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方石先生秋夜感怀

潦倒乾坤此布袍,白头那减旧风骚。孤灯寂寞那听雨,千古英雄笑委蒿。

病后壮心秋草折,夜深归梦海天高。相看独幸青樽在,无限幽情共一陶。

(?—1393)明初凤阳定远人,后徙临淮。善用双刀,号双刀王,有胆略。初结乡里,依山树栅自守。后归朱元璋,从破陈友谅、张士诚。洪武三年累功授大都督府佥事,世袭指挥使。十一年从沐英西征,封定远侯。后从傅友德取云南,随蓝玉出塞,战功皆著。二十六年召还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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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谪宦向夷陵,愿得身闲便作僧。
谁知渐渐因缘重,羞见长燃一盏灯。
岁事軨吼好送穷,头今未雪脸犹红。
一回览镜一回老,天已安排欲我翁。

鴳翔蓬蒿非所悲,鹏击风云非所喜。贵贱穷通尽偶然,回头总是东海水。

我思田文昔相齐,朱袍照日如云霓。三千冠佩醉明月,清歌一曲倾玻璃。

如今陈迹知何在,但见荒冢烟芜迷。又思原宪昔居鲁,门户东西闭环堵。

杖藜对客骋高谈,自觉胸襟辈尧禹。如今寂寞已成尘,空有声名挂千古。

送君去,何时回,世间如此令人哀。我徒驻足不可久,笑指白云归去来。

泊船香炉峰,始与子相识。
寄书邗江上,诒我峰下石。
缘以湘水竹,携持与南北。
永怀故人欢,不愿百金易。
竹枯归樵苏,石烂弃沙砾。
夷门得邂逅,绿发皆半白。
追思少时事,俛仰如一夕。
老矣无所为,空知念畴昔。
常思一杯酒,要子相解释。
出门事纷纷,归卧意还讥。
闻当上湓水,持诏守岭厄。
方为万里别,执手先惨戚。
兹游信浩荡,山水多所得。
为我谢香炉,风尘每相忆。
寒苦同登甲乙科,天涯相对合如何。
心存阙下还忧畏,身在樽前且笑歌。
闲上碧江游画鷁,醉留红袖舞鸣鼍。
与君今日真良会,自信粗官乐事多。
君家富贵有汾阳,只要文章光焰长。
莫为梅花费诗句,细思丹桂是天香。

尺木既有节,寸玉亦有瑕。清螭游浊水,玄泽□金沙。

小夫工指摘,巧言多諠哗。丘蚓嗤蛰龙,折杨笑皇华。

不遇明哲人,终然成叹嗟。

袅袅丹崖挂薜萝,石亭松桧俯惊波。蒲帆从此通沧海,藜杖曾携眺曲阿。

舟楫客逢前日少,江山秋见夕阳多。水云洲渚还相错,独雁流哀柰远何。

灵迹宣符岂易量,故应祥彩发天藏。真风不逐三韩去,直至如今草木香。

交情方脱略,忽尔话归期。萍水相逢处,梅花欲寄时。

蠍多投店懒,马瘦到家迟。去去西湖上,春风柳未丝。

面目本来是道,阴阳造化成丹。骑牛寻犊不知化。

真是三家村汉。

古圣立言设象,后人得象忘言。且如乾画必三川。

舍此如何烹炼。

试问娲皇未出前,彼苍缺陷几何年。讵开混沌无完璧,直赖神功善补天。

石炼烘炉融五色,磨经妙手得重旋。何殊附会荒唐说,月可修成海可填。

劲节孤根得地深,清虚谁识子猷心。
当时不是琅玕种,月下何由听凤琴。

张段走灵帝,程鱼奔代宗。丧乱有其渐,式微丁数穷。

总无全盛时,一旦婴悯凶。异哉王阉奴,挟帝出居庸。

土木试一掷,举国纷相从。亲征竟蒙尘,身殉观军容。

尔时微郕王,谁为奠寰中?八载修战守,庙社安钟镛。

虏心绝要求,塞外归重瞳。嗟嗟夺门徒,甘心为首戎。

复辟亦天意,群小冒奇功。忠良既诛锄,谥戾良非公。

窀穸荒山麓,大礼靳树封。悠悠二百年,坏道馀乔松。

皇仁念前朝,慨焉怆宸衷。置守禁樵采,魄毅安幽宫。

傍陵三十户,户户野花红。隧道寒潭静,缭垣芳草空。

独恨魏珰坟,东西峙巃嵷。

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晚驻年华。
若教避俗秦人见,知向河源旧侣夸。

重围亲解贵阳城,手剪蛮奴十万兵。虎子不擒空入穴,豹皮虽死尚留名。

降人轻信悲文伟,烈士无援恨进明。一卷黔书论成败,平反苛论仗邹生。

有客有客蟭螟巢,各持一笔暮复朝。朔风怒号骤凛冽,砚冰高凸硬于铁。

捉笔在手指将裂,榾柮欲煨炉不然。柝声敲断人未眠。

凉月窥窗镇相逼,袖手相对心悁悁。忽忆豪华朱邸擅,醉酒羔羊正开宴。

又忆街头卖饼翁,萧条裋褐风霜中。世事不齐殊悲欢。

书生之寒犹非寒,敝裘在身谁云单。冁然一笑共拊手,陡觉暖气融融生户牖。

金榜题名墨尚新,焕然文采照青春。

云衢有志终骧首,富贵来时自逼身。岂有蛟龙愁失水,不知霄汉待何人。

钱郎未竭精华去,终作昌朝甫与申。

象外横该宇宙身,圣凡极尽不容尘。
衲僧意气合如此,当场谁是夺标人。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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