争长雄。
矮屋三间自寒暑,居无十日甘憧憧。
却忆莱堂应梦我,白云正隔西南峰。
人生富贵亦何用,长年菽水胜万钟。
一丘一壑自不恶,我欲从之邴曼容。
郭外香台胜日登,天花曾现六朝僧。
宜春犹载屠苏酒,不夜先观太乙灯。
柳上轻烟吹作雨,梅前残雪积成冰。
旧游更向新年感,草色青青似杜陵。

法?瘴疠乡,六月旱烁石。榆柳秋不枯,蛇虺冬不蛰。

长桥坐清虚,足以度朝夕。汲井埋深盆,芙蕖间红白。

幽香自氲氛,南薰为披拂。虽无十丈花,有藕亦如蜜。

当门三四峰,高兴几人同。寻鹤新泉外,留僧古木中。
蝉鸣槐叶雨,鱼散芰荷风。多喜陪幽赏,清吟绕石丛。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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