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明叔归建宁

顷与君别时,君颐未生髭。
曶曶二十年,惊见紫髭奇。
相逢不相识,视剌乃得之。
尊酒出文卷,芙蓉阴未移。
白露团虚檐,素蟾堕寒池。
胡为于此时,与君又语离。
自言甘旨急,毋失旧馆期。
丈夫属有志,富贵无定姿。
愿君勉自力,上以慰亲思。
明年寒雁来,殷勤寄书词。
为报秋风高,吴仙得桂枝。
程珌(1164~1242),宋代人,字怀古,号洺水遗民,休宁(今属安徽)人。绍熙四年进士。授昌化主簿,调建康府教授,改知富阳县,迁主管官告院。历宗正寺主簿、枢密院编修官,权右司郎官、秘书监丞,江东转运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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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阵无功汗左轮,而今老去不能军。水边白鸟閒于我,窗外梅花疑是君。

欲向江湖行此语,可无朋友托斯文。新篇大是相料理,因忆西山扬子云。

无孔铁锤三五百,烹金炉里铸成来。就将一个轻抛掷,击得玲珑窍子开。

人亡屋亦非,世事已堪悲。
遗树老于我,故山春为谁。
论文归一梦,闭眼立多时。
默默无言处,东风知不知。

绛阙春回近,先放玉堂梅。当时产此人杰,天岂偶然哉。

吾道以为元气,学者仰如北天,聊复振儒台。来岁紫微阁,阊阖看天开。

七旬老,千里路,为公来。二十年前,绣衣曾奉紫霞杯。

今对湖光山翠,喜有碧桃玉藕,寿酒得重陪。明日赋归去,回首望蓬莱。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琼瑶万仞中天台,珠宫贝阙参差开。灵风响下碧虚里,连翩鹤驭仙人来。

钧天挥绰九奏毕,羽衣摇曳万舞回。后天不老凋三光,排风驭气游遐垓。

跂予望之六六峰,欲往争柰今严冬。石林崎岖积雪盛,日中无烟虎豺病。

生也孤往胡所稀,冻攀幽崄探其微。手皴面黑逾旬归,太室少室何者奇,曾否首阳歌采薇。

北邙逶迤清洛远,天白冰崇伊阙晚。灞上骑驴尔靡辱,袁安高卧吾应腼。

忽然想生经行宋家陵,往来寂寞东西京,翘首泪下嵩山青。

泥滑沟塍水自喧,笋舆扶上渡头船。今朝多少游山兴,都付松烟染画笺。

荒祠衰草已凄然,犹有邦人话往年。铜鼓苔生秋雨后,宫墙花落夕阳边。

竹书早著平蛮策,沙井空馀饮马泉。词客经过休感慨,云台麟阁总寒烟。

手转枭卢为破颜,玉人何意整云鬟。也应暗卜关山客,归马须看一掷间。

朝游云溪上,暮游云溪下。不如云溪云,去作人间雨。

流水赴大壑,白云思故山。何时溪上人,心与归云闲。

黄公山下云溪路,十里溪光照云树。溪流沥沥读书声,想见先生旧游处。

溪上老僧今白头,尺书招我归来休。圯上方传黄石略,山中未暇赤松游。

我公昔年提孤军,旌旂绛天张鱼鳞。鲸鲵沸天海水浑,骂贼嚼齿欲透龂。

旄倪十万寄一身,咸阳白骨回青春。九重叹息天为颦,殿前论事气益振。

沧海未全归禹贡,山东且愿变齐民。匣内宝书金屈戌,腰间瑞节玉麒麟。

卫国锦衣归故里,代公黑发更慈亲。他年钟鼎书元勋,二十四考中书君。

整顿乾坤济时了,飘然却返云溪云。

江南三月芳菲菲,杂花生树莺乱飞。美人一去几斜晖,城郭空在人民非。

山河满目草离离,留得歌声落翠微,犹自叮咛缓缓归。

自是风流爱鉴湖,木兰舟上倒金壶。鲈鱼莼菜恋乡国,马湩蒲萄忆帝都。

何年伐石驾危桥,鲸浪翻江白雨飘。势控三吴虹倒影,气吞七泽水通潮。

重渊有怪犀难照,蔓草无名火不烧。伯国黄金闻铸像,王门白玉想为标。

功成海上身先退,脍熟江东兴可邀。岁月几何流水逝,山川如旧古人遥。

鸿飞矰缴何由篡,鹤去樊笼不可招。浩荡扁舟归鉴曲,寂寥方丈似中条。

越人尚以鸡为卜,楚俗相传鹏类鸮。自把文章论倚伏,敢将交态较淳浇。

五湖烟景随时异,万里风萍触处漂。却忆春晖楼上去,为君裁取玉为箫。

古岸新花开一枝,岸傍花下有分离。
莫将罗袖拂花落,便是行人肠断时。
隔水度仙妃,清绝云争飞。
娇花羞秀质,秋月见寒辉。
高情春不染,心境尘难依。
何当饮云液,共跨以莺归。
者边颺下舀溪杓,鈯斧又移深处山。
说与白云门外客,相逢莫作旧时看。

稳泛灵槎访斗牛,未容归伴赤松游。莼鲈此去无千里,鸡黍相期在几秋。

瀔水月寒梅入梦,绣湖烟澹柳分愁。春风莫问田园计,须趁功名在黑头。

阴邪忌疾文光耀,突然嘻出鬼夜叫。明铅宋椠作庭燎,陈涉篝灯祖龙笑。

居人方病药难疗,冥冥疑有气相召。北风妃豨助呼啸,烬馀化作零星爝。

方今白腹据津要,教学黜经此同调,书乎书乎天不吊。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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