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怨二绝同用楼字 其二

银筝玉腕竞风流,侠客春游处处楼。荡子不来天又暮,合昏花暗使人愁。

苏州府吴县人。王鏊曾孙。万历十七年进士。历官承天知府,忤中官,罢官归里。雅素好学,诗文有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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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床香重春眠觉。魫窗难晓。新声丽色千人,歌后庭清妙。
青骢一骑来飞鸟。靓妆难好。至今落日寒蟾,照台城秋草。
闭门不出十年久,湖上重游一梦回。
行过闾阎争问讯,忽逢鱼鸟亦惊猜。
可怜举目非吾党,谁与开樽共一杯?
归去无言掩屏卧,古人时向梦中来。

我爱山居好,乾坤自在身。林泉睎隐士,风月谥閒人。

村酿添春困,庖蔬胜鼎珍。几携蓑笠去,保社在鸥津。

都门收宿雾,佳气郁◇◇。
晓日寒川上,青山白雾中。
楼台万瓦合,车马九衢通。
恨乏登高赋,徒知京邑雄。

枫树潇潇汩水深,宗臣眷顾意何深。强秦反覆重诒楚,谋国何人竭寸心。

整棹泛澄湖,春物畅我怀。
前登何山岭,短策穷萦回。
晋代有高人,结屋临涧隈。
至今读书地,石磴不生苔。
幽踪去已久,遗构安在哉。
山僧依胜迹,下结莲花台。
乱来各飘荡,龙象亦倾颓。
乃知兴坏理,道俗俱可哀。
清风动岩壑,松声四山来。
只疑斯人存,遗韵尚徘徊。
我欲招其魂,举目但蒿莱。
临觞聊一酹,惆怅愧高才。
槛蒲行碧瘦,林叶得红深。
客子倦长夜,居人催暮砧。
风梢窗纸急,月转药栏阴。
高枕已无睡,寒螿休苦吟。

古人观水必观澜,一滴涓流一滴寒。放取黄陂千万顷,莫教龙口吐吞难。

不爱酴醾花,爱此酴醾树。
青条含露滋,轻阴覆行路。
昼永倦寻书,时来散幽步。

囊空幸有书堆案。柳敛青眉秋已半。急风斜雨助轻寒。消瘦芭蕉惊梦断。

芙蓉醉雨真堪玩。户外一声初度雁。清霜有意妒芳华。故使年光容易换。

鸡犬相闻,溪山如画,梅花只在前村。逍遥杖屦,不过翟公门。前度春风已老,对芳草、还忆王孙。长安市,看花人去,车马正争喧。向来东海上,水南水北,如石如温。念鸥冷诗盟,何日重论。老我蓬蒿三径,开怀抱、赖有琴尊。公知否,萧斋雨漏,四壁篆书痕。

扁舟早发淮东城,城头急鼓催残更。水田漠漠白雁落,老树惨惨群乌惊。

箵翁笱妇溢群蚁,重湖捲葑联云平。青旗茅屋竞呼酒,老我一醉消春酲。

叠翠参差水容净,兰芽半吐蒲根冷。
腻极红莲怨脸明,霞绡委坠千重影。
藕肠断处丝暗牵,荷露学珠那得圆。
小姑罗袂拂秋月,镜里红妆只自怜。
《吴歈》响断平桥晚,沟水漾愁愁不浅。
摇荡轻桡泛滟光,银塘鸂鶒双飞远。
东邻歌呼闹如市,西隣笙箫正鼎沸。
高生择术笙可人,夜阑挑灯说书史。
说出忠臣报国心,四座闻者为堕泪。
闻君年少曾读书,壮大无成乃与优伶俱。
左手执籥右秉翟,念到简兮应嗟吁。
他年了却官中呼,仍作书生挟册归里闾。

灯火蜿蜒指下关,秣陵城郭有无间。六朝金粉如长夜,莫恨经过未看山。

铜驼巷陌棘风凉,尚记东都旧帝乡。
甲马营空东气远,杜鹃声老洛园荒。
天开地闢人才出,风起东飞汗竹香。
倘得行窝容我老,春风借地种姚黄。

西寺廊深日射尘,维摩方丈四无邻。微风尽捲飞花去,半敞东窗映绿筠。

随阳来万里,点点度遥空。影落长江水,声悲半夜风。
残秋辞绝漠,无定似惊蓬。我有离群恨,飘飘类此鸿。
宪节翩翩向法台,遐荒万里瘴烟开。
圣王化久文身尽,粤服人和白雉来。
膏岭日寒风似雪,牂牁雨过水如苔。
断肠极目他乡外,簪佩何年返上台。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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