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塞上曲 其二

边官谁复解边筹,万里关梁重国忧。惟有黄河如故国,年年常绕堑山流。

陕西长安人,字有年。弘治十八年进士。任乐亭知县,以治行卓异擢江西道监察御史。出按刑狱,多所平反。官至湖广副使。有《吟呻一览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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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尊黄菊红萸佩。两度云岩醉。帽檐今日更清狂。冷雨疏风、著意过重阳。故宫历历遗烟树。往事知何处。漫山秋色好题诗。吟罢阑干、独自立多时。
销铄玄微万境空,衔花百鸟谩寻踪。
莫教顽坐精灵窟,门锁乱云千万里。
满室神光夜欲阑,灵丹吐出掌中看。
当时鹤唳佳城外,空有霓裳掩玉棺。

  汉昭帝逝世,昌邑王刘贺被废黜,汉宣帝刘询刚刚登上皇位。路温舒呈上奏书,奏书说:

  昭帝崩,昌邑王贺废,宣帝初即位,路温舒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其辞曰:

  “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由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兴坏,尊文、武之业,

  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天下归仁焉。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远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于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化之后,必有异旧之恩,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邑尊亲,援而立之。然天不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受命武帝,股肱汉国,披肝胆,决大计,黜亡义,立有德,辅天而行,然后宗庙以安,天下咸宁。臣闻《春秋》正即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以应天意。

  “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王不用于世⒅,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绝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以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做囚人不胜痛,则饰词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练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媮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

  “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后凤凰集;诽谤之罪不诛,而后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臧疾,川泽纳污,瑾瑜匿恶,国君含诟。”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德,省法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

  上善其言。

看君人物汉西都。过吾庐。笑谈初。便说公卿,元自要通儒。一自梅花开了后,长怕说,赋归欤。
而今别恨满江湖。怎消除。算何如。杖屦当时,闻早放教疏。今代故交新贵后,浑不寄,数行书。

入网青鲨化虎难,皮留饰器味登盘。鼠肠鱼翅均珍错,借箸同筹补食单。

红霞一抹雾千重,石骨如斑翠点浓。何事丹砂炊不转,诸仙长爇灶门峰。

醉阅东风百种花。醒来长悔误随车。须知绿幕黄帘底,别有春藏姚魏家。
空想像,剩惊嗟。梦云从此漫天涯。二年得趁花前约,潘鬓缘愁恐更华。

砥柱狂澜劲节标,匪因闻誉动心要。个中信誓千金重,身外浮荣一叶飘。

帝座光明呼吸透,尘埃笃挚鬼神招。成功不愿留名记,至德无称意自饶。

平生端绂侍金闺,万里云山忆故栖。正是江南三月暮,枫林茅舍子规啼。

申命增华衮,遗忠动紫宸。世风存令子,暮哭有慈亲。

复辟前言在,论兵密疏陈。如何年不永,无路问苍旻。

建宇依回岫,锄畦沿涧流。除云无过客,留鸟伴孤游。

满径萦霜带,遥天佩月钩。平泉空木石,元晏自春秋。

定里窥僧际,醺馀缓宿愁。执交顽石古,送远野鸥浮。

破雪寻新蕈,迎晴验午鸠。危烟征杳汉,细草藉香柔。

成绩缘蜂课,纷争笑蚁䗋。牧书袪粉蠹,篆壁写蜗牛。

开圃蛛丝密,支床龟息幽。闭关思物理,杜德拟天休。

叶落长门静,苔生永巷幽。相思对明月,独坐向空楼。

銮驾迷终转,蛾眉老自愁。昭阳歌舞伴,此夕未知秋。

平明阊阖五门开,法驾骖驔匝地来。雷动千乘天厩选,飙驰七校羽林材。

金支翠盖云中乘,紫旆红幢树杪回。清跸尚喧双凤阙,前驱已戾九成台。

海门八月雨清霜,可怪残雷未肯藏。虹蜺断江将雨映,鴐鹅背日与风翔。

罗含自老黄花宅,裴度重来绿野堂。衰暮闭门怀故旧,岂因吹笛满山阳。

邹子当年吹玉律,解令寒谷暖生春。
岂知此有冯夷宅,六月飞花冷扑人。

扰攘风尘客,摇鞭过汉关。白沙春水渡,红树夕阳山。

途短轻装减,天长羸马间。孤村烟几缕,遥杂暮云间。

承平废边事,备预久已亡。
万卒不知战,两城皆复隍。
轻敌谓小丑,视地固大荒。
愿因狂狡叛,從此葺边防。

蚤折天香觐九重,一官遥拜赴黉宫。江城惯识冯唐面,俎豆难收李广功。

白社无期延酒圣,青襟有恨失文雄。屋梁月落怀人处,不见魂来枫雪中。

老马饥嘶驴瘦岭,病人生入鬼门关。病人甘作五溪卧,老马犹思十二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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