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雅侍读画兰歌

湘江帝子弹瑶琴,恍惚神游众香国。画手东吴擅顾雍,妙写兰心与兰南。

仙姿亭亭俗艳空,有意无意天然工。真珠帘卷玉钩堕,千花一笑羞群红。

嫩芽细拨银钩小,麝墨螺烟自萦绕。映带争看取势妍,纵横会得忘言巧。

翻思昨夜醉停樽,露台独立吟黄昏。翩其仙袂御风去,花气为我留诗魂。

画兰人本兰台史,品格幽兰足相拟。滇池草色绿蘼芜,远驾星轺采芳芷。

秋江梦君水一方,碧城杳霭云苍茫。嫣然花容隔香雾,爱而不见心徬徨。

燕台高吟夕阳暮,间情别有沧洲趣。君还翰墨兴飞腾,我已容华回非故。

惠我清风拂素笺,蘅皋幽思倩君传。好与美人搴作佩,墨华如醉泼湘烟。

江苏镇洋人,字子履,号逸云,又号兰簃外史、兰畦道人。嘉庆五年举人。官山阳教谕。工诗。善画山水。有《蕴素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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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昔崩乱,大君识贤臣。众木尽摇落,始见竹色真。
兵势走山岳,阳光潜埃尘。心开玄女符,面缚清波人。
异俗既从化,浇风亦归淳。自公理斯郡,寒谷皆变春。
旗影卷赤电,剑锋匣青鳞。如何嵩高气,作镇楚水滨。
云镜忽开霁,孤光射无垠。乃知寻常鉴,照影不照神。
离绪千重,角声偏著羁人枕。那堪酒醒。句引愁难整。门锁黄昏,月浸梅花冷。人初静。斗垂天迥。雁落清江影。
遗庙风尘积,荒途岁月侵。 ——潘述
英灵今寂寞,容卫尚森沈。 ——皎然
霸楚志何在,平秦功亦深。 ——汤衡
诸侯归复背,青史古将今。 ——潘述
星聚分已定,天亡力岂任。 ——皎然
采蘩如可荐,举酒沥空林。 ——汤衡

十载卑地长沙,犹自愁人齿牙。春风一吹贵竹,腰带也解生花。

誇他山鬼过岭,喜汝波臣到家。唯是谈经天外,何人为作侯芭。

去官信为乐,见亲方是归。焉能视日月,荏苒辞庭闱。

俞公仁甚勇,所学在不欺。拂衣谁得止,神助非人为。

万众惜其去,临岐惟一挥。夺得尘中身,还为䣛下儿。

我心怀寸忠,自放汉水湄。为忠不如孝,嗟公遂其私。

虞山有国老,憔悴想霜髭。未可闻此语,凭公寄我思。

娉婷甚,不受点尘侵。随意影斜都入画,自来香好不须寻。

人在绮窗深。

金张旧推贵姓,更遭逢盛世。有琼树、秀茁兰芽,玉麟天上飞至。

彩毫写、高轩丽句,传兰骤贵三都纸。早云英来降,人间赤绳双系。

车马长安,烧尾宴罢,问年华正绮。控金勒、内廊飞龙,杏花红满十里。

更连翩、轺车四出,收多少、春风桃李。拜车前、门下门生,鬓丝犹翠。

高牙大纛,叱诧风云,受百城重寄。绝徼外、绳行沙度,墨毼青马,匍匐军门,哪容平视。

元戎小队,平原大猎,三千珠履从游宴,乐生平、谱入铙歌里。

飞来玉诏,金瓯名字亲题,鼎铉更待调剂。

黄扉郑重,赤马从容,历中书廿四。看滕下、森森兰玉,骥子龙孙,凤阁鸾台,先后相继。

朱颜未改,黑头归去,平泉花木春正好,忆蓬山、旧馆多年闲。

青鸾一夕双飞,万丈瀛洲,春秋万岁。

喜摘唯红豆,难攀是白榆。百花亭外展氍毹。藏得宜男、临赛又踟蹰。

绡帕牵藤刺,缃襕裹露珠。朦胧却把翠钿输。暗拣花枝、插补鬓边虚。

却忆去年之来时,天风摇荡黄花期。回首岁月如云驰,人生斗酒即行乐,功名竹帛将何为?

我当初,为庵主。勤勤接待,云朋霞侣。时时地、疏远尘缘,渐渐成觉悟。

悟心开,便得遇。本师遣我,专来化度。阐妙玄、穿凿愚迷,要荐归蓬府。

少年流落在并州,裘脱文君取次游。携挈共过芳草渡,
登临齐凭绿杨楼。庭前蛱蝶春方好,床上樗蒲宿未收。
坊号偃松人在否,饼炉南畔曲西头。

西风吹满空山雪。冰姿自是神仙格。小劫堕尘寰。相逢一晌闲。

花幡谁解护。悔煞当时误。倩影杳难寻。幽香空外沉。

程符秋色好,杖策叩禅扉。不尽登高兴,无嫌傍晚归。

石花明涧水,山月上人衣。回首钟声起,泠泠下翠微。

祥云笼昼。正梅花弄粉,岁寒时候。长记今朝,瑶台仙子,降作人间明秀。四德生来全备,绿鬓年年依旧。更满目,儿妇儿孙,林罗前后。
知否。笙歌奏。去岁芳筵,好事今年又。寿烛高烧,寿词齐唱,满劝长生酒。元自荣华富贵,况复康宁福寿。愿此去,等鹤算龟龄,天长地久。

湖州鸿禧寺,夜静似深山。晚磬月中细,晨钟院外闲。

经声连竹径,佛火出花关。禅舍浑无事,灯光动旅颜。

越水不生烟,吴云时作雨。纡余引孤兴,窈窕难具举。

绿塍稻穗垂,芳溆菱花聚。桑柘蔼芊芊,庐舍各有主。

晚莲尚含房,姽婳依静渚。岂无好句投,欲采惭莽卤。

孤鸿天际来,万里伤毛羽。鸬鹚不同梦,中夜起沙浦。

风露悄空江,含凄听柔橹。

高士遗台东涧东,俯临百尺之飞虹。云卷云舒绝壁下,花开花落空潭中。

丹砂炼去山俱寂,赤鲤骑归路不通。叹息往来车马客,几人招手问琴公。

古人不可见,滔滔天下是。
渊明舍之归,惜此三径毁。
樽中幸有酒,饮事付自尔。
我观饮酒诗,信矣质而绮。

红尘十万入招提,花木阴阴可杖藜。三径风烟人世外,五陵秋色帝城西。

青山欲共深公买,翠竹多逢阮籍迷。一卧云房心便息,更从何处觅丹梯。

  禹之所治大水七,岷山导江,其一也。江出荆州,合沅湘,合汉沔,以输之海。其为汪洋诞漫,蛟龙水物之所凭,风涛晦冥之变怪,壮哉!是为勇者之观也。

  吾兄晦叔,为人慷慨,喜义勇,而有大志,能读前史,识其盛衰之迹。听其言,豁如也。困于位卑,无所用以老,然其胸中亦已壮矣。夫壮者之乐,非登崇高之邱,临万里之流,不足以为适。

  今吾兄家荆州,临大江,舍汪洋诞漫壮哉勇者之的所观,而方规地为池,方不数丈,治亭其上,反以为乐,何哉?盖其击壶而歌,解衣而饮,陶乎不以汪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则其心岂不浩然哉!

  夫视富贵而不动,处卑困而浩然其心者,真勇者也。然则水波之涟漪,游鱼之上下,其为适也,与夫庄周所谓惠施游于濠梁之乐,何以异! 乌用蛟龙变怪之为壮哉! 故名其亭曰“游鲦亭”。景祐五年四月二日,舟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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